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大快(人心)

徐瑞雲與被金翎衛緝拿幾年的惡賊通姦偷情,赤條條地被金翎衛和巡城衛按在牀上,惡賊被金翎衛抓起來了,而徐瑞雲則被押到了巡城衛的羈候所。

聽到這個消息,徐家人不分主僕,集體石化,那表情象是被晴天霹靂雷得外焦裡嫩一樣。這消息對於正幻想把鉅額錢財據爲己有的他們來說不是震驚,而是驚悚。讓他們在極度興奮和極度驚惶的狀態中遨遊了一圈,不半死不活纔怪。

徐瑞宙最先反映過來,滿臉陪笑說:“我看幾位是不是弄錯了?家妹潛心禮佛,嫌家中俗事煩擾,前些日子就住進庵堂,怎麼會做出如此齷齪之事?”

通過海氏引薦,徐瑞雲認識了被京城權貴圈子譽爲活菩薩的許夫人。活菩薩知道徐瑞雲放不下前塵往事、悔恨憂思,就生出點化之心。一來二去,兩人就引爲知己了,上個月,徐瑞雲乾脆就住進了許夫人在京城內的庵堂。

“弄錯?徐四爺是嫌我們兄弟做事不夠較真?沒把人赤條條擡來?”巡城衛對徐家人很不客氣,進來直接說事,都沒給徐秉熙和松陽郡主行禮。

“那、那、那是有人陷害,不會……”松陽郡主扶着桌子站起來,手腳不禁輕顫,臉龐充滿不可置信的神情。徐瑞雲的心事她最清楚,她不可置信不是因爲堅信徐瑞雲做不出這種事,而是認爲她的寶貝女兒一向謹慎,不會輕易被抓。

徐瑞月趕緊扶住松陽郡主,低聲說:“母親,還是要仔細問問。”

徐秉熙聽到這個消息嚇壞了,緩過勁兒來,拍案而起,指着巡城衛怒罵:“你們這些狗東西,竟然敢栽髒嫁禍皇后的孃家,也不看看徐家是什麼門庭,竟敢信口雌黃?說,是誰指使你們的?不說清楚,本侯就告到御前,誅你們九族。”

若與惡賊通姦偷情的人真是徐瑞雲,麻煩可就是大了,徐秉熙深知其中的厲害。徐瑞雲身份敏感,一個人就關係到皇族、徐家,還關聯了皇上、皇后和慧寧公主。且不說惡賊的身份,單說她與人不軌,就有可能給徐家招來莫大的災禍。

“侯爺請便。”巡城衛頭目有恃無恐,事情鬧得越大,徐家越沒臉。

有大皇子和龐貴妃給他們撐腰,他們根本不在乎徐秉熙的臉面,也不管他是不是暴怒。再說,昨晚他們抓住的女人確實是徐瑞雲,已找很多人確認過了。證據確鑿,哪怕徐秉熙是皇上的親舅舅,身份尊貴,也必須受公道禮法管轄。

“徐侯爺,你開口就說有人栽髒嫁禍徐家,這話說重了,小的們擔不起。徐家不只是皇后的孃家,還是皇上和慧寧公主的外祖家,哪一個敢栽髒嫁禍?要不是因爲令嬡身份特殊,讓我們兄弟抓住,就直接扔進窯子了,哪裡還用來通知徐家?現在,人就赤條條綁在羈候所裡,幾位要是不信,儘可以去看。”

“就算你們不是栽髒嫁禍,也是弄錯了,家妹絕不會做出這種事。”徐瑞宙暴怒,他興高采烈琢磨銀子呢,突然有人當頭一棒,打得他就要魂飛魄散了。

“呵呵,徐四爺不相信我們巡城衛,那金翎衛也會弄錯嗎?昨晚,令嬡和惡賊正行房事,樂呵得挺歡,金翎衛和我們一起衝進房裡,把他們按到了牀上。金翎衛抓走了惡賊,把綁押令嬡的晦氣事交給了我們,我們已經驗明正身了。”

“令嬡自己也承認了身份,也招認我們抓賊時,她與惡賊正交歡,那惡賊還是金翎衛從她身上提下來的。”另一名巡城衛陰陽怪氣,又說:“若不是令嬡讓那惡賊銷魂蝕骨,金翎衛哪那麼容易就把人抓住了。要讓我說,金翎衛應該給徐家送上厚禮,表彰令嬡深明大義,以身喂賊,讓京城的名門淑媛們都自愧不如。”

“就是,就是,回頭跟沈統領說說,這皇后的堂妹就是非尋常可比。”

“哈哈……一會兒你去說,最好讓沈統領覲見皇上,爲徐家討賞。”

……

幾名巡城衛你一言、我一語說笑起鬨,並不避諱徐家的下人,極盡能事地諷刺徐家。徐家不給他們面子,他們又何必顧忌呢?知道的人越多越好。

哪裡有地縫?哪裡有地縫?徐家不只主子,連僕人的表情都豐富多彩。他們每個人都看着地面,祈盼地面突然裂縫,讓他們鑽進去躲避,免得被羞臊而死。

“消息我們帶到了,還請諸位跟我們走一趟。”巡城衛頭目繃緊臉,說:“聽說與令嬡通姦的惡賊犯下了大事,令嬡是從犯,徐家也有窩藏的嫌疑。金翎衛讓我們參與這件案,我們就要把事情辦得穩妥,諸位也知道金翎衛抓人是不需要聖旨的。徐家是皇親,我們不綁押諸位,只請諸位到羈候所走一趟,不爲過吧?”

徐秉熙重重坐到椅子上,滿臉灰敗頹然之色,目光也失了神。此時他已經確定與惡賊通姦的人就是徐瑞雲,看幾名巡城衛的態度,就知道不讓徐家丟臉,他們不會罷休。他久混官場,越想越覺得這件事情不簡單,這把火已經燒到徐家了。

松陽郡主昏倒了,徐瑞月和海氏正給她掐人中捶後背,低聲呼喚,輕嘆不斷。

海氏滿臉驚慌交織着羞愧憤鬱之色,若徐瑞雲與人通姦之事傳開,徐家肯定會聲名掃地。愛影響最大的就是徐家未嫁的女兒了,就算是訂了親,也能成爲退親的理由。就算不退親,以後嫁過去,也會低人一頭,成爲嘲諷的對象。

徐慕繡被指婚給身有殘疾的五皇子,因徐家有爵無職,徐慕繡又年幼喪父,這就算高嫁了。若因爲這件事影響了這樁婚事,這不是要徐慕繡的命嗎?

徐瑞月也驚急羞愧,但跟海氏截然不同。她替松陽郡主着急,怕松陽郡主羞愧氣怒之下歸西了,他們一家會被趕出武烈侯府。徐瑞雲是她親妹妹,就算姐妹不和,她也會跟着害臊,畢竟這是大事,影響一個家族。

但她也隱隱興奮,這件事會徐瑞雲推進深淵,永無翻身之地。以後,松陽郡主身邊就只有她一個女兒,她就不擔心因別人奪寵而分不到財產了。

劉氏暗暗咬牙掐手指,臉色蒼白緋紅交織,渾身輕顫,恨得心疼。她的長女徐慕絨明年及笄,已經開始說親了,正與有意向的人家溝通來往,建立關係。有一個徐瑞月,徐家女兒名聲就不好,此事一出,哪一家還敢與徐家結親?

徐瑞宙無奈皺眉嘆氣,他知道劉氏的心事,也知道這件事會把徐家推向浪尖風口。正計劃跟沈妍要銀子呢,突然被這種事打斷,他有撞牆的衝動。可是,徐秉熙已經氣呆了,連表情都沒了,而松陽郡主直接昏倒,徐家還需要他主事。

巡城衛頭目見徐家衆人威儀氣勢頓消,都成了孬種,心中暢快,“小人公務在身,還請徐侯爺及諸位體諒,如諸位執意不去,小人只好讓人綁押。”

“你、你這個狗東西……”徐秉熙站起來,身體猛顫,又重重坐下,昏倒了。

徐瑞宙撓頭皺眉,趕緊叫下人把徐秉熙和松陽郡主擡到內堂休息,又叫管事去請大夫。他讓海氏和劉氏進去伺候,把徐瑞月留下,商量該如何應對。

“幾位,我看此事一定是誤會了,等我讓人到庵堂找家妹問清楚,我們再去羈候所澄清,如何?”徐瑞宙給管事婆子使了眼色,又比劃了一個銀錢的手勢。

“說來說去,徐四爺還認爲我們認錯了人,錯賴了徐家,這可是天大的冤枉。”

徐瑞宙見巡城衛篤定的神情,也相信了與惡賊通姦的人是徐瑞雲。若巡城衛沒百分百的把握,敢到皇后的孃家、皇上的外祖家說這事?那真是誅九族的罪。

他一口咬定巡城衛錯賴了徐家,就是想拿些銀子打點,封住巡城衛的口。再把徐瑞雲偷偷接出來,送出城去,消停幾年,這件事也就算解決了。

管事婆子取來二百兩銀子,徐瑞宙接過來,塞給巡城衛頭目,商量封口之事。

“家父家母年紀大了,就別讓他們出去了,本是誤會,我去羈候所一趟。”

徐瑞月看到白花花的銀子裝進了外人的口袋,心疼氣憤,暗暗咬牙,恨透了徐瑞雲。轉念想到馬上就能從沈妍手裡拿到幾萬兩銀子,她又露出了笑臉。

巡城衛頭目看到只有二百兩銀子,暗暗撇嘴,輕哼了一聲,還是收下了。至於會不會封住口,那還用問,別說二百兩,兩萬兩銀子都不可能封住他們的嘴。

昨晚,項雲謙和他們一說,他們就把此事報給了大皇子和龐貴妃。兩人指使他們趁機把事情鬧大,越不可收拾越好,最好把徐皇后氣死,龐貴妃取而代之。

此次抓人,他們出動了五個人,一人得了一百兩的好處,這對於他們來說可是一筆橫財。他們知道出錢的人同大皇子和龐貴妃抱一樣的心思,也想把事情鬧大,看徐家的熱鬧。討好了主子,又有利可圖,他們當然會送上一個順水人情。

兩重好處同徐家給的二百兩銀子比起來,真是天差地別,他們能按徐家的意思封口嗎?不過,有銀子賺他們肯定會收,最後沒封住口,原因也不全在他們。

徐瑞宙到羈候所確認與惡賊通姦的人是徐瑞雲,回府就直接稟報了。徐秉熙下令打死伺候徐瑞雲的所有下人,又把松陽郡主飽打了一頓,就氣倒了。松陽郡主臉面丟盡,氣怒攻心,又捱了打,恨不得一死了之,就昏迷了。

徐家的銀子太少,功夫也做得不到家,短短三天,徐皇后的堂妹、皇上和慧寧公主的表妹,御親王的側妃與惡賊通姦被抓的事就傳得滿城皆知了。

徐秉熙重病臥牀,松陽郡主半死不活,徐家主子奴才個個低眉順眼,連大氣都不敢出了。徐家大門緊閉,連奴才都不敢出門,就怕人吐口水,還不敢聲張。

傳言在流傳的過程中產生了多個版本,越傳越邪乎,越傳越精彩。連與徐瑞雲偷情的人是殺人越貨的江洋大盜,徐家人從大盜手裡得了一座金山的版本都有人在說。茶樓酒肆的說書人更名換姓,將此事編成評書演說,人們聽得樂此不疲。

徐家許多舊事又被人挖出來,彈劾的摺子如塞北飄雪,直飛御案,連皇后和六皇子都被牽連了。更有直率的臣子,跪在金殿上,請求掠去徐家的爵位並治罪。

皇上氣得渾身哆嗦,在金鑾殿上掀翻了御案,砸傷了自己的腳。皇后吐出一口鮮血,昏迷了幾天幾夜,有出氣沒進氣,隨時都可能撒手而去。端寧公主以淚洗面,衣不解帶照顧,六皇子發了一頓脾氣,羞得連寢殿的門都不敢出了。

徐瑞雲在羈候所呆了三天,衣服都沒穿,天天被人驗身參觀。她知道惹下了大禍,受了驚嚇,還沒想出脫困解圍的辦法。就被剃掉頭髮,罩上了一件尼姑的袍子,丟到了關押重罪犯官女眷的銅牛庵修行去了,連辯解求饒的機會都沒給她。

人們傳言金翎衛抓住了惡賊,金翎衛也順坡下驢,找了一個貫犯殺了,拋屍亂葬崗,從而功德圓滿,他們爲民除害的消息與徐家負面新聞形成強烈的對比。

五名巡城衛得了幾重實惠,名利雙收,其他人嫉妒得眼紅,都想找機會大幹一場。這時,有一位高人給巡城衛指了一條“明路”,也是一條財路。

徐瑞雲與惡賊通姦時正住庵堂,而這座庵堂是許夫人籌集善銀修建的。許夫人是庵主,又與徐瑞雲交好,肯定是通姦的知情者,有可能包庇惡賊。巡城衛都知道錢益有錢,許夫人瞬間身價暴漲,成了衆多巡城衛爭搶的肥肉。

此高人是何方人氏,諸位看官用腳趾想都知道是誰了。

沈妍一直想教訓許夫人,出口惡氣,苦於許夫人做事滴水不漏,一直沒找到突破口。老天垂憐,誰讓徐瑞雲出事的時候正住在庵堂,許夫人難辭其咎。巡城衛不傻,知道許夫人是條大魚,於是,許夫人走運,被他們集體關注了。

汪耀宗和韓氏想把女兒汪嫣紅許給項雲誠,項懷安和汪儀鳳都無此心,這門親事沒成。恰好錢益的兒子錢勝也考中了舉人,許夫人與韓氏交好,就想求娶汪嫣紅。韓氏退而求其次,就答應了,兩家忙着換庚貼,商量嫁娶事宜。

錢家和汪家正過小訂,恰巧巡城衛選定的抓人吉日也是那天。錢家和汪家過禮很隆重,看活菩薩的面子,那天有不少貴客登門賀喜。

許夫人知道徐瑞雲與人有姦情,但不知道是誰。徐瑞雲被抓,她也想到會被牽連。但她沒有想到會那麼嚴重,巡城衛這羣莽漢一點也不給她這位活菩薩面子。

她先捱了四十大板,若不是錢益第一時間送來了一千兩銀子,她就要把羈候所的酷刑都要享受一遍了。那時候,估計她就要追隨平蓉聖女直接到西天求取真經了。她被擡回來的時候,已經半死不活,汪家和錢家的小訂禮也過不成了。

天降橫禍,錢家倒了大黴,還好能破財免災,纔沒出人命,但許夫人的名聲徹底毀掉了。汪嫣紅命中帶凶,未過門就剋夫家的傳言也流傳開了。錢家和汪家接洽了很多次,終於商量穩妥,親事照辦,但卻再也沒有當初的心情了。

一向心高氣傲的韓氏被打擊了,心中窩火,連汪嫣紅訂親這樣的大事都沒出面。汪嫣紫剛十五歲,求親的人家不少,這一下子全沒了,韓氏直接病倒了。

啦啦啦啦……

打擊了徐家,又順帶教訓了許夫人和韓氏,一舉多得,沈妍真要高唱凱歌。

汪夫人氣得要死要活,她在宮中陪了徐皇后兩天,徐皇后清醒,她纔回武烈侯府。陰謀算計需要時間,她現在就憋了一口惡氣,不出不快。

於是,她就選擇了武鬥這種直接而又能馬上出氣的方式,帶人氣勢洶洶殺向了二房。別說松陽郡主和晚輩,連徐秉熙都捱了她幾個耳光,不敢反駁。

汪夫人年近六旬,卻有這麼強的暴發力,不得不讓人感慨震驚,繼而稱道。

“分家,老太太由長房伺候,財物必須按帳面分,三天分清。”汪夫人提出分家,而且財務按帳面對半分,這對徐家二房又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這些年,徐家長房一直忍耐,提過幾次分家,也沒落到實處,就是不想讓皇后的孃家成了武烈侯府的旁支,徐皇后和六皇子就更加勢單力孤。

可徐家二房一直沒成爲徐皇后的助力,反而惹出很多事端,致使長房受了不少牽連,連皇后和六皇子都吃了掛落兒。汪夫人也想清楚了,不跟二房分家,吃虧的永遠是長房,反正二房也指望不上,還不如分了家痛快。

長房人少,二房人多,而長房因爲出了位皇后,收益要比二房高得多。若兩房分家,二房的好日子就劃上句號了,可事到如今,又不能說不分。

皇上和慧寧公主沒治徐家二房的罪,對他們就是一種不理不採、不聞不問的漠視態度。冷暴力比打罰治罪更讓人難以接受,衆人都知道,徐家又被曬起來了。

半個月過去了,徐家兩房的家分清了,這件事的熱度慢慢消退了。

皇上下了一道聖旨,嘉獎沈承榮忠君愛國,賞賜了不少金銀財物。並準他所請,讓他替皇上到西塞北巡查兵事,由大皇子親自送他到北城門外。

京城九月,風清氣爽,遍地花黃,而塞北已是天寒地凍,漫天飛雪。沈承榮在南方長大,又在京城養尊處優多年,根本無法適應塞北惡寒的氣候。而且西塞北人煙稀少,卻盜匪猖獗,境外部落廝殺掠奪慘重,一不小心就會沒命。

慧寧公主封口的力度很大,只有寥寥數人知道與徐瑞雲私通的人其實是沈承榮。這些人也清楚慧寧公主把沈承榮派到西塞北公幹,名聲好聽,卻不打算讓他活着回來了。沈承榮自己也清楚,離京時那副慘兮兮的模樣就已經出賣了他。

沈承榮剛走半個月,大皇子就被人彈劾了,皇上一怒之下,把他派到東塞北巡查兵事了。東塞北有通往北越的官道,比西塞北的日子好過一些,不至於飢寒交迫。但對於從小生活在富貴鄉的皇子,就是一場魔鬼煉獄式的懲罰了。

過了幾日,皇上又補加了一道聖旨,讓沈承榮和大皇子認真巡查,爭取明年三月回京。並讓他們每個月呈上一份摺子,記述巡查的情況,不得懈怠。

對大皇子的處置就是後話了,也只有少數人知道大皇子爲什麼會遭這場人災。龐貴妃和龐家後來也知道了,也深知把慧寧公主得罪慘了,卻已無力迴天。

事情過去了一個月,京城恢復了平靜,人們談論此事,仍興致不減。

剛消停下來,又出了一件大事,直接砸向徐家二房。

五皇子和他的生母杜婕妤一個跪在前殿,一個跪後殿,哀告請求,要退掉五皇子與徐家的親事,而這時距離五皇子與徐慕繡的婚期還有一個月。

他們不吃不喝,整整跪了三天,皇上沒辦法,就降旨准許五皇子退親。可五皇子和徐慕繡是皇上指婚,沒有充足的理由就准許退親,皇上不是打自己的臉嗎?於是,徐家女兒不檢點,不堪爲正室的話題又被搬出來了。

徐皇后病情剛剛穩定,聽到皇上准許五皇子退親的理由,又吐了幾口血,昏迷不醒了。幾位太醫都搖了頭,皇上命禮部連喪儀都備下了,就等皇后嚥氣了。

徐慕繡的嫁衣都繡好了,聽說皇上准許五皇子退親,她氣急攻心,剪碎了嫁衣,當夜就上吊了。她白受了罪,沒死成,知道再嫁高門困難,天天以淚洗面。

徐慕軒白天到太學讀書,晚上回青蓮院照看平氏,對人們的閒言碎語和異樣的目光,他充耳不聞、視而不見。徐家二房置身浪尖風口,飽受打擊和唾棄,他反而覺得暢快輕鬆。徐家人顧不上再逼他退親,也沒人再欺壓平氏,他就不用時刻戒備了。當然,他也覺得羞愧,這一個月都沒去找沈妍,也沒有通信。

與徐家一團糟糕,朝堂一片混亂相比,沈妍的日子過得充實而瑕意。汪儀鳳快生了,沈妍照顧汪儀鳳,還要幫項雲環備嫁,很忙碌。可一聽到不同版本的傳言和徐家人鬧出的笑話,她爲自己的“傑作”喝采,主僕常常笑聲不斷。

沈妍給沈蘊買下兩間鋪子,一個小莊子,做爲他立戶的固定產業。她也給自己買了一個上千畝的大莊子,與沈蘊的莊子相鄰,離慧寧公主的引鳳山莊也不遠。

她準備把這兩座莊子都種上藥材,親自去查看了幾次,讓管事劃開阡陌,修建房舍。有些藥材需要秋天下種,她做好了計劃,就交待給管事去安排了。

“大掌事,東家回來了,請你馬上到濟真堂去。”

沈妍在引鳳居忙碌了三四天,心裡惦念汪儀鳳,正想去項家。聽說金財神回來了,她趕緊叫來幾個管事吩咐一番,就帶上丫頭去了濟真堂。

她剛下車,就被金財神拉到偏院,看到金財神那雙與俊臉極不相符的幽暗通紅的眼睛,沈妍嚇了一跳,不知道出了什麼大事,趕緊詢問。

“你必須馬上替我討個公道,討不來,我就殺了你,把你碎屍萬段。”金財神目光兇狠,語氣認真,以不可質疑的態度給沈妍下了死命令。

沈妍滿臉驚懼疑慮,金財神瘋了嗎?跟他認識多年,從沒見過他如此失態。

“你到底怎麼了?跟我仔細說清楚,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有事好商量。”

金財神猶豫了有一柱香的功夫,沈妍一再催促,才說:“她、她、她,就是姓蕭的那個死女人,她、她親了我,她還……你去給我討個公道,快去。”

“哈哈……”沈妍聽到金財神的話,先是一怔,馬上拍着大腿跳腳大笑。

“別笑了,再笑我就殺了你。”金財神真拿出一把匕首衝沈妍比劃。

沈妍好不容易忍住笑聲,剛想細問金財神案發現場是神馬情況,就有一個夥計慌慌張張跑來,告訴沈妍說徐家二房打上門、來找沈妍算帳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有病第八十三章 良藥第二十四章 堂審第一百零二章 往事第八十五章 坑爹第九十章 貴女第五十章 逼婚第一百二十七章 釋疑第一百七十三章 故人第三十一章 打父第二百二十八章 判決第一百九十二章 攤牌第一百三十四章 預謀第二百一十七章 治家第一百三十九章 威脅第五十六章 黃花第一百一十章 離開第一百三十九章 威脅第六十九章 緣份第一百四十六章 銀子第九十五章 混戰第八十七章 反擊第九十九章 守護第一百七十五章 殺人第一百三十一章 退親第四章 善緣第七十七章 圓房第一百六十三章 義女第一百三十一章 退親第八十三章 良藥第三章 饅頭第一百二十章 反目第二十七章 憂心第一百四十四章 春闈第五十一章 故事第二百二十一章 結果第五十八章 寧靜第二百一十五章敬茶第一百六十章 喜事第一百六十八章 蠢貨第二百三十章 治家第五十六章 黃花第七十三章 重責第一百七十四章 瘋狗第一百一十六章 熱吻第二百一十二章 洞房(一)第五十七章 籌碼第一百四十四章 春闈第六十一章 互咬第一百二十八章 爲妾第九十六章 解咒第九十五章 混戰第二十八章 對質第一百零七章 討債第九十二章 嫡母第六十二章 成仇第二百零三章 封侯第一百六十五章 互咬第一百一十三章 冤家第一百五十四章 休離第八十四章 製藥第九十四章 構陷第一百二十八章 爲妾第六十二章 成仇第七章 上門第一百一十七章 真兇第一百六十一章 落紅第九章 縱馬第一百一十七章 真兇第一百四十八章 神意第七十二章 瞞天第八十七章 反擊第一百四十三章 醉酒第一百一十三章 冤家第一百九十五章 事成第一百八十五章 假胸第一百四十八章 神意第二百一十四章 洞房(三)第二十九章 誣賴第一百八十一章 求娶第九十六章 解咒第一百三十七章 真相第九十一章 進府第十章 殺心第一百二十五章 禍水第九十四章 構陷第六十一章 互咬第二十三章 公主第一百三十四章 預謀第一百六十三章 義女第二十五章 證據第一百五十六章 情愫第九十三章 夜會第一百九十六章 收禮第八十五章 坑爹第一百七十七章 喜訊第九十六章 解咒第二百二十四章 狼狽第二百零九章 較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