“陸離的事我知道的不多,不過已經過了那麼多天了,還能堅持天天去陸離家觀望的人……你很不錯,是個長情的人。”司徒墨溫和道,“我只能說,陸離沒死,但是現在很麻煩……要是你要等,那麼恐怕等一輩子也等不到他,所以,還是……”
“我一定會等他的,謝謝你,司徒偵探,你真是個好人。”肖玲由衷道。
司徒墨猶豫了一下,點點頭,再次趕人:“快點走吧,這裡是案發現場,兇手很可能就在附近隱匿,你們以後要離這裡遠遠的,明白了嗎?”
“我知道啦,要不是陪璐璐姐來學校有事,我纔不要來這裡,怪沒有意思的……我們一會就要去陸離家了,司徒偵探要一起嗎?”肖玲邀請道。如果司徒墨一起去,觸景生情,說不定又會說點關於陸離的情報了。
不過肖玲的算盤要落空了,司徒墨搖搖頭,說道:“我要查案,等有空的時候我再和你說陸離的事情吧……我知道的真的不多。”
“不多總比我多吧?呵呵,關於陸離的事情,即使只是一件普通的小事,也有助於我瞭解他啊。所以,關於陸離的每件事,我都很感興趣……”肖玲笑眯眯道。
肖璐璐無奈的衝着司徒墨笑笑,嘆息道:“真不知道小玲到底是喜歡陸離哪裡,我承認陸離人不錯,但是也不至於這麼迷戀吧?”說到心動,當陸離爲了他連生命都不顧的那一刻,她也心動過,可是呢,還不到爲了那一刻的心動放棄自己本心的地步。
“對了,璐璐姐曾經是陸離的女神呢?切,真是泄氣,知道陸離喜歡璐璐姐這一型的人,感覺就有些希望渺茫了。我和璐璐姐根本不是同一個類型嘛……”肖玲嘟起嘴巴,嬌蠻道,“真是的,陸離怎麼就不知道喜歡我這一型的?”
“你呀……”肖璐璐害羞的輕輕拍了肖玲一下。司徒墨也露出淡淡的微笑。
陸離作爲一個旁觀者也感受了溫馨的氛圍。可是,還沒等他露出淡淡的微笑,就感到一股淡淡的殺氣……那股殺氣並不明顯,但是卻讓人十分的不舒服。或許這樣比喻不恰當,但是陸離感受到那股殺氣,皺起眉頭來的時候,他腦子裡就冒出來一句話——會叫的狗不咬人,不會叫的狗才咬人咬的兇。
這股殺氣就好像'不會叫的狗'一樣,感覺起來十分的微弱,但是卻讓人直覺不對勁……陸離警覺的看過去。在小巷子的陰影裡,一個身穿灰色風衣的男子正在看着司徒墨等三人,殺氣就是那個男子發出的……
這個男子很可能是兇手,但是陸離皺起眉頭,他的視力明明很好。但是卻看不真切那個男子的樣貌。就好像是透過毛玻璃看人一樣,只能看到一個大概的輪廓,看不清楚具體的長相。這個男子應該不是越界者就是超能力者,陸離其實希望是後者,雖然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要是超能力者更加理智,不會盲目的殺人,當然。理智的瘋子比單純的瘋子更加危險,但是單純的瘋子卻不管不顧,他們不會思考什麼人可以殺什麼人不可以殺,也不會思考任何其他的諸如社會影響之類的問題……在學校附近這種地方,要是越界者的話,學校要危險的多。因爲這種近乎野獸的傢伙有很多類似真正野獸的方面,其中一點就是——他們會有很強的地域劃分,狩獵區一旦確定了,就不喜歡變動……
男子突然看了過來,陸離一愣。 他現在處於隱身狀態,只要他不去主動碰觸別人,不會被發現,怎麼會……難道是,陸離摸了摸口袋中的小肉球,這個東西看來可以確定是這個人的了,因爲感應到自己的身體一部分,所以間接的感應到他的所在地了嗎?
陸離防備着那個男人會過來,他能夠感受到那個男人的蠢蠢欲動,但是那個男人卻猶豫着剋制住了。這讓陸離很驚訝,本來以爲這個人和曾經的屠夫沒有什麼不一樣,都是人形的野獸而已,可是現在看來並不一樣。不只是那讓他忌憚的殺氣,還有這種理智,難道說這個人是高等級的越界者?
陸離正在猶豫要不要主動出擊的時候,一個恍惚,從夢境中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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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什麼突然叫我起來?”陸離焦躁的看了看時間,發現他睡了還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不由得有些生氣。那個男子剛纔的殺氣可不是針對他,而是針對司徒墨三人的,他在那個節骨眼從夢境中醒來了,要是三人出了危險怎麼辦?
羅莉露出討好的笑容,笑嘻嘻道:“不要生氣啦,白澤先生,我叫你起牀也是不得已的,因爲預計要明後天才能來的我的接替者在剛纔已經來了,所以我纔來叫你起牀啊。”
“接替者?就是接着替我洗腦的人對吧?”陸離皺起眉頭,這一會他已經沒有絲毫睡意了,即使繼續勉強自己睡着也不會進入預知夢了。他的預知夢每一次醒來精神都會很好,這麼精神百倍的樣子也根本睡不着。
羅莉對於陸離的生氣覺得十分的摸不着頭腦,明明看起來不像是起牀氣,一般的人有起牀氣都是因爲睡不飽纔會心情不好,但是陸離的樣子一看就是睡的很好的樣子,這樣也會有起牀氣嗎?
“你在生什麼氣呀,白澤先生?”羅莉只能儘自己的努力安撫一下,“洗腦什麼的,這種解釋實在是太粗暴了,其實根本不是洗腦,而是幫助你忘記那些讓你煩惱的事情罷了……嗯,不說這個了,白澤先生你和我去看看新的負責人吧,是個很不錯的傢伙喲,你一定會喜歡的。”
陸離可有可無的點點頭,覺得自己這時候還真是有苦說不出,好像就是故意找茬一樣,其實他現在十分的着急,恨不得馬上進入夢中,繼續追查他的案子。除了案子,他也對肖璐璐的事情很好奇,失蹤了那麼長時間,還曾經寄來求救信,怎麼現在就突然回來了,而且還一副毫髮無損的樣子?陸離有些擔心這個肖璐璐就好像冒牌陸離一樣是政府專門培養出來的替代者,如果是那樣的話……
不對,不對,政府沒有必要找個替代者替代肖璐璐,肖璐璐就是長得漂亮的溫柔的女孩子罷了,根本不是超能力者,也不是什麼特別人物,根本不需要……不對,他曾經接過的指令書任務很多都是不起眼的替代者,政府的替代者計劃最初也不是爲了替代重要的人物,而是爲了瞭解輿論的走向之類的,就好像以前的地下黨一樣的存在,大部分都是普通人的樣子。
“白澤先生,你怎麼又走神了?”羅莉有些鬱悶道。
“不,沒什麼,快去吧。”陸離嘆了口氣,說道。其實說起來,他的實力增長了,到底造成了怎樣的後果啊?除了安全感增強了以外,其他的似乎都沒有變化的樣子,他根本用不到他的實力好吧?
“白澤先生似乎很爲難的樣子,怎麼了嗎?”羅莉擔心道。
“沒有什麼,只是想到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陸離淡淡道。
不一會兒,兩人到了會客廳,一個身穿白袍的年輕男子站了起來,笑眯眯的打了個招呼:“你們好,這位就是白澤先生吧?白澤先生你好,我是西門。”
“西門教授你好。”陸離疑惑的打了個招呼,他怎麼覺得這個人這麼眼熟呢?難道以前見過?
“白澤先生不記得我也是應該的,那都是前塵往事了……白澤先生今天的精神狀態看起來真不錯,我想我們可以直接開始治療吧?”西門笑眯眯道。
前塵往事?陸離腦子裡靈光一閃,浮現出一個人影,他和那個人並你有很多的接觸,不過……印象中那個人不是這個性格纔對,那個人,不是應該一副高冷姿態的精英眼鏡男的樣子嗎?這幅樣子,除了長相一點也不像,所以肯定不是啦,他真是想的太多了。
陸離反省了一下自己的胡思亂想,說道:“我沒有病……你也是想要給我洗腦吧?我已經成了囚犯,被洗腦什麼的按理來說也沒有反抗的餘地,這一點我也就不多說了。只是,你們給我洗腦,總要告訴我原因吧?就算是滿足我一點好奇心也好,告訴我原因怎麼樣?”
西門笑眯眯道:“事實上,我只是奉命行事,原因我完全不知道……不過白澤先生可不是囚犯,而是我們未來的精神偶像,所以我們都十分的尊敬白澤先生你,根本沒有一絲的不敬啊。”
“精神偶像?那種東西……”怎麼突然感到很困?難道是那個西門做了什麼嗎?
“白澤先生……白澤……”羅莉眼睜睜的看着陸離倒下,懷疑的眼光看向西門,“你該不會做了什麼吧,西門?”
“我可是無辜的,白澤先生這個樣子以前也出現過——不過那時候白澤先生的名字還是‘陸離’……”西門無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