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節這一天,齊玉的心情絕對比窗外的天氣更陰沉。
齊彥人間蒸發,六天過去了,一個電話都沒有。
就算他不想和家人一起過中秋吃月餅,難道他真打算錯過諾嘉的第一個生日派對?這是不是表明他已經放棄對她的不良企圖?
想到這陽光的一面,齊玉的天空猛然間晴朗了幾分。
到午飯時間,齊泰豐的微笑終於掛不住:“今天是中秋節,也是小嘉的生日,齊彥齊揚居然都沒回來,太不像話了,”
自從諾嘉出現以後,四兄妹都有些怪異。
他長吁短嘆,鬱悶發在長子身上:“你是大哥,要寬容大度,疼愛弟妹,家和萬事興,”
齊傲原本就有些心煩——梅清看見他給諾嘉的生日禮物,剛纔又眼圈紅了半天,父親這麼一句話讓他越發氣躁,卻無言以對,只是沉默。
他斜睨了一眼對面的諾嘉,只見她眼簾下垂,臉頰白裡透紅,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突然覺得很痛恨自己的鬼迷心竅,爲什麼就不能摒棄心裡的邪念,真把她當成妹妹呢?
齊泰豐臉色陰鬱,一家人都沉默了半天,最後還是齊文繡開口緩和氣氛:“晚上的生日宴纔是重頭戲,他們兄弟倆一定會回家的,”
諾嘉貝齒輕咬下脣,只覺得滿心遺憾和難過。
下午三點,景凌準時出現,看着他手裡漂亮的草莓蛋糕,諾嘉凝重了半天的心總算輕鬆起來。
王媽讚歎不已:“還是洋人的糕點精美,可比咱們的月餅好看多了,”
蘇曼滿臉笑容:“可惜家裡沒有烤箱,否則可以學着做一做,”
因爲是中秋,家家都要過節,諾嘉又再三堅持低調,除了對面的沈家和齊傲的朋友,這一次的生日派對並沒有邀請什麼外人。
蘇曼雖然厭惡謝春君,但卻非常享受沈正淳看她時的欽慕眼神,那種感覺比和齊泰豐做愛更滿足。一個悲哀的事實,男人的身高往往和那個部位的大小不成正比,嫁給齊泰豐以後,蘇曼終於明白尚瓏爲什麼有那麼多情人。
天知道她多想借此機會炫耀一下自己的廚藝,尤其在那些崇拜尚瓏的男人面前,比如尤睿之,可惜他家大業大,應酬太多,根本沒時間。
她忍不住覺得遺憾。
無論如何,她還是決定親自下廚做幾個最拿手的菜。
此刻她頂着一頭汗水,正在做咖喱雞。
“芸香,把剩下的洋蔥切一切,”
“小嘉,幫娘剝兩個大蒜,”
看大家都手忙腳亂,景凌自己煮起了咖啡。
齊玉在書房看了半天書,覺得口乾舌燥,晃盪到廚房喝水,看見桌上的蛋糕,隨手捻了上面的草莓,丟進嘴裡咀嚼起來,一轉身就對上景凌的目光。
他嘴角噙着淡淡的微笑。
她面無表情的把視線移開,正準備拿手指摳一點奶油嚐嚐,就聽見諾嘉在她背後尖叫起來:“四姐,你居然把草莓都吃光了,”
諾嘉狠狠的瞪她一眼,憤憤不平的把蛋糕拿走。
齊玉縮回手,聳了聳肩,悻悻看了她一眼,正準備泡茶,景凌突然開口:“剛煮好的咖啡,要不要來一杯?”
她點頭:“多放一點糖,我討厭苦味……牛奶也要很多,”
他在杯子里加了糖和奶,拿勺子輕輕攪動幾
下,遞給她:“你嚐嚐看?”
她端起杯子喝了一口,一股濃郁的香甜立刻蔓延在脣齒間。
“謝謝……太苦了,”
“再加一塊糖?”他把糖盒遞過去。
“呃,不用,”她緩緩而言:“其實……味道剛剛好。”
他笑笑,目光落在她手裡的鼻菸壺上,顯得有些意外:“這是你的?”
“嗯,我喜歡收藏這個,你看這幅洛陽牡丹圖,筆觸是不是很精妙?”她目光柔和起來,語氣感嘆:“這東西雖是地地道道的舶來品,可咱們比洋人似乎更受用,這麼一個小物件居然彙集了繪畫,書法,雕刻,瓷器,漆器,金屬等多種工藝,博採衆長,各顯奇姿,簡直不可思議,”
“的確很精美,”他細細端詳着她手上的青瓷製品,臉上露出難得一見的新奇和孩子氣:“裡面有鼻菸?”
“當然有,要不要試一試?”
他搖頭不語。
諾嘉在一旁猛搗着蒜泥,看他們聊得愜意,心裡莫名的不舒服,突然很把景凌從齊玉身邊拉開。
她停下手裡的活,正要開口,就見齊玉把鼻菸壺放在景凌鼻子下,眼睛微微眯,言笑晏晏:“用力吸一口,保管你腦子清醒一截,”
景凌忍不住一個深呼吸。
下一秒,他身子半躬,捂着口鼻一連打了六七個噴嚏。
諾嘉慌忙拍着他的後背,滿臉不悅的對齊玉說:“那裡面是什麼?”
齊玉哈哈大笑,洋洋得意,不以爲然:“打幾個噴嚏而已,你緊張什麼?”
蘇曼聞聲而來,看到齊玉手裡的鼻菸壺,無奈又可氣:“玉兒,我到處找辣椒粉,你拿在手裡幹什麼?”
“二孃,”齊玉聲音甜美得讓蘇曼鼻子發癢,似乎也想打噴嚏:“這麼漂亮的藝術品被你拿來當調味壺實在太可惜了,”
她嘴角上翹,隨手拿起一個蘋果,用力咬了一大口,微笑着走了出去。
景凌盯着她的背影,手捂着嘴,忍不住又打了幾個噴嚏。
蘇曼嘆氣:“這鬼丫頭,越來越不懂規矩,不是自己的孩子,再怎麼疼都是白浪費,”意識到自己言語不恰當,她乾笑幾下,把話題岔開:“小嘉,這廚房裡烏煙瘴氣的,今天沒什麼太陽,不如你和景凌去園子裡走走,”
諾嘉早就等不及她這句話。
沿着池塘一路散步,景凌依舊沒有從“鼻菸壺”的刺激裡迴轉過來,不時還是會打一兩個噴嚏。
“齊玉真過分,明明就是故意的,”諾嘉噘着嘴抱怨:“不喜歡我就算了,想不到她居然這麼幼稚,”
他用手帕捂着鼻子,沒有說話。
坐在涼亭裡,想起兩個多月前和蘇曼相認的那個晚上,她突然嘆氣:“要是沒有你,我也許一輩子都沒有機會站在這裡,”
他眼神不明:“就算沒有我,你一樣會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
“景凌,”她把臉貼在他胸口,喃喃低語:“只要有你在我身邊,我就會很快樂,”
“真是傻瓜,”他擡起她的下巴,嘴巴印上她的脣瓣,手掌探入她的衣領下,一把握住她飽滿的雙乳。
她心跳開始狂野,自從那天在她工作室沙發上的一番雲雨之後,他就再沒有碰過她,幾天的乾渴,他的觸摸彷彿清泉般滋潤,一瞬間就讓她溼透了
。
當他的手滑入她裙子裡,從她的小腹下移,她癱軟在他懷裡,嚶呢不止:“不……不要,不要在這裡,”
“回你的臥室去,”他頭埋在她的頸項後,呼吸急促。
“不行,主宅那邊人太多,”
這個時候,打死她也不敢和景凌在房間裡歡愛,萬一被人看到,她會羞愧得無地自容。
“那我們找個隱蔽的地方,”他的目光落在一片天藍色的屋頂上:“半個小時就好,我想要你,”
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她目光裡滿是驚喜。
“我知道有一個地方很安靜,絕對不會有人打擾我們,”感覺他的激情在自己後腰漸漸膨脹,慾望開始在她雙腿間恣意奔騰,她情難自禁,喘息低語:“在這裡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回來,”
十分鐘後,諾嘉拿着一串鑰匙打開了天藍閣頂樓。
雖然布簾低垂,屋裡光線很暗,一進門,景凌還是一眼就看到了四面牆上的畫。女媧人首蛇身,揮舞着沾滿泥漿的藤條,創造着天地萬物,嫦娥衣袂翩躚,翱翔於五彩雲霞,直奔廣寒宮。
他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氣。
“是不是很美?”輕輕把門關在身後,她雙手吊在他脖子上:“這些都是尚瓏給幾個孩子畫的神話故事,真羨慕能有這樣的孃親,”
他輕啄一下她的脣:“你已經很幸運了,”
穿過臥室徑直走進另一間房,看着滿屋子的畫,他問道:“這些都是你爹的收藏?”
她頗爲驕傲的點頭:“他最喜歡的基本都在這裡,”
他隨手翻看了幾幅,神情淡然地說:“不愧是大澳第一收藏家,果然都是名家手筆,”
耐心等他欣賞了七八分鐘,她臉紅心急的打斷他:“我們不能呆太久,怕萬一有人會上來,”
“不要緊張,大家都在爲你的生日宴會忙碌,這個時間沒有人會來這裡,”他眼睛在屋子裡四處轉悠,最後落在牆角的立櫃上。
“這裡面是什麼?”他咬住她的耳垂,聲音曖昧:“上那麼大一把鎖,難道是一櫃子的金條不成?”
“不是,是一幅畫,”她呵呵一笑:“對我爹而言,那幅畫是無價之寶,”
“哦?什麼畫這麼值錢?”
她笑而不答,眼神明顯焦躁起來,拉住他的手往臥室走,小聲嘀咕:“剛纔還那麼猴急,現在又這麼慢吞吞……”
“小妖精,看我怎麼收拾你,”他笑了笑,猛地攔腰抱起她,用嘴封住了她的呼吸。
“唔……”她喃喃自語,滿足輕嘆,閉眼享受他的輕吻。
他把她放在牀上,麻利的脫光了她身上的衣服,手指在她的溼潤裡來回攪動。
“簡直太舒服了,”她嬌喘不斷:“景凌,你太棒了……”
“這樣就滿足了?”他噓了一聲,埋頭在她的雙腿間:“今天我要好好嚐嚐你的味道,”
當他的脣吸住她身體最敏感之處,她震驚的睜開雙眼,興奮得渾身顫抖:“老天,我要死了……沒有你我一定會死的,”
片刻後,景凌捧着她紅得透亮的小臉,猛衝進她身體裡,溫柔的在她耳邊低語:“你爹這些收藏裡,你最喜歡哪一幅?”
沉醉在極致的快感裡,她眼神迷離,聲音微弱。
“當然是洛峰的水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