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離心不甘情不願的給劉天祿道歉去了,沒辦法,誰叫自己現在只是一個小小的參將呢。
劉天祿更加不爽,自己捱了墨離一頓老拳,而墨離卻僅僅只是關一天小黑屋外加道歉而已,這何可綱明顯偏袒墨離這小子嘛!道歉,道歉有用嗎,那還要警察幹嘛?呃不,應該是要官兵幹嘛。
墨離回到自己的兵營,隨即被執行軍法的軍官關進小黑屋面壁思過一天。期間,林果想偷偷給他送點吃喝,結果被軍法官趕了出來。唉,墨大人和韃子廝殺了半天,這剛回來卻連口水都沒喝上。
何可綱讓劉天祿把工匠和物資發還給墨離所部後,同時又命令各部門全力配合,包括錦州府衙,將所需物資材料和工匠人手都配備給墨離,讓他抓緊研製新式武器。
所幸韃子也沒有再來攻城,只不過隨着皇太極親率各路大軍前來,金軍開始改變策略,不再與明軍進行攻城戰,而是在離城約摸七八里的地方安營紮寨,挖掘壕溝,繞着錦州城圍了一圈。兩軍就這麼對峙着,明軍出不去,金軍也攻不進,時間一晃過去了好幾天。
隨着金軍圍城,錦州城裡的百姓們開始驚慌起來,這年月,遼東民衆被韃子禍害的着實夠慘,以至於老百姓一談到韃子就心驚驚。
民衆開始搶購糧食等物品,而糧商則趁機哄擡物價,大發國難財。城裡的秩序開始有點亂糟糟的跡象。
本來,在金軍開始圍城之初,墨離便向何可綱提出軍管錦州城,由軍隊統一調配各項物資,從而更合理的利用有限的物資,以便於長期和韃子對峙,因爲不知道韃子圍城會圍多久,朝廷援軍又何時能趕到,這樣做對維持錦州城的生活秩序穩定有很大好處,也可以避免引起動亂。
但是由於軍管這個事情在之前史無前例,而且涉及到方方面面的事情太多,尤其是各項物資其中也包括私人財產,將土豪富戶的私人財產集中起來分配,這其中的難處和壓力也不是一般的大,至少何可綱是很難扛得住的。
何可綱爲人謹慎穩重,而這事又太過大膽突兀,於是便沒有采納墨離的建議,不過他也做了些變通,私人的物資財產他不能去掠奪,但是軍中和府衙的糧食物資他卻可以嚴格控制。
同時他也不止一次現身城裡,呼籲大家不要驚慌,相信大明將士一定會保護他們的生命財產安全,繼續按照原來的生活,該幹嘛幹嘛。
應該說何可綱在遼東民衆之中還是有着較高的聲望的,他的幾次演說對於穩定錦州城的民心和秩序還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的,至少錦州城沒有爆發大規模的騷亂。
這天,墨離正在操練士兵,忽然,周連營衝進來興沖沖的說道:“將軍,成了!成了!”
“什麼成了?連營,你咋這麼沒頭沒腦的?活該你快三十了還沒娶上媳婦!你別告訴我你還沒嘗過女人的滋味吧?哈哈。”墨離打趣的道。
“嘿嘿,嘿嘿......”周連營撓着後腦勺,不好意思的笑了。
墨離順手給了他好幾個爆炒栗子:“笑!笑毛啊!這麼大的歲數了連女人都沒碰過,你真是白活了!我要是你我就買塊豆腐哭死算了,還好意思笑。”
“將軍,我、我碰過女人的,上次還是在寧遠的時候你帶我去的萬春樓啊!你怎麼都忘了呀?”周連營紅着臉疑惑的問道。
什麼?我去!敢情這個大明的邊關參將墨離居然還逛窯子?不但逛窯子而且還帶上自己的親兵隊長一起......臥槽,看來明朝的風氣比現代要開放呀!
現代人嫖個娼都要半遮半掩的怕被人看見,其中最倒黴催的可能就是那個什麼黃什麼波的吧?“涉黃玩波,結果被迫向全國人民道歉,最後不得不玩到海外去了。”哪裡像大明朝這樣開放,一個師旅長堂而皇之的帶着自己的戰友加下屬就那麼光明正大的去逛窯子***探討人生的樂趣去了?
等等,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周連營不知道自己不是原先帶他逛窯子的墨將軍了,該怎麼回答他呢?
“連營,關鋒沒告訴你嗎?我那天在大淩河的時候被韃子的馬給撞飛了,腦子有點不好使,很多事情都記不得啦!上次真的是我帶你去逛的萬春樓?”墨離假裝搖了搖頭說道。
周連營點了點頭,說道:“哦!原來是這樣啊!我說將軍你怎麼連這個都忘了呢,我還以爲將軍你不好意思承認呢!不過說到萬春樓的姑娘,那可真是水靈靈的呀,就上次將軍給我叫的那個小眉兒,那身子真叫一個柔軟嫩滑,好像一掐就能出水似的,我還真以爲是豆腐做的呢......”
“去!瞧你那點出息!”墨離忍不住又給了他幾個爆炒栗子,“對了,你剛剛說什麼來着?”
周連營頓時一頭黑線外加找不着北,有這麼不靠譜的將軍的麼?我來報信他卻跟我扯了半天女人的問題,這下好了,繞了半天我也忘了本來要說什麼的了......
看着自家將軍那張耐看的臉漸漸變得像揉皺了的紙團一樣不平坦不光滑,周連營憋了半天終於想起了本來想說的話來:“將軍,我、我是說你說的那個火焰噴射器成了!”
“什麼?你怎麼不早說!”墨離又暴起想給周連營幾個栗子,不過周連營這次終於有了經驗教訓,見機得快躲了開去。
“周連營,你個蛋蛋!這麼重要的事情不早點說!”墨離氣急敗壞的罵道,“走!看看去。”
周連營頓時滿頭的小星星亂閃,我本來一開始就要跟你說的,人家好委屈有木有......
第二天一大早,墨離就急匆匆的來到何可綱的府宅,面見何可綱。
何可綱帶着惺忪的睡眼走了出來,臉上卻沒有不悅之色。兩人在書房內密談了許久,最後何可綱一字一句鄭重的說道:“墨離,你可敢立下軍令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