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王子的絕對音感
按照徐倩得吩咐,兩個人下一站下了車,等待着,雖說是一個喜慶的日子,可是好多店面也都關閉,店員都回家過年去了,可儘管這樣,也沒有讓繁華的大街上失去它應有的光彩,還是顯得那樣熱鬧。
來往的人還是那樣多,沒幾分鐘,一身時尚靚麗的裝扮,披散着一頭有些暗紅的靚發的徐倩邁步而來。“邵逸飛,今天難得能把你抓到,我不會客氣的。”
“事先說明,徐倩,我可沒有時間陪你逛商場,所以說,我不奉陪了。”邵逸飛轉身想要逃跑,卻沒想到徐倩早了他一步,將他胳膊一把抓住。“就知道你會耍賴,幸好我早有準備。”小聲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轉身離開,留下一句“你自己看着辦。去還是不去?”一把挽起他身邊的王子,向附近的遊戲場走去。“不要問我剛纔對邵逸飛說了什麼,我不會告訴你的,除非你承認你喜歡他。”沒等到王子開口,一邊神秘微笑的人先開口將她心裡的疑惑壓制。
“誰喜歡他了,你不說我還不想知道呢。”王訾一嘴硬着。
“你就嘴硬吧,喜歡又不敢承認,累死你。”
邵逸飛大眼瞪小眼,被別人抓住了小尾巴,無可奈何,只能默默的跟了上去。進入遊戲場,脫下外面的淑女形象,徹底瘋狂起來,不是把遊戲設備當做取樂的儀器,更多的發泄器,有多少怨恨,有多麼的憤怒,生氣,全部跳了出來,打了出來,王訾一被拉着也瘋狂無比,連一邊想要靠邊站的邵逸飛時不時的就被強行推了上去,本來是想要他出醜,更多的時候,只是讓徐倩驚訝。一上午的時間全部待在了遊戲場,徐倩輸了的,二話不說,將邵逸飛推上去,非得贏了才肯罷休。直到最後兩個女生先累的撐不住了,才走出了遊戲場,在附近的餐廳坐了下來。
“沒看出來啊,邵逸飛,你一個頂級宅男,運動細胞還這麼好。你平時宅在家裡一個人偷偷的玩吧。”
“我纔沒有你那麼無聊,不去做,不等於我不會。我是喜歡沉默,等待時機一處爆發。”邵逸飛自信的說着。
“你還是別沉默了,你的沉默已經騙了很多女生了,趕緊爆發吧。最好是自爆。”徐倩打趣着。
“我也很驚訝,逸飛,我記得以前我們去遊戲場,你的遊戲打的很爛的,有些都不清楚怎麼操作,還是我教的你。現在進步這麼多。”
“囉嗦,還玩不玩了,不玩我回家了”邵逸飛離開凳子,轉身離開。
“玩,爲什麼不玩,走起。”徐倩立刻拉着王訾一追了上去。接下來就開始了瘋狂地商場購物,從一樓直徑的向上,邵逸飛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少路,幫她看了多少件服裝,提了多少個包。等到他筋疲力盡時,他已經完全癱瘓倒在了牀上。“女人逛街就是魔鬼啊”
徐溫怡推開門走了進去“逸飛,明天陪我去你姑姑家裡一趟吧,你姑父剛做了手術,我們得去看看了。”
“讓我姐陪你去吧,我不行了。”平直的爬在牀上,有氣無力的說着。
“你姐還沒放假呢,你爸爸醫院裡更忙,只有你沒事,”
“閒人真是命苦啊,比忙的人更累。都是女人啊。知道了,去。”
不知道的人會以爲王訾一是走錯了地方,進入了強盜窩裡。剛一走進家門,王訾一被爸媽兩邊直接拉到了餐桌前,兩個人嘰嘰喳喳的邊說邊吵,手下還不停的給她碗裡夾菜。被這樣的陣勢嚇到,王訾一有些傻眼的不知所措,只是傻傻的盯着兩雙來回擺動在自己碗裡的筷子。
兩邊的人爭執了半天,最終停了下來。放下手中的筷子,王訾一微笑着“兩位家長同志,說吧,你們又在爭執什麼事情,或是有什麼事情需要我投票的。”
既然已經被她識破了,兩個人也就不再隱瞞了,“一一,是這樣的,我和你媽媽在商量今年我們要去陪誰過年,我的意思是,去年去了你姥爺家,今年就該去爺爺家過年了。”
“可以啊”
“王子,不要只聽你爸爸的一方證詞好嗎,姥姥,姥爺可是很想你的,他們已經打過電話來讓你今年回去看他們,你要怎麼拒絕。”
“她的爺爺也打過電話了,一定讓一一回家過年,你能好意思拒絕嗎?去年去了你家,今年就該去看爺爺,這纔是最後的真理。就算到了法庭上,也會這樣判。”
“我說兩位大律師,你們爲什麼把事情想得這麼複雜呢,過年本是一件多麼喜慶的事情,現在卻變成了你們的法律證詞了。”王訾一指責着,拿起筷子吃起了飯。
“所以我們也不爭了,把決定權交給你,你來決定,你說去誰家就去誰家。”
“媽,你們這一招也玩得狠,把一切過錯全部推到了我的身上,我說去姥爺家,爺爺肯定怪我,我說去爺爺家,姥爺又會說我不孝順。”
“那也沒辦法,誰讓爺爺,姥爺都想你呢,你自己看着辦吧。”
“既然這樣,那我決定好了,今年誰家也不去了。”
“一一,爺爺白疼你了。”
“爸爸,聽我把話說完。每年都是我們回爺爺,姥爺家裡去過年,今年我們就把他們全部接到我們家裡來過年不就可以了嗎,這樣纔是一家團圓,爺爺,姥爺我都可以見了,誰也不會失望了。”
“不錯啊,好主意”王斌一和妻子也都同意了女兒的建議,“按這樣我們準備的年貨都要加量了,我這就更改單子。”
“我也得打電話趕緊通知爸爸媽媽。讓他不用準備了,直接過來。”
一瞬間兩個人都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了,留下王訾一一個人坐在碩大的一個飯桌旁,對着滿桌的佳餚失落。“什麼嘛,用完我,就都不理我了。”拿起筷子獨自吃了起來。
有人開心的準備着迎接新春的到來,有人仍然活在悲痛的過往中無法自拔,這就是命運,屬於自己的命運,看着鏡子裡的面容,第五穆晨那幽暗的眼中更多的是悲傷,一次又一次的撫摸着那張伴隨了自己二十一年的面龐,依依不捨,和它做着最後的道別。眼角的淚水或許也在爲他哭泣,爲他傷心,竟然偷偷的流了下來,最後一次在穿過那張屬於自己的面容。
“穆晨”洗手間外第五韋莧的聲音響起,第五穆晨擡手打開水龍頭,讓水嘩啦啦的落下來。伸手用手掌接起水珠狠狠地砸在自己的臉上,沖洗掉剛纔的悲傷痕跡,望着鏡子裡溼漉漉的人,轉身離開,沒有絲毫的猶豫,下定的決心,怎樣也改變不了,爲此整整花費了自己五年的青春,不能在最後這一刻心軟,讓一切毀於一旦,他的心還要更狠,比當初的那個人更狠。
靜靜的躺在手術檯上,讓眼前的燈光穿過自己的眼睛,一邊一身手術服裝扮的第五韋莧,準備着所有的手術用具,麻醉針慢慢的插入第五穆晨的身體,一直睜開的雙眼也漸漸地緊了,眼睛裡的燈光越來越暗,身邊人的身影也是越來越模糊,最終完全消失。
“你可不可以啊。聽出來了沒有”房間裡邵逸飛戴着耳機聽着手機裡的聲音,一邊的邵逸嵐不停地催促着。
半天之後,邵逸飛取下耳機。“聽不出來,那麼多的雜音,我聽得腦袋都快大了,真不知道你從哪裡錄的這個音。要聽你自己去聽吧,我不聽了。”
“要是我自己可以聽出來,就不會找你了,一樣的沒用。”憤怒的將手機摔在桌子上。“什麼破玩意嘛,這是故意整我嗎?本小姐不伺候了。”生氣的坐在了自己的牀上。
“這到底是什麼破玩意啊,你聽這玩意幹什麼?”拿起桌子上的蘋果坐在一邊吃了起來。
“還不是怪我們總監,那個老太婆,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這個錄音,非得讓我把這些音樂全部區分開來,整理出來,嘈雜的聲音,聽都聽不出來,怎麼整理啊,她以爲我是神啊。”
“既然交給你,那肯定有用的,或許這個錄音還是你們總監淘到的寶貝。”
“你不幫我找出來也就算了,居然還幫她說話,出去,我不想看見你。”將凳子上的人拉起身來,推了出去。
“你不講理,下次有什麼事情千萬別找我,我不會幫你的。”
“下次再說,出去。”將人推了出去,關上了房門,還是一副憤怒的表情,重新回到座位上,戴上耳機聽了兩秒鐘,氣憤的直接取下耳機,將手機仍在一邊,轉身回到牀邊,拿起牀上的玩具狗,不停地摔打。嘴裡還不停的咒罵着“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被推出房門,邵逸飛繼續吃着手中的蘋果,走下樓梯。樓下客廳裡徐溫怡閒着無事正坐在電視機前看着電視。“媽,爸爸回來了沒有。”
“沒有呢。他今天還有一個手術,可能會晚點兒,你有事。”
走過去坐在了媽媽的旁邊“沒什麼重要事情,隨便問問。”繼續吃着自己的蘋果,一邊同媽媽看着新聞。
憤怒的怒火讓邵逸嵐一瞬間失去了思考的理智,等到她慢慢的平靜下來時才漸漸的回想起來一個重要的事情,臉上立刻重新掛起喜悅的笑容,拿起仍在一邊的手機撥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