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的大‘牀’,就像是飄‘蕩’在海上的一艘小船似的,不停的上下晃動。
大‘牀’之上的人,似是不知疲憊一樣,不停的努力耕耘。
遲晉延揮汗如雨,晶瑩的汗珠從帥氣的臉上低落,垂在文婷熙的鼻尖,然後慢慢滑落,整個過程,竟是讓人興奮到不行。
遲晉延心中清楚的很,機會難得,錯過了這一次,再想着碰到文婷熙,指不定要等到猴年馬月,所以他似是饕餮一般,瘋狂的吸入,榨乾。
文婷熙早被遲晉延折騰的渾身無力,像是一灘水似的,任他擺‘弄’。
遲晉延身體中帶着一部分酒‘精’的作用,他藉着酒勁兒,可以肆意的發泄自己的情緒。
一些不能當着文婷熙面說的話,他也全部化作了力氣,在她身上揮灑出來。
夜,那麼漫長,尤其是對於文婷熙而言,幾度,她曾昏死過去,猛然睜開眼睛,身上的人,卻還在繼續,她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只盼着,這場凌遲,能夠早一些結束。
不知道過了多久,遲晉延終是碾壓着文婷熙的身體,將自己的灼熱釋放到她的體內,然後從她身上滑到一邊的大‘牀’之上,閉目粗喘。
文婷熙蜷縮着身體,就像是受傷的小獸一般,遲晉延睜開眼睛,瞥見她背對他,將自己縮起來,他的心猛地一痛。
對一個‘女’人最殘忍的方式,就是用強。
遲晉延心中清楚,所以才更後悔自己的做法,他可以一句酒後‘亂’xing就擺脫了所有的責任,但也就只有他自己清楚,他到底是清醒的,還是模糊的。
那麼清醒的想要文婷熙的感覺,遲晉延不會忘記,就是如此,他才更加愧疚。
伸手掀開被子,遲晉延將文婷熙赤‘裸’的身體蓋住,其實有那麼一個瞬間,他想要衝動的拉她入懷,但這樣的想法,也只是一瞬即逝,他始終不是一個衝動的人。
文婷熙睡到半夜,猛然睜開眼睛,眼前一片漆黑,一點光亮都沒有,文婷熙滿頭的冷汗,她做了一個噩夢,夢見……遲晉延對她……
呼吸變得清淺,文婷熙在黑暗中豎起耳朵,她能清楚的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以及……男人略顯粗沉的呼吸聲。
文婷熙害怕極了,她還以爲自己是做了個噩夢而已,卻沒想到,夢醒之後,驚覺現實就是噩夢一場。
幾乎不敢動,文婷熙在‘牀’上躺了好久,直到她確信遲晉延已經熟睡。
黑暗中,文婷熙緩緩伸手掀開被子,想要邁步下‘牀’,文婷熙卻發現自己的雙‘腿’,都已經麻痹了,而是‘腿’根處,撕裂般的疼痛。
咬緊牙關,文婷熙還是掀開了被子,然後忍着難受,輕手輕腳的邁步下‘牀’。
什麼都看不見,文婷熙也不敢開燈,她順着‘牀’尾,然後一路找尋着方向,‘摸’去了浴室。
進入浴室,文婷熙伸手打開燈,浴室中有一整面的大鏡子,她看到了鏡中一絲不掛的自己,長髮散開,披散在身上,臉‘色’蒼白如紙,像是‘女’鬼一般。
緊咬着牙,文婷熙害怕,她從來沒有這麼恐懼過,也是第一次知道,遲晉延口中的治一治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身上帶着遲晉延的味道,文婷熙不想就這樣離開,她打開‘花’灑,就這樣仰面對着傾瀉而下的密集水珠。
水流很急,密密匝匝的水珠打在文婷熙的臉上,就像是針扎一般,但是文婷熙卻毫不在意。
洗了一個澡之後,文婷熙擦乾身體,她彎下腰,然後再擡起的瞬間,只覺得小腹處,似是被人打了一拳似的,悶疼悶疼的。
皺起眉頭,文婷熙腦中忽然閃過了一個面孔。
上一次,她偷着回來桐城做人流,當時醫生就囑咐她:流產之後,不要勞累,不要熬夜,也不要吃飯不規律,尤其不能在三個月之內行房事,不然對身體危害很大的。
文婷熙算着日子,上一次打胎到現在,也就是三個月前後的樣子,這段時間,她又是熬夜拍戲,又是飢一頓飽一頓,別說是照顧身體,糟踐還差不多。
正想着,文婷熙只覺得‘腿’間,似是有什麼溫熱的東西流出來,低頭一看,文婷熙不由得睜大了雙眼。
她看到自己的左‘腿’處,正順着‘腿’根往下流血,一條刺目的鮮紅,已經流到了她的內膝蓋處。
小腹處又傳來一陣疼痛,文婷熙微張着‘脣’瓣,疼的她站不穩身子,單手扶着洗手池處,她緩緩彎下腰。
太疼了,加之流血,文婷下嚇得臉‘色’蒼白,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她這才抓起一邊架子上放着的浴袍,穿在身上,然後邁步往浴室外面走去。
血,已經順着‘腿’根,流到了腳踝,文婷熙踩在地上,血‘混’合着水,看起來更加的瘮人。
伸手推開浴室的房‘門’,文婷熙彎着腰往出走,黑暗中,她不知道撞到了什麼東西,只聽到砰地一聲,似是什麼東西從上面掉了下來,摔在了地上。
文婷熙蹲在原地,一動不動。
不多時,屋中亮起了暖黃‘色’的燈光,是‘牀’上的遲晉延,‘迷’‘迷’糊糊的打開了‘牀’頭燈。
眯眼向浴室的方向看去,遲晉延先是看到掉在地上的相框,隨即看到蹲在地上的文婷熙。
撐着手臂,遲晉延本想着起身看看怎麼回事,但是他餘光一瞥,發現被子上面,竟是觸目的鮮紅,好幾片地方。
臉‘色’咻的一變,睡意全無,遲晉延幾乎是瞬間就翻身下‘牀’,然後幾步來到了文婷熙身邊。
文婷熙蹲在地上,腳下有血,遲晉延的手放在文婷熙背上,出聲道,“怎麼了?”
文婷熙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她疼的咬緊牙關。
遲晉延見狀,二話不說,隨手套上衣服和‘褲’子,然後將文婷熙抱起來,快步往樓下走去。
連夜開車將文婷熙送去醫院,路上,文婷熙閉着眼睛,疼的滿頭冷汗。
遲晉延之前也從未見過這樣的陣仗,不由得有些慌神。
凌晨三點四十五,遲晉延看着文婷熙被推入急診室,他一個人站在‘門’口,有些茫然的低頭,發現自己竟然是穿着拖鞋出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