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點是肯定的:這麼重要的證據,加代子只用了五分鐘就看到,紫娟作爲專業陪護人員卻視若無睹,這是嚴重的失職行爲,決定立刻讓她搬出車庫,永不再錄用。
安全了。我鬆了一口氣,感覺到通道里又是一陣劇震。十個回合後,遊戲公司就用大體字專門標題在論壇上作出專題報道:筱筱關鍵證據再現,同意甦醒!
莫名其妙,搞什麼嘛,馬上就到月牙的登錄時間了,偏偏要在這個時候把我弄醒……還摘了我的腦電波儀!好在不管怎麼樣,我還是很高興,只要沒有紫娟在,月牙的狀況,我還是可以放心的。
加代子第一個撲上來:“筱筱,你真醒了,太好了。”
我微笑着用手拍拍她的背,怎麼說,她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啊。不過很驚訝地,我發現自己右手能舉起來,左手也有感覺了。
“好了,加代子小姐,筱筱的神經機能雖然已經恢復,但是身體機能還很弱,”一個老女人過來,當然是保健醫生啦,“我們最好能夠把她移坐起來,你就坐她身邊好了。”
筱筱一讓開,面前的情景就讓我嚇了一大跳:一長隊的白大褂啊,難道我的病有這麼嚴重,要這麼多的醫生來看麼?
不過他們可不是來看我的病,無數的眼光,居然是落在我的牀上,那裡被子下有一個凸起物,嗯,那應該是我的兩腿之間吧,什麼時候會有這麼大的凸起了?
她們合力把我扶起來,靠在牀沿,雖然是感覺身體虛弱,但我能用自己的力氣靠着,這對我……能感覺到身體就已經很出乎我意料了,原先我能感覺到的就是右手。
我認真看了眼,那個凸起物仍然在那裡,即便是被子已經隨着我拉上來那麼一點。那就可以肯定,不是我身體的部分,可是那些白大褂們看着那邊的眼神卻更熱切了。
加代子伸手到被子裡,把我的兩條腿盤起來,這個動作我現在肯定是做不了,但是我能感覺到她的手,在我腿上的觸感,這感覺很生動,讓我對加代子有一種依戀感。
一陣輕輕地喧譁後,一個年長的男醫生終於宣佈:“可以觀摩了。”整個隊伍長長地鬆了口氣,每個醫生按順序上前來,掀開被子,躬聲看了一眼,或是眼放金光,或是不敢置信地捂着嘴,反正在我看來,那個東西太神秘了,會讓這些醫生都自願向我和加代子鞠躬致謝!
這個漫長的儀式持續了有至少兩小時,那可是真實世界的兩小時,在遊戲世界裡,我的一週時間就這樣過去了。終於,所有觀摩人都走了,加代子長長地伸個懶腰:“太好了,筱筱,腿麻了沒有,我給你按摩一下。”
“唔,”我看着一陣鬱悶,“好吧,那究竟是什麼,是不是我身體某個部分掉下來了?”
“哪會!”加代子神秘地一笑:“你真的想看,那,我們就讓她看好不好,不過你要答應,千萬別噁心,那東西也就是看起來噁心而已,其實對於身體來說……嗯,還是很噁心的。”
她笑着把被子那角掀開,我終於放下心來,那是一個放在牀上的玻璃罩子,凸起物就是一個罩子嘛,玻璃是常見的,但這種半球形的沒有見過,而且是圓得那麼整齊,就像是禁魔球被塞進被褥裡,不過顏色沒有那深,只是球的中心有一灘不規則的紅色。嗯,也不對,那紅色好像是在被單上,和玻玻無關,還有深淺乾溼的變化……
“你的表現真好,”她鼓勵地在我臉上親了一口,“是不是沒見過?現在我可以正式告訴你,這是你的月經。”
我的月經?哦買尬的,我暈了。
“這是每個女人都會有的。自從你車禍受傷後,不單是神經系統受損,身體機能也出現了大傷害,特別就是你的生殖系統,一直保持在三歲的狀態,這讓很多醫生都很擔心,”把一切都小心收拾好後,那個老女人很認真地給我作了這方面的解釋,怎麼就一點不害臊呢,“但是這次你恢復得特別好,不但與生殖系統相關的神經恢復功能達到40%以上,生殖系統本身也在快速發育成熟,從月經的情況看,你現在至少已經達到了十五歲的水平。”
“我才十五歲?”再暈。
“你高興瘋了吧,連自己的歲數都忘了,”加代子笑着扶住我,“你比我大三歲,今年已經二十五了,不過,醫生都說了,你的發育會有些遲緩,但對你的皮膚特別好,隨着神經機能的恢復,你的皮膚會很長時間保持在十五歲左右,羨慕死我了。”
不懂,看來我要有很多時間好好學習一些東西了。“神經機能的恢復是什麼,算不算是當初說的身體恢復了?”
女醫生簡單地點點頭,加代子去愣了好一會兒:“筱筱,你不會是……看不出,史泰龍的魅力有這麼大,一句話就讓你身體恢復了。”
“史泰龍的什麼話?”我這算是故意裝糊塗吧。
“好不害臊啊。”加代子趕緊把醫生全支走,“要不要我把那天的錄像調出來?”
“哦,記起來了,他答應過,只要恢復身體,那時候他又沒嫁人……嘻嘻,他還沒結婚,那一定娶我,是吧,可是結婚到底是什麼?”
這次輪她暈了,於是順理成章,她住下來,和我講了一晚上關於結婚的話題。
天哪,我希望沒有那個夜晚,加代子溫軟的身體緊靠着我,溫暖的氣息拂過我的耳際,溫孌的語言透進我的心扉,感覺是那樣美好,可是想想如果他是史泰龍……呃,嘔!
“我覺得結婚是很可怕的事,”我把就要喃喃入睡的加代子叫醒,“你告訴史泰龍,趕緊結婚,這樣就不用娶我了。”
“哼,我還以爲你想和我一起結婚呢。”加代子肯定是睡迷糊了,纔會這麼說,“史泰龍有多少女孩追,你根本想不到的。可你說的對,結婚是很可怕的事,尤其是要和泰格那樣的傢伙……”
於是我失眠了,任着加代子緊緊地擠在我懷裡,其實我真的很想撫摸她身上的每個部分,把她的一絲一毫都記在心底。但直到我手腳發僵,都沒敢動彈一下。最後還是她伸了個懶腰,才解除了我的痛楚:“睡在你身邊的感覺可真好,你是怎麼了,這麼早就睡不着了,看看你,睡得這麼少,皮膚還恢復得這麼快,真是羨慕死我了。”
感覺到她的指尖柔柔地按在自己臉上,我頓時有了一些勇氣,輕輕握住:“有一句話,叫什麼雅蠛蝶的,是什麼意思?”
“雅蠛蝶?你……我……”她臉上涌起一陣美麗的紅暈:“你昨晚對我做什麼了。”
居然沒有徵得我的同意,她就掀起被子認真查看自己的雙腿之間,好半晌再長吁了口氣,轉過頭來,臉上依然是紅的:“什麼事也沒有啊,”
“雅蠛蝶和月經有關?”我這話肯定是又一次把她雷倒:“不是你,只是聽你說,結婚就可以做一些不結婚時感覺不到的興奮事情,我就一直在想,想起紫娟以前很興奮的時候,就會這麼叫,不知道是不是呢?”
“是啊,你聽到了,”她的眼角立刻涌起了一絲淚光,“是不是她和泰格在一起的時候,這兩傻貨,以爲自己辦的事很機密,其實多少人都盯着呢。”有這麼嚴重,那我躲在旁邊,還不是什麼都給看光了?
我立刻做出一副輕鬆模樣:“原來就是那樣啊,好像那個過程確實他們是挺興奮的,不過很累人好像,事後,紫娟總是要不開心很久……我真的不結婚了,告訴史泰龍,我寧可再回到以前,也絕不娶他!”
“傻瓜,史泰龍不一樣的,能夠得到他那句話,你就不知道有多幸福了,”可能吧,我知道她一直是對史泰龍有那種想法的,“他和泰格不一樣……”
“那你呢,泰格這麼不好,要不然就和史泰龍結婚吧,就算我逼他結婚的,好不好,我提要求,他不敢不答應的,要不然……”
她用手輕輕捂着我嘴:“你看到了?這件事已經改不了了,我在論壇上留言,就是希望所有人都知道,我就不能再反悔。”她苦澀地一笑:“多謝你爲我這麼着想,其實我還不知道怎麼開口,請你當我的伴娘。”
我的心一沉,還是不行麼?“是今天麼?”
“今天也有,但正式的婚禮是明天,”加代子又把身子偎上來,可以聽到雙重的心跳聲。“我知道你擔心我,不喜歡我這麼把自己嫁出去,可是家族的事情是很難講的,我是父親唯一的女兒,如果不答應,對他的傷害太大了,我希望你能給我當伴娘,讓我能靜下心把這段路走完。”
“我不行,”雖然知道這很冷酷,但我還是這麼說出來,好像有些眼淚劃過面龐。
“就兩天好不好,一天半也行,”她幾乎是貼着我的臉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