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涵依然堅持複查,沈若冰把我拽了出去,我這輩子,除了我媽,從沒有對那個女人服過軟,更別說下跪,可是這次,我是真的覺得對不起龍兒!
沈若冰出來之後責備我說:“過程我知道了,但是你怎麼可以這麼狠?當時儘管情況危急,可難道你就從來沒有爲小姐想過嗎?你不想死,她就可以死嗎?”
我懊惱的問道:“如果換成是你,你會原諒我嗎?”
沈若冰詫異的問道:“什麼?”
我說:“如果當時是你在我旁邊,而我拿你當做擋箭牌,你會不會原諒我!”
沈若冰神情呆滯了一下,避開問題的本質說道:“那不一樣,我的命怎麼能和小姐比,我的命不值錢,死了也就死了……”
我追問道:“你少扯那些沒有用的,我就問,當時如果你在場,你會怎麼做?我如果那麼對你,我該怎麼對你,才能讓你原諒我!”
沈若冰失笑了一下,說道:“不用!”我的心開始沉重起來,只聽她繼續說道:“我當然應該爲你而死,不牽扯什麼原諒不原諒!”
我激動的一把抱住了她,這個久違的她,豐滿的她,我所有的女人裡最厚實的她,我感慨萬千,我覺得,若是講到愛這個字,沒有人會比沈若冰更懂得愛我!
“你胖了!”
“你瘦了!”
“我想你想的,你怎麼就那麼狠心,說撇下我就撇下我!”
“別那麼無賴,你允許我走的!”
“你滾蛋,是你們都商量好要走的!”
“該滾蛋的應該是你,我們商量是我們商量,你都從沒有正式的挽留過我,如果你稍作挽留,結局很難講!”
我這次認真的說道:“那好,我現在跟你說,別走了,你們倆都留下來吧,我去她娘個蛋的,我要和你倆愛十輩子!”
沈若冰苦笑道:“晚了,我奉了藤堂家主的命令,這次是來把龍兒接回日本的,你挽留也不好使!”
我推開她,但又抓住了她,仔細的問道:“接走她?憑什麼?她是我的女人……你們家說接走就接走?”
沈若冰道:“以前你有資本這麼說,可是現在你卻沒有了,中日醫院已經給家主打過電話,病情都已經說清楚了,所以,這事沒商量的餘地,你太不懂得珍惜小姐了!”
我難過的說道:“不行,我不同意,我纔剛剛愛上龍兒,憑什麼你們就給接走,她纔剛剛甦醒,我答應過要照顧她一輩子的!?”
沈若冰說道:“早你想什麼去了,哦,有過失了纔想到補救,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情,別說我們還不是你媳婦呢,就算是你老婆了,孃家不同意,你還能怎樣?醫生出來了,去看看小姐,你去詢問一下病情!”
我上前一步追上張涵,張涵跟我說道:“你真不是個男人,直到現在我才瞭解病人的傷是怎麼造成的,我跟你說……病人就算沒事了,你也會受到制裁,如果病人死了,你就是謀殺!”
我理屈詞窮,只是問道:“那她現在有沒有事?”
張涵搖了搖頭說:“暫時沒什麼問題,還需要留院觀察幾天,你好自爲之吧!”
這輩子最討厭的兩句話,一個當女人問我是不是男人,另一句便是那個好自爲之!整個兒死女人,一次性全給我說出來了!
回到病房前我接到了一個電話,李廉新打來的,別人可以不用理,他可不行!
“臭小子,上那閉門造車去了,好幾天不見人影,那麼大的工程你就給我空着不管,你是真不把總部放在眼裡啊!”
“出了點小意外,現在已經沒事了,工程隊是早就準備好的,涼他們幾天,也有不少好處的,您老有什麼指示?”有些話,沒理也要找理把事公式化!
“沒什麼,只是我這個督戰的,要催催你幹活罷了,皇城這一拆,我連個喝茶的地方都沒有,古唐茶苑,知道麼?”
“知道,忘了?原來我家就住那裡!”
“那就好,過來吧!”
“幾點?”
“現在就來吧!”
“好的,一會見!”
再次回到病房,龍兒正在和沈若冰聊着家常,我看了一眼她似乎沒有什麼事了,可憐我在病牀上守了一天一夜,於是笑問:“兩個祖宗,餓不餓?”
龍兒沒好氣的說道:“我成天喝葡萄糖,你說餓不餓?”
沈若冰詭詐的笑道:“有個人貌似好像還欠我們一頓德意名典的巧克力醬,不知小姐你怎麼看?”
龍兒失落的道:“算了吧,這個人沒心沒肺,說過的話,放屁處理吧!”我一聽有門,龍兒這樣的態度,能使我短暫的忘記那些煩惱,於是立即正色道:“少拿話擠兌我,我多忙啊,一分鐘幾百萬上下的,時間就像是**,硬擠擠也還是有的,咱先走着,如何?”
龍兒揚起被子,原來她早已經換好了衣服,我有些感覺上了大當,不過卻心甘情願,開着保時捷拉着她們兩個超級大美女,我心裡別提有多高興了!心裡忽然有了個想法,可不以可以放老李一鴿子?
不是飯口,得意名典還算比較肅靜,我學着二皇子那麼優雅,還是要了那個座位,同時又看到了那個經理,只不過,他似乎不認識我了!
我們點了一桌子吃的,甚至有些吃不完,關於小冰回到日本,關於我和龍兒的不愉快事件,我們三個人都很有默契的隻字不提!
從地產說道房價,從房價說道名車,名錶,名人,反正我們都很有樂子的在探討着,旁邊優雅的琴聲讓我迷醉在這一刻!好像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我仍舊生活在半個月之前!
紅酒與美女,而且是兩個美女,我成了這個屋子裡的焦點,很多服務生都竊竊私語着,沈若冰眼眶迷離的笑道:“小布,你猜,他們在說些什麼?”
我說:“一定是在比你們誰更漂亮些!”
龍兒接着話頭問道:“那你說,我們誰更漂亮!”
我笑道:“這要分時間,地點,還有場合,半個月前,你剛走進我的世界裡的時,你是最漂亮了的,我甚至爲了你拋棄了李梓潞!”
龍兒回想着那一幕,我爲了她們兩個趕走了前女友,李梓潞神氣了一整天,最後是那個下場,她們兩個的確很有成就感!
沈若冰用力的把酒杯放在桌子上,很是不悅的說道:“你這個色中惡鬼,虧我對你這麼好,可你居然……居然……哼!”
我笑笑,說:“你聽我把話說完,如果現在讓我選,我會選你!”
龍兒和沈若冰同時問道:“爲什麼?”
我說:“家花永遠沒有野花香嘛,小冰現在已經不屬於我了,但對於她的溫柔,我仍是有所眷戀,那麼她現在,自然是最美的!”
龍兒放下酒杯,有些生氣的講道:“這就是你們男人,吃着碗裡的,想這鍋裡的,對不對?小冰你知道他有多過份嗎?他居然在我睡覺的功夫裡出去偷腥!”我汗顏!
沈若冰在下面用腳踢了我一下,眼神裡全是責怪,我有點無敵自容,現在不知怎麼了,我有點很害怕她們兩個,以前都是把她們欺負的死死的,現在可好……
我點燃一支菸,然後徐徐說道:“龍兒,你真的要走嗎?”
龍兒不答!只是不斷的用湯勺攪拌着飲料!
我又問道:“如果從此刻起,我願意爲你創造幸福,你也還是要走嗎?”
龍兒依舊不答,只不過淚水,已經落了來好幾滴!
沈若冰又在下面踢我一腳!示意我別說了!我嘆了口氣,仍出車鑰匙說道:“我還有事,你們開車回去,回家回醫院都好!”然後,我自己先走了,我不知道這段感情還能不能繼續下去,不論龍兒現在做出什麼決定,我都會答應她,我欠她的,我這輩子都還不清!
來到古唐我才明白,所謂的茶館,居然全都是麻將館,茶女都是伺候局子的,一碗碧螺春沒見得有多好喝,但是卻已經有三個人在等我了,一個是李哥,剩餘兩人分別是誰,我暫且還不知,但是卻有好濃的銅臭味!
今天的主題其實——梭哈!
不明白李哥這又是那一處,我上來沒說什麼,只是先問問玩多大的。李哥笑笑,只說一萬打底!
不小啊!
這幾天我淨忙着找工程,所以一直帶了現金在身上,其實很多人都有這樣的毛病,錢一旦在手裡,老是惦記着怎麼花了他,我就是這個樣子,錢只要在手裡,就不會去在乎該不該花,能不能花或者是花了之後下半個月咋過!
我沒敢取太多,五個四方磚(五十萬),本以爲這是什麼大人物,打着一輸到底來玩的,可誰知他們好像比我還想輸,才玩五把,淨爛底的牌腳腳踢我!
我這打好包的錢根本就沒拆封,就贏了二十幾萬了,這把牌我是面上一個A,底牌一個A,陌生的兩個人都是蛇面,並且同時唆了二十萬!
我心想:你倆都上了,我就沒必要去掀你的底牌了,萬一有一個是真的呢……正要扣牌,李哥在下面踢了我一腳!
同時遞給我一杯茶說“來,茶能明目,喝一口”
我有些迷糊!
這兩個人到目前爲止尚未做過正規的自我介紹,但是現在這個輸法,我的心裡也有點端逸!
我迷迷糊糊的跟了這二十萬,現金是看着眼紅,但反正也不是我自己的,輸也就輸了,可是意外的是,又是兩個大爛底,我贏了六十萬,這讓我有點坐不住了!
我笑笑的把錢收回,寒暄的問道:“不是兩位是何方高人?你們現在每人輸了三十幾萬,仍能如此平靜,是不是有點太冷靜了?”
這個很斯文的人笑道:“我叫李資城,天源國際!”
我仔細的回想了一下,好像我有個同學就在那裡上班,是做銷售組裝電腦的大型公司,我這頭剛想起一點,另一個五大三粗的老漢說道:“呵呵,老弟真是年輕有爲啊,我是曹宏生,是做……”
我立即打斷道:“等一下?你叫啥?”
那個人又說一次道:“曹宏生,是做……”
我當機立斷的說道:“你是個木匠?宏是宏偉的宏?根基在錦州……?”
曹宏生笑了笑,說:“老弟聽說過我?”
我低頭看了看他的鞋子,果然是五十號大腳,於是親切的握住他的手說道:“大舅,我是豆豆啊,呵呵,我不記得你的名字,可也記得你五十號的大腳啊……忘了十三年前,姥姥走的那年,我們見過的,你還留給我一千塊錢!”
曹宏生仔細的看了看我,問道:“這事是有,但我對你的印象卻有點記不清了,你和你媽離開閘北很多年了吧,我剛來春城時回去找過你們!”
李哥這時和藹可親的笑道:“這感情好,你們還是親戚,那就好說了,小布,室內的裝修,你看給宏生如何?”
我咯咯一笑,說道:“早就預料到了你們在這等這我呢,大舅,這些錢你們先拿回去,咱公事公辦,回頭你把財務預算給我做出來,我這邊要仔細的算一算,自己家人,整這個就沒意思了!”
大舅並沒有碰那筆錢,而是說道:“你別整那事,咱們橋歸橋,路是路,一碼歸一碼,這是你贏來的,跟工程沒啥大關係!”
我搖搖頭說:“我聽媽媽說,您和舅老爺一輩子都是本分的木匠,那裡懂得這一套,趕緊收回去吧,工程的事咱先說好了,只要價格合適,您的手藝我信的過!”
李資城這時湊和着說道:“老弟既然是爽快人,那這錢……”我打斷他說道:“您哪位?”李資城有些半紅臉,尷尬的笑道:“我乃天源國際……”
我說:“你個賣電腦的,跟我有關係嗎?”
李資城苦笑道:“那你們職場做好以後,總要用電腦的,不是嗎?”我終於明白了,李哥這邊肯定也是收錢了,否則他不會又踢我!
我比較和氣的說:“你賣的都是組裝機,我沒興趣,我會直接與大廠家訂購品牌機的,所以這錢,你最好拿回去,組裝一臺機器才幾個錢,你一輸就是三十萬,那麼給我裝的機子,我肯定信不過!”
李資城這次的臉全紅了,我站起來說道:“李哥,可能您不知道,陸總給我籌備資金的時候,根本就沒走公式,而是直接給我把錢打到我私人賬戶裡了,這之間的關係,你肯定明白,家還有事,我走了,內五十萬,算我請大家喝茶的!”
是的,我連自己帶進來的五十萬,也沒拿走,但我相信,李哥絕對不會花那筆錢,一定會找個機會還給我,陸總的良苦用心啊!
解釋一下,當時陸恩琪把錢直接打到呂小布私人賬戶裡,意思就是說,這筆錢就是你自己的了,而銀貸事業也是你自己的事業,置辦裝修、辦公器械、招聘人才等相關花銷,都從這一億裡出,總公司不會過問,不夠你自己添,多餘了算你自己的,反正就是說活多了少了也就是這一億了!
這樣一來,就會爲公司節約掉最少有三成的花銷,如果什麼事都走公式,拿財務報表說話,只會助長對縫,吃回扣的事情發生,一旦被二皇子之類的小人查出來一點點苗頭,並且拿出來說事,對於呂小布的前途是很不利的!
臨走前,我把我媽媽的電話留給了大舅,這個所謂的大舅是我姥姥的哥哥的大兒子,我這輩子也只不過是見過一次,能認出他就兩個地方,宏字是輩分,再有就是五十號的大腳!
出了茶館我是本想回家的,我想沈若冰了,也太想把龍兒給留住,對於那件事情,只要我想起來,我就心亂如麻,心如刀絞,甚至想自殺掉!
所以我先去喝酒,然後也很意外的,碰到了彩兒,她在大殺四方,真想不到的是,她居然這麼能打!一個女孩,踢到了四個男人,很壯的男人!
我要說的是,會打和能打完全是兩回事,也許平時練跆拳道時能舞扎幾下子,可是真刀真槍的和幾個老爺們打,力量上與兇猛程度絕對不是一回事,但是彩兒是真的放到了四個老爺們,對於這點,我很詫異!
彩兒看到了我,然後,跟看到蒼蠅一樣,轉身就走!
我追了上去!
“滾開!”
“別這樣……”
“你他嗎的強姦了我,你認爲我應該怎樣?”看着她憤怒的臉,我覺得我真不算是個人!其實我有無數種開拓之詞,可是我不是小馬哥,可以撕心裂肺的哭喊出那麼多肉麻的話,話道了我嘴邊就只有這樣——“我……其實……”
彩兒指着地上一羣捂着身體各種部位的大老爺們說道:“你跟他們一樣,齷齪,噁心,下流,卑鄙,就知道欺負女孩子,就會欺負女人!老天給了你們那種功能,你們卻只會造孽!”
我心平氣和的說道:“我們可不可以換種語氣,換個地方來談談!”
彩兒憤怒的看着我,儘管我仍然要承認,她生氣時的樣子,也很漂亮,而且倔強的表情,更有誘惑力,反正,我就是喜歡這麼有個性的女孩子,我的心又動了,我在心裡鄙視自己!
彩兒說:“談?有什麼好談的?是談談你該給我多少臭錢?還是讓我做你永久發泄**的小三?”
我嘆道:“你就那麼討厭我嗎?我就那麼讓你不堪入目嗎?難道我就沒有一點可取之處?讓你可以與我說點別的?”
彩兒“說什麼?怎麼說,你都是一個披着狼皮的豺狼,吃紅肉拉白屎的狼,狼心狗肺的畜生,我們以朋友之情待你……”
我打斷她說:“能不能換個角度去看待我的問題?我是喜歡你的,雖然追求的手段有點……”
彩兒十分好笑的說道:“說的真輕鬆啊,呂大少爺,你的意思是不是這樣的,你強姦了我,然而我因爲你的荷爾蒙太過旺盛,以至你身體條件出衆,我應該自那以後愛上你,並且癡纏上你,對不對?”
我……我有點啞口無言!只好試探性的詢問了下:“有可能嗎?”
彩兒緊咬銀牙的怒道:“有你MB……”飛腿一下子就輪到我臉上,我倉促避開,接着她連環踢打,正踢接回旋踢又接正踢,嘴裡哈哈哈的直叫,逼的我好不難看!
最後我被逼無奈轉身以後背接招同時下勾拳打出,破了她的攻擊,右手一揮,結結實實的給她一拳,徹底把她打醒!
被我一拳打的差點摔倒的彩兒氣的坐地上就哭,我一下慌了手腳,暗想自己這是怎麼了,對個小丫頭,也能動真格的,真鬧聽!
連忙蹲下去哄她,可是沒成想,被她結實的扇了一記耳光,我有點生氣,但是轉念一想,算了,畢竟又是我惹下的債,接着右面啪的又一下,我稍微發懵之後她來電了,左右開弓,一連着打了我六七個之後我才退開!
我生氣之餘,不願多說,直接走了,酒也不打算喝了,正要打車回家,彩兒在背後叫住了我說道:“沒風度,扶我起來!”
我納悶的看着她道:“你撤我耳光撤的這麼響,我得對你咋有風度?”
彩兒說道:“剛纔打架累死我了,才被你有機可乘的,現在我渾身乏力,你得負責!”
我問道:“小姐,你可是姓賴?”
彩兒撲哧一下又笑了,說道:“本姑娘對你還未徹底消氣呢,看在剛纔你沒有還手的份上,允許你抱我起來,我真的很累!”最後一句話,說的很嗲,對於這樣的女生,我有點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