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婻一路開車往前,文婷熙哭到抽泣,半路上,她終究還是擡起頭來,哽咽着對餘婻道,“阿婻,不要去找他。
餘婻冷着臉道,“婷熙,你就這麼讓遲晉延吃定了是吧?”
文婷熙伸手抹掉臉上的眼淚,她出聲回道,“天大的事情,我們也不能去公衆場合鬧事,不然遲晉延的工作……”
文婷熙還沒說完,餘婻就皺眉,提高聲音道,“真他媽該讓遲晉延聽一聽,都到了這樣的時候,你還在想着他,那他想過你沒有?他公然在外面醉酒笙歌,吃喝玩樂,難道就不怕有人看到之後,過來揶揄你嗎?如果他有那麼一丁點想過你的話,就不會發生今天的事情!”
文婷熙無數次的說服自己,遲晉延做每一件事,都一定是有理由的,她好不容易……才能給他,或者是給自己找一個藉口,但是這藉口聽來,太過牽強,如今還被餘婻赤『裸』『裸』的給揭穿了。
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文婷熙垂下視線,心中酸澀到極致,她都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餘婻也是眼眶發紅,她眼看着遲晉延跟文婷熙這一路走來,真的很不容易。
文婷熙爲了遲晉延,多次連大好的機會都放棄了;而遲晉延爲了她,抗下幾千萬不說,還被連降三級。
本以爲這樣的愛情,一輩子都不會再變了,但卻沒想到……終究是世事無常。
微紅着眼眶,餘婻出聲道,“你之前說遲晉延最近都跟景帆他們混在一起,那他們現在一定在夜魅吧?”
文婷熙哽咽着,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餘婻也不再問了,她一腳油門踩下去,車子直接奔向夜魅的方向。
夜魅坐落在峂城最繁華的一處,離着老遠就能看到數層樓疊起的奢華建築,如果不是親眼看到,真能不能把這裡想象成是一處娛樂場所。
夜裡九十點鐘,正是夜生活開始的時候,停在夜魅外面的豪車以排來計算,饒是如此,還是有很多的侍應生在指引剛到的車子,開到地下停車場去。
餘婻載着文婷熙來到夜魅,還有五六米遠的時候,文婷熙出聲道,“阿婻。”
餘婻側頭看向文婷熙,文婷熙伸手抹掉臉上的眼淚,深吸一口氣,她嚥了口口水,穩定情緒,這纔出聲道,“你不要上去了。”
餘婻皺眉,剛要說些什麼,文婷熙就出聲道,“要上去也是我上。”
餘婻出聲道,“我陪你,我倒要看看那個遲晉延到底想要幹什麼!”
文婷熙此時已經冷靜,她出聲回道,“阿婻,我知道你講義氣,但是這件事情,我不想讓你摻和進來。”
餘婻看着文婷熙哭紅的眼睛,她心疼的道,“婷熙……”
文婷熙出聲道,“阿婻,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放心,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既然遲晉延如今明目張膽的買醉玩樂,就算不爲其他,我也會爲了我自己的面子着想,我不想把事情搞大,最起碼……不想在這種地方弄得人盡皆知。”
此時餘婻也有些冷靜下來,沉默數秒,她開口道,“那好,你自己上去,看看遲晉延在不在這裡,我在車上等你,如果有什麼事情,你給我電話。”
文婷熙點頭,然後轉身打開車門下去。
邁步往夜魅的方向走去,看着前方的燈紅酒綠,文婷熙腦中是一片紙醉金『迷』的景象,來到這種地方,有幾個是單純喝酒的?
強忍着心中的翻騰,她從包中拿出眼鏡戴上,然後徑自邁步往裡面走去。
夜魅的一樓大堂中也有不少的人,前臺跟侍應生都在接待,文婷熙剛邁步走進去,就有人過來招呼。
“小姐,您好。”
文婷熙抿着好看的脣瓣,幾秒之後,她出聲道,“找人。”
侍應生好似看出了文婷熙,他出聲道,“請問包間號碼是多少?”
文婷熙出聲回道,“我來找遲晉延,他在哪兒?”
侍應生出聲道,“遲先生在樓上包間,我帶您上去。”
說罷,侍應生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文婷熙走在前面,侍應生跟在他身後,在跟另一名侍應生擦肩而過的時候,文婷熙身後的侍應生,對他使了個眼『色』,那名侍應生見狀,立馬快步跑向前臺。
在文婷熙邁步往樓上走的時候,與此同時,樓上的經理已經接到了樓下前臺打來的電話。
“經理,快去老闆包間通知一下,文小姐來了。”
經理聞言,立馬出聲回道,“好,我馬上過去。”
經理放下電話之後,就快步閃身往vip包房處跑去,站在包間門口的侍應生看着經理這麼匆忙的跑來,連聲道,“經理,出什麼事了?”
經理低聲道,“來查崗了。”
話音落下,還不待侍應生回過神來,經理就敲響了房門,也不顧裡面的人聽沒聽到,他趕緊推開房門。
偌大的豪華包間裡面,坐着不少的男男女女,今天是遲晉延,景帆,黎耀琛和一衆哥們的大型聚會,沙發上坐着十多個男人,每一個男人身邊都坐着一名年輕身材又好的陪酒公主。
經理推門進去的時候,景帆正攬着一個女孩子,拿着麥克風在唱歌。
經理也顧不得許多,趕緊邁步走上前去,然後伏在景帆耳邊,說了句什麼。
景帆皺眉道,“啊?”
經理提高一些聲音,出聲道,“文小姐來了!”
經理的聲音從麥克風之中傳了出去,整個包間中的男男女女都聽到了,一時間,所有人都看着景帆跟經理的方向。
景帆也是愣了一下,這纔回過神來,他下意識的轉過頭去,朝着沙發上的女孩子們道,“快快快,趕緊出去,還等什麼呢?”
女孩子們聞言,立馬站起身,說話就要走。
這時候,坐在沙發正當中,穿着白『色』襯衫跟黑『色』西褲的遲晉延開口了,他擡眼道,“走什麼走?”
景帆看向遲晉延,出聲道,“婷熙來了。”
遲晉延右手拿着酒杯,俊美的臉上,被光線勾勒的棱角分明,薄脣開啓,他出聲道,“她來又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