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送了一份計劃書的工夫，結果被狼巫妖強推了一波真實夢境，韓三感覺吃的有點撐到，並且油膩。
生命的時間線裡猝不及防的被硬塞了五七八年，讓韓三對時空的感覺和位置有些難於把握，渾渾噩噩的離開了和狼巫妖會面的神殿。
神廟安全顧問先生並沒有直接返回黏液怪研究保護中心，他覺得自己有必要找個地方梳理和休整一下，狀態實在太差了，連北在哪裡都快找不到了。
回到位於神廟保衛處辦公大樓的辦公室，安全顧問先生喊留守在這裡的行政秘書那個叫什麼娜來着給衝了一杯咖啡。
加糖，多加，奶也要，紅棗，鮮薑片，白胡椒適量，整這麼一杯顧問先生要好好提提神。
這是感冒了？並不是是什麼娜而是叫卡迪珊的行政秘書撲閃着兩寸長假睫毛的大眼睛不敢多問，去茶水間裡按着顧問先生的配方給拾掇上了。
仰在靠背椅上，閉上眼睛什麼都不想，放空全部的大腦容積，瀝乾水分。行政秘書悄悄的進來，又悄悄的出去，只在辦公桌上留下了一杯滾燙的咖啡？
過了好一陣子，韓三端起桌上的秘料咖啡灌了一大口，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倒空了腦袋，精神不錯，可不能沒時沒晌的歇，還得把有用的裝回去。
……專項貸款的無息方案不可取，要適當上調；失信懲罰原則失於寬裕，有倒舔的嫌疑，會增加體驗用戶的疑慮；文明塞沃萊斯活動被狼巫妖慎重點名，黏液怪的社會參與方向需要重新規劃，出路，要再找出路……
出路？
對於一個已經熟練掌握四至五維時空閱讀技能的命運之子來說，怎麼會出現這種問題呢？
黏液怪都挺好噠天賦，要不我藏起來慢慢玩？韓三嘬幹了咖啡，感覺頭腦越來越清醒。
想到就去試試，韓三放下杯子，跟行政秘書打了個招呼，抹身又回去了。
上神近侍出去，狼巫妖飄進來。
還是熟悉的問句開場，“你咋又回來了？”
“想起個事兒。”韓三撓撓下巴，“上回我跟你說黏液怪也能提供信仰之力的時候，你好像老不那麼興奮的。”
“還行啊，你怎麼有這種感覺？”
“你看，就這狀態叫還行？”韓三一攤手，強行挑骨頭。
狼巫妖善良的跟着韓三的話頭，“大概是成本問題吧。自給能力差，繁衍能力低下，食物提供會佔用更多耕地，生存需求相比三族並沒有什麼優勢……除了更聽話些？”
“那給我吧，我拿走。”
狼巫妖皺了皺或許存在的眉頭，“昂？拿哪去？做咩用丫？”
韓三擼了擼袖子，清了清嗓子，“你看啊，等你攢夠神力，修復了神格，再研究明白了神職修建好了神國……你是不是還要返回朵爾蘭茲大陸謀求晉升更高位階的機會？”
“這是一定的，成神之路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狼巫妖點頭。
“所以，你不覺得自己將身單力孤舉目皆敵嗎？你一個神，對面一幫神，怎麼爭？爭不過的話還有塞沃萊斯這樣的地方可以躲嗎？沒地方躲還不甘隕落，是要投靠一方做個委屈的從神嗎？做了從神還是個沒根基的外來神，你就不擔心哪一天被當炮灰給填了？”
“你啥意思吧。”狼巫妖沉下了莫須有的臉。
“我的意思就是，你成神的這段時間順便捎上我，教教我如何轉化和凝聚神力。以後咱倆一起出去混，互相之間還有個照應，免得日後孤立無援，想哭的時候連個肩膀也找不着。”
狼巫妖想了許久，顯然把韓三的意見當回事兒認真考慮了，“神格只有一個，就算我教會你如何轉化和凝聚神力，你最多也只是個僞神。”
“眼前只有一個，不代表以後，以後再搶一個就完了唄。而且你不要忘了，原生的族神是可以誕生神格和神職的，雖說弱了一點，但也不是毫無戰力的。”
“你這裡邊的門道很熟啊，知道的東西很多，但是，怎麼連轉化和凝聚神力的方法也不會呢？”
這麼些年的玄幻網文不白看吶，這不就得到賞識了咩？
韓三敏銳的發現事情有門兒，“略懂皮毛而已，跟您這種資深的肯定是沒法子相比了……這麼說，你是答應啦？”
狼巫妖點點兜帽，“嗯，閒着也是閒着，我就教給你如何轉化和凝聚神力。”
“……神力，是用虛無之力提淬精煉而成的一種無比純淨的高階力量。在無數種虛無之力中，信仰之力轉化神力的比率最高，操作也最簡便。好像其它的仇恨之力、愛慕之力、厭憎之力、感恩之力等等等等，都有着產源分散、品質不高、提煉工藝複雜、轉化效率差的缺陷，很少有神會選取這些做爲神力的主要原料。”
這狼巫妖在東方大陸留學期間還選修過化工？韓三靜靜的聽着，偶爾才走一點神。
“其實，公平一點說，這些冷門的虛無之力也是有一定價值的。在沒有條件公開傳播信仰的情況下，如果收集者具有某方面的突出特長，這些冷門的虛無之力也不失爲神力的一種積極的補充渠道。收集它們，最關鍵是要有耐心……多少人曾愛慕你年輕時的容顏，你聽聽，長的好都可能有神力進賬。”
這，這咋還唱上了？
不過還別說，確實挺難，能用上這些虛無之力的這都得是網紅的資質，韓三自認是沒有的。
狼巫妖接着上課，“咱們現在的環境好，用不到這些偏門的，還是主要跟你說說信仰之力。”
“首先，你得攢一票人，向他們告知你有達成他們某些方面願望的能力。這個階段，一般使用的手法都是施展威能、顯露神蹟啥的。其次，臉皮別薄，也別吹大了，給自己多整幾個稱號。就像我那樣，避免信衆忘了或者念歪了，把祈禱對象整錯了就相當尷尬了。最後就是把架子端起來，見你一面比死都難，不跪到吐血就別搭理他們，萬八千的祈願纔回一個。端住嘍，別搞的有求必應似的，掉價，不然該沒人拿你當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