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在一天內就出現了,因爲那時候聶鋒剛剛成功晉級,高興之下,沒有注意到新上場殭屍的情況,三不知就是兩刀過去,然後一聲慘叫。不是一隊殭屍,而是一營殭屍,被殺得只剩三百四十二隻,在他面前虎視耽耽。還好,殭屍完全沒有攢時,在短暫的停滯後,沒有趕出一輪最小傷害(或者就是準備多出些傷害?),聶鋒狼狽逃竄。
萬惡的三十級啊,怎麼感覺又要出問題了,對於玩家來說,這時候被剿殺是最可憐的,因爲重生後的級別是二十七,與二十九級重生是一樣的,前面五百個左右的殭屍白殺了。可能正因爲如此,他逃跑的意願相當堅決,但位置很不理想,如果這時候去那個單出口地塊,十之八九殭屍隊會因爲仇恨直接衝過去,直接把他堵在裡面,那時他絕對難逃生天。我這時還有攢時,趕緊飛過去:“你把那六個殭屍往防禦線引,記住,一定要全引過來,就算是被打了,也不要還手。保持攢時。”他有六速,比殭屍的四速當然有優勢,但作爲地面兵種,要想在這樣的單行線中完全避開對手的攻擊,實在是太難了。
反正他血厚,接下來也沒有用得着的地方,現在顧不了那麼多,我趕緊接手引開那營殭屍,可能是組營的效果,它的速度應該會高於四,但和我比還是差距挺大的,我可以選擇走出五格後給一個攻擊,再後退三步,飛行繞到他們的後側引誘後再給一個攻擊。
這主要是爲了轉移它的仇恨度,真正拿到的經驗值還沒有兩百五十點,慘啊。不過,這也足以證明這些殭屍在這個戰場附近同樣沒有避難所。這對接下來的戰鬥就是一個大幫助了。
通過簡單的配合,我們成功地把殭屍營與那六個殭屍合成一處,在這個單行道上,正好是前後各有三個殭屍士兵保護着殭屍營,這對它可能是一件安全的事,但對我更是,現在我的每一個跳躍,只能保證與另一端的殭屍拉開四格距離,萬一不開眼,把我給傷了,當然還是單個殭屍給的傷害要少一些。
我沒有更多的戰術,唯一的依仗就是對方殭屍營的HP值降低,每二十個回合有3%的HP值消耗,將近六百個回合就會降到隊水平,然後再八百多個回合降到伍級水平,那時候如果沒有新增的援兵,我們就有把握把他們消滅。那時候,應該還不到週末,但是如果接下來又有幾個殭屍隊,可就真不好說了。
但這話說起來容易,真做起來難比登天。聶鋒剛纔引怪的過程中,損失了近十HP,在那個單出口地塊,只需要四十個回合就能恢復過來,但是他不能再出手,如果引起了殭屍營的仇視增加,我也幫不上他的忙,最多是死了讓他刷惡鬼……
最終還是傀儡的苦命感動了上蒼,兩百多個無聊、無趣、無味的回合後,三個戰士落入戰場,神怪、大法師、法師,強悍啊,那隊法師一出手就絕殺了我面前的殭屍,我呸,你就不懂要把傷害放在最重要的方向上麼?大法師的水平明顯就高了一些,光球落入殭屍營,把屍數立刻降到了兩百以下,至少是九十個大法師的組隊,我相信,那還是隊,只是其中有不少是召了侍從的。
我趕緊大叫:“那個邪神王是自己人,”聶鋒也太急了,一見有援兵就出來收了一個經驗值,也不想想,自己先前還是別人的階下囚——這也是,既然先前認識了,把他當殭屍打的可能性自然低了點。我就沒想過自己離那些法師近,還不會被他們先削掉小命麼?趕緊表現一下,追擊殺死了一個殭屍,那個神怪主迅速躍過我,也收拾了一個,嗯,一伍神怪主,在兩百個殭屍面前還算是有自保之力,可惜託大了。
聶鋒已經和我靠在一起:“以他們遠程兵的實力,只要再六個回合就能把殭屍收拾了。我們怎麼辦。”
“搶,”低聲回答了一句,我放大聲音:“殭屍是想避開我們遠程兵的全傷害攻擊範圍,不過這樣最多也就支持十一個回合,等他們醒悟了,一定會返身攻擊,我們的任務就是拖住他們,不要讓攻擊到遠程兵。”
這話要是讓殭屍聽懂了,那可不得了,還好目前看不出這個跡象。那個神怪主神色怪異地打量我一下,大聲道:“不要攻擊單兵,留他們給你們擋道。”
不錯,反應夠快的。如果殭屍營真的反擊,我們要想阻擊,犧牲太大,唯一的希望就是把殭屍單兵留在前面,堅持防禦,憑藉單兵的傷害小,我們又有神怪主可以相互飛行借位,才能夠延遲足夠多的時間。
不過,現在只有兩個單兵了,真要引起反擊,我們不能保證它們會在前面。我只能應聲:“你們守住這個位置,我過去吸引它的注意力。”其實還是放風箏,不過現在場上,除了大法師隊外,對於殭屍營,還是我給的仇恨值最高。
飛行+遠程,對付系統AI近戰兵的不二法門,戰鬥很快結束了,我們一身水跳出轉職池。水從外衣流淌下來,居然是一種粘稠的藍色汗液,膽悸地看了眼轉職池,那裡的池水已經變成深藍色,但是坡上的墓碑仍在,仍有血紅的泉水從墓碑旁流下。
“少寨主,你沒事吧。”這個親暱的問候,差點讓我露出了破綻。還好,那些人問的是“少寨主”,我可是最多被叫成“小寨主”的。
那伍神怪主已經解隊,當頭那個異常英俊神武,好幾個法師妹妹都圍着他,關心得不得了,好一個罪魁禍首!他酷酷地給了個潛規則般清晰明白的解答:“組隊狀態下,不會觸發轉職任務。”
這話,只怕是會讓法師妹妹睡不着好幾天了。這個少寨主卻無事般穿行過來,用神燈行了一禮:“二位,對不起,我的手下只是想和你們開個玩笑,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幸好二位都是英雄人物,臨危不亂,反而是爲我寨解了心頭大患。”
“開玩笑,那我們爲什麼會在轉職池裡。”這事還真夠危險的,如果我們已經達到轉職標準,按他說的“觸發轉職任務”,那後果就真的大條了。
“我的手下向我保證,他們真的沒有推你們下池,當時就是說了一堆假裝威脅的話,好獲得你們的真實口供,這種辦法對你們這樣英雄人物怎麼會起作用呢。只是那時殭屍出現,事發突然,他們爲了趕回去報信,其實那種禁錮狀態,本就是爲了讓你們不會落入池中的。”神怪主一本正經,“等我率隊趕到時,看到你們的頭一直是浮在轉職池中,但面貌平靜,反而是殭屍顯得很憤怒,不斷有殭屍慘叫着跳下池,到最後,應該是有一個營的殭屍組隊跳入池中,池外只停下三四十個,我們趕緊組隊圍殲,再下來幫你們脫困。”
“多謝,太感謝了。”我趕緊拉了聶鋒一下,給了個小小的暗示。誰都看得出,以這樣的陣容,要想殺三四十個殭屍還不是舉手之勞,可我們在戰場上,不,是在轉職池中多等了至少兩百個回合,明擺着是想等我們把殭屍主力的實力耗盡了,再來撿便宜嘛。“那這邊是怎麼回事?這些殭屍不是你們家養的。”
“誰沒事養殭屍呢,”他的嘴角浮起一絲微笑,惹得旁邊幾個法師妹妹桃花滿天飛啊,“這事,能不能請二位移步。”
切,說得這麼文縐縐的,我只能回了個假笑:“希望你說的有道理,要不然,我這位邪神王朋友回去後可不好交待。”
這個明顯的威脅似乎並沒有嚇到他,只是略掃了聶鋒一眼,僅僅在沒有執鞭的右手上多停留一會,才舉起手,很紳士的禮節:“茲事體大,我們回寨再說。”
這個寨與轉職池的距離明顯是超過了一天的行程,這個遊戲設置也太不合理了吧。
他在寨門前停了下腳步,掉過頭來:“嗯,還沒請教姓字。”
“連通,他叫聶鋒。”我故意這麼說明。但明顯,他並沒有被聶鋒轉移注意力:“哦,這麼說,你叫……連通,這附近寨裡確實都沒有這種名字,對了,有一件事能不能請教。”
在他的地盤上,有需要他請教的東西麼?越謙卑,越可能暗藏殺機,我心中惕惕:“少寨主但說無妨。”咦,這掉文好像我也會。
他應該對我的回答很滿意,又浮現了招牌式的笑容,等那些目眩神迷的法師妹妹們先進了寨,他才放低聲音:“聽說,聽我手下說,你認得優質大法師?”
這個稱謂似乎和他手下的感覺不符啊。我故作憤怒:“什麼大法師,明明是大騙子,燒成灰我都認識。”我沒說得很大聲,但看起來這種說法並沒有觸犯到他什麼。
實際上他可能根本就不是太乎優質這個老頭:“那,你在他旁邊,有沒有看到一個神怪主,叫幽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