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慕容覺得很委屈,他覺得,騰湘靈那女人不但欺騙了他的感情白讓他激動半天,而且還欺騙了他那顆幼小的,純潔的心靈。
這個未經人事的小男人,突然很期盼那一刻的到來,可是他等啊等啊的,等來的確實無情的拋棄,那顆火熱的,滿腔熱血的心瞬間就跌到了谷底。
跌到谷底不可怕-----可怕的是,在掉下去之前,他身在萬米高空。
騰湘靈沒帶他回家,帶他去了賓館,而且還只開了一間房。
看着服務生那羨慕的眼神,燕慕容的虛榮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
與其他賓館不同的是,這裡的房間佈置的很溫馨,不像其他賓館那樣顯得冷冰冰的。橘黃色的燈光更是給人一種家的溫暖感-----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爲什麼會有兩張牀呢?
不久後,燕慕容就徹底明白,爲什麼這個房間裡會有兩張牀了了,這也就是他墜落的原因。
騰湘靈一本正經的指着兩張牀,對他說。“晚上,你睡這張,我睡那張,你要是敢過來,我就把你切了送進宮裡去當公務員。”
燕慕容使勁的辯解。“你說過要當我的女人的。”
騰湘靈淡淡的說道。“記性不好,白天說過什麼,現在全忘了。”
然後-----然後燕慕容就哭了,一個純潔的小處男在被欺騙了感情和心靈後,一頭紮在被子裡,流出了傷心的淚水。
“喲,還生氣呢?”騰湘靈看着正坐在桌子邊,對着一籠屜小籠包猛吃的燕慕容笑着說道。“這又不能怪我,你自己思想齷齪,我還沒說你呢。”
“-----”
燕慕容不理她,繼續對籠屜裡的小籠包發泄着自己內心深處的不滿和憤怒。彷彿那小籠包就是騰湘靈一樣-----要把它用力的咬碎,然後再嚥下去,最後再用力的排出去,這才能解他被忽悠的心頭之恨-----既然不能上了她,那就咬死她。
“喂。”騰湘靈拍了拍燕慕容的胳膊,看着他認真的問道。“你就那麼想讓我當你的女人?”
“不想。”燕慕容生氣的說道。
“那你爲什麼生氣?”騰湘靈笑着說道,她突然發現,調戲調戲燕慕容倒是挺有意思的。
“我沒生氣。”燕慕容辯解道。
“好吧。”騰湘靈笑了笑,說道。“既然你沒生氣,我們今晚還住在這裡怎麼樣?我覺得這裡不錯,挺溫馨的。”
“啪!”
燕慕容把已經空了籠屜往桌子上一扣,站起身就往外走去,騰湘靈看着他的背影“咯咯”的傻笑了兩聲,才結了帳跟了出去。
燕慕容真的生氣了?不,他沒有生氣,一點也不生氣,做出這副生氣的樣子,只是他又開始裝傻了。
光看他那傷心欲絕,彷彿老婆跟別人跑了的表情,不少情竇初開的少女,或者已經開了好幾次少婦都會有一種過來憐惜他一番的想法,就算騰湘靈,就覺得此時燕慕容的表情是那麼傷心,那麼無助,就像-----呃,就想是一個無家可歸又被人販子賣了的孩子。
要是知道了他心裡想什麼,恐怕只要是個女人,都會想上來照着他那張還算帥氣的臉踹上幾腳的-----等到把他那張俊俏的小臉踩成大餅後,再吐他一身口水,指着他的鼻子罵。“叫你蛋賣萌,叫你裝無辜博同情。”
不得不說,燕慕容這樣的演技,恐怕小金人,金棕櫚,金雞金馬什麼的都能攢夠一抽屜了。他的想法很簡單,就是不能被騰湘靈那女人牽着鼻子走-----好不容易纔讓她求着自己,這時候不多裝會大爺,以後還能有機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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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
司徒靳一臉怒氣,兩隻小眼睛裡都裝滿了怒火。
似乎是被氣的不輕,胸口都因爲生氣一起一伏的,而且餐桌上的盤子叉子什麼的,也跟着一起遭了殃,全都摔到了地上,變成一塊塊的碎片。
或許是因爲用力過大,有些碎片還在不安分的跳動着,這就讓司徒靳更惱火了-----他覺得,就連那些盤子碎片都在嘲笑他。
“你給我坐下。”司徒凡看着站在那胸口直喘的司徒靳沉聲喝道。
“你摔什麼摔?你摔盤子就能把你說出去的話摔回來嗎?你倒好,不拘一格,心直口快,什麼話都往外說-----等到被人家擡上案板宰的時候才跑回家裡來求救,還讓我給你擦屁股,你能耐,你真能耐啊。”
司徒靳氣呼呼的坐了下來,端起面前僅剩的一杯牛奶就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就連因爲太急而被濺出的牛奶弄溼的名牌休閒外套,他都懶的去管了。
他恨燕慕容,恨的無以言表。
他憑什麼能擁有騰湘靈?他憑什麼會贏?他又憑什麼要司徒家?
這些還不是讓他生氣的。
最讓他生氣的是剛纔司徒凡跟他說的那些話。
司徒凡說,燕慕容會來他司徒家跟他們協商解決這件事,但是,他現在沒時間,等什麼時候有時間他就會來。
於是,司徒靳就忍不了了。
他囂張跋扈的性格就註定他受不了這樣的氣-----究竟是什麼時候,他司徒家要看別人的臉色行事了?以前,都是他找這樣的藉口來拒絕別人上門,沒想道有一天,自己也會被別人拒絕。
這讓他受不了。
“現在你給我聽好了。”司徒凡指着司徒靳的鼻子說道。“從現在開始,你就在家裡給我呆着,哪也不許去-----你要是敢走出這個家門一步,我就砸斷你的腿。”
“爲什麼?這不公平。”司徒靳大叫道。
“不公平?哼哼。”司徒凡冷哼着說道。“明着告訴你,這世界上就沒有公平的事。我對你不公平?你有沒有想過你說的話做的事,對我們司徒家公不公平?”
說完,司徒凡就站了起來,接過傭人遞過來的外套,頭也不回的就出了家門。
但是,他卻沒注意到司徒靳眼中閃出的那股稍縱即逝的陰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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