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兒最高的下載速度才兩千兆，還是這兩天才到的。”唐若增作撇嘴不屑狀。
周商一本正經的，“不是這麼算的，下載速度理論上要帶寬除以八，這個問題挺專業的，不能簡單的……”
唐若增繼續撇嘴，“我早就去知否百科上查過啦，就算除以八你這也不夠啊，還差着百分二十呢。”
周商忒別耐心的，“說過是理論值了，下載速度肯定達不到理論值的，因爲有很多因素的影響和制約，比如設備性能啦，通道極值啦，還有傳輸損耗…………咱們今天是準備好好探討這個問題嗎？那我給你調個通信專家來。”
唐若增忒別寬容的，“不必了，這麼點兒小困難，我們能克服。”
“…………”周商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問什麼好了。
“……你的屋子裡，是什麼情況？”理了理思路，周商總算重整旗鼓，二番問戰。
唐若增望天深思，“還行吧，冬天不冷，夏天估計也不會太熱，我感覺吧不是房屋的建材有多好，主要是地段兒好，南崖島氣候宜人，冬暖夏涼，我聽說，以前吳郡裡好多人，不管貓冬還是避暑，都喜歡來南崖島小住……”
“咱們要是這麼聊，時間可就長了。”周商眯了眯眼睛，“你知道我在問什麼。”
唐若增收回飄遠了的目光，“我知道，我還知道我簽了保密協議，這你知道嗎？”
“我知道。”
周商微微點了下頭，“所以我等的是你，而不是去河西太昌等別人的電話。”
唐若增眼神凝滯的，“……我需要時間理一理思路。”
“你的時間夠嗎？”周商向前傾身，關心的問。
唐若增繼續眼神凝滯的，“足夠。”
周商滿意的，“很好，我們的時間也足夠。”
紀元二九六二年，二月，十三日，上午，九時，四十八分，三十四秒，三十五秒，三十六秒……
“那天，韓三哥說要讓我見識一個賊拉牛斃的好玩意兒，當時我就想歪了，一臉驚恐的看着他，然後他真的就掏出了一個玩意兒，真的就是賊拉牛斃的好，我一下子就稀罕上了……”
“啥玩意兒？”
“你就聽行埠？鱉打斷藕。”
“藕。”
“……怎麼跟你形容呢？類似一個虛擬空間構造裝置，裝置的所有者，也就是韓三哥了，他怎麼進出空間我不知道，我和華飛都是在韓三哥那裡領取密匙口令，通過密匙口令來進出空間，現在，韓三哥發生了狀況，暫時沒人能給我和華飛分配口令了，我們倆的密匙存貨都不多，進出一次，必須精打細算，沒什麼太重要的事，儘量不出去，萬一韓三哥睡得久，密匙口令用光了，這裡就再也進不來了……”
“什麼是虛擬空間構造裝置？”
“你聽我慢慢說呀，我想到哪兒說哪兒，思路不好打斷的。”
“那你說，我不打斷。”
“……虛擬空間構造裝置是我編的……名字，實際上，我是看不見的，不過，韓三哥可能看得見，我第一次通過構造裝置進入虛擬空間，是在韓三哥江都別墅的二樓書房，當時，韓三哥指着書房裡的一臺體重秤，讓我站上去，然後告訴我一段密匙口令，說完口令，我就進入到了虛擬空間中，虛擬空間的名稱也是我編的，我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但是很神奇，至於有多神奇，我慢慢跟你說……”
“辣麼，辣臺體重秤會不會就是……”
“我認爲不是，因爲之後有一次，體重秤壞了，韓三哥又買了個新的，而且，在韓三哥遇刺之後，我們搬到南崖島，進出虛擬空間的位置就變成了屋子裡的一張牀，進入姿態也從站姿變成了臥姿……”
“你覺得，韓三…先生僅僅是出於安全考慮，才搬來南崖島的嗎？這種稍稍有些過激的反應裡，有沒有藏着什麼可以深度解讀的內容呢？”
“我覺得吧，遇到刺殺是一方面，主要還是別墅的隔音不太好，晶晶姐還總攢人打益智牌，滿走廊都聽得見打牌的聲音，韓三哥爲了圖清靜，藉機會轉場南崖島，也是很有可能的……還有，我第一次進入虛擬空間之前，是華飛先上的體重秤，我親眼見到華飛說完密匙口令後，整個人立刻消失不見，體重秤的讀數歸零，這說明，消失的性質不是隱身而是轉換了空間，所以，我纔給這個地方起名字叫做虛擬空間……好像說遠了，我覺得，這也是韓三哥把虛擬空間構造裝置搬到南崖島的重要原因之一，你想啊，在外人看來，三個大老爺們整天擠在一個屋子裡，是不是挺不合適的？有機會換個寬綽點的地方，再隔離工作室以避嫌疑，這不挺好的麼……”
“這麼說，你們的屋子裡其實沒有太多秘密，加裝了那麼多反探測設備，也只是爲了掩蓋進出空間的時候，突然出現和消失的問題，更多的秘密，都在另一個空間裡……呵呵，單是進出空間的方法就已經忒了不起了，我不該用也只是這個詞兒，真是忍不住有些膨脹了。”
“換誰都得膨脹，我就是怕說太多說太快，萬一遇見個心理素質差的，爆血管就不好了。那我接着說了？”
“你說吧，我還遭得住。”
“嗯，剛說哪兒了？哦，說到進去虛擬空間，虛擬空間麼，怎麼跟你形容呢？這是個可以心想事成爲所欲爲的空間，可以移山填海，變幻風雲，無所不能，但凡是能想得到的就可以做得到，就算不懂得什麼原理，只要提出要求和結果，也必定可以達成所願……我就不做具體展示了，我爸的心臟不好，我怕嚇着他。”
“………………”
省略號之所以這麼長，是因爲，這是三人份的，連羅博尼都下意識的站直身子，看向視頻畫面的眼神裡多出許多專注。
“……不過，在實質上，這樣的一個空間並沒什麼卵用，和夢境差不多，無非是更清楚些，更有邏輯些，更像恁麼回事兒而已，要是換個敢想會想的人，可能做個夢都比這強。”
“不會像你說的這樣不堪吧，方便的話，可以讓我見識一下嗎？”
“沒問題，我去窗戶那兒，帶你簡單看一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