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通和二牛在得知登州府,自家的老窩竟被白蓮教趁着韃子亂黃縣的時候,不給將軍一點兒面子,給他棲霞還不知足,竟然蛇心不死吞起了大象。
要不是將軍垂涎那個聖母來着,聽說是個大美人,否則也不會容忍白蓮教在棲霞折騰來這麼幾月。不過嘴上卻道:“將軍放他們一馬,還真以爲我沒有剿滅他們,以爲我們是怕了他們。狗屁的彌勒下生,要是彌勒有點兒用,出息點,也不會每次造反都會遭到官軍一次次的大清洗。”
瞧着登州城牆上,紅衣大炮轟隆隆轟炸這這些烏合之衆,一羣剛剛放下鋤頭沒有多久,卻被鼓動起來造反的百姓,心裡嘆道:“這白蓮教真是造孽啊,這些百姓也真是傻子,人家嘴巴這麼一說,把彌勒佛,無生聖母這麼一吹噓,就屁顛屁顛的起來造反,現在已經搶出了毛病,把棲霞整個地方禍害成什麼樣子了,又不耕種,只會搶掠,無視生產,那麼一塊肥沃的土地給糟蹋了。富戶吃完了,快要斷糧,現在就開始打起咱們的主意,真是找死,一羣殺才。”
“小的們,開張了。”說着,當即下令士兵從白蓮教的屁股後面,騎着戰馬一陣朝着前面的白蓮教衝擊,開始是用槍遠程攻擊了三次,爲了打散白蓮教徒再次凝聚一起,當即用騎兵猛烈的衝擊力,開始朝着小明王的地方殺奔而來。
“殺!殺!殺!”
瞧着羅通率先殺去,大牛興奮道:“全給我聽着,咱們不能這麼蠻幹,要充分利用我們的優勢,給我遊擊,不斷的射殺,消耗掉他們的精銳,打掉了他們的牙齒,今後白蓮教還不是任由我們揉捏。”
砰!
砰!
砰!
被包圍的白蓮教徒們不斷的倒下,小明王有種吐血的感覺,開始不重視錢虎軍,以爲錢虎是怕了他小明王,所以此次沒有進攻棲霞,讓他有機會把老骨幹給從新集合在一起,練出了三千精銳來,可是在攻打登州府,就被王鐐猛打了一頓後,損失了一千多,如今又被羅通一通殺戮後,人數在不斷地的減少。
其餘的白蓮教徒根本就是一羣大勝了戰便一哄而上,打敗了戰則一鬨而散,根本沒有一點軍紀可言。瞧着四處亂跑的教徒,心裡有種吐血的感覺。
當即下令親衛射殺了不少教徒,可是依然沒有把這個混亂的局面給鎮住,反而愈演愈烈。有的教徒開始反抗,雖然在他們前面擋住了他們的道路,當即把手中的刀子揮出,砍殺了前面的人,然後好方便自己逃走。
誰也不想呆在這裡,感覺要是多待片刻,說不定便會被這種聽起來清脆的槍聲給射殺了,死的太冤屈了,人家根本不接近你,便可老遠就把你反倒,好
多身邊的弟兄都是這樣連敵人的面都沒有見到就被殺。
死的莫名其妙,一股恐懼感在心裡蔓延,瞧着下面到處都是鬧哄哄像個瞎眼的老鼠四處亂竄,意圖逃走。當然,在左翼,朝棲霞的方向,錢虎卻沒有阻擊,圍三缺一,給他們一個逃走的希望,效果斐然。
這些教徒本身就是農民參與,哪裡還管是不是彌勒降世了,已經管不來那麼多了,要是彌勒佛厲害,也不會看着他們這些教徒被官軍不斷的射殺,喊得越兇的那些教徒死得越快。
羅通才三百多騎兵,可是小明王手中還有一千多的精銳,不過都是步兵,竟然無法承受羅通的一次衝擊就散了,再也凝聚不了。小明王也是嚇破了膽,哪裡見過這麼兇猛狠辣的人。
哪裡還有剛剛到登州府時候那麼囂張跋扈,目空一切的氣勢,此時就像一個喪家之犬六神無主。還好身邊的狗頭軍師會意,當即稟道:“明王,此時敵強我弱,走爲上策。今次之仇,日後再報不遲。棲霞離不開明王,要不是聖母娘娘情報不屬實,也許韃子進攻黃縣便是一個圈套,主要是怕明王在棲霞大發神威,所以纔會這麼故意誘明王入甕。聽信小人之言,纔有今次之敗。”
“對對對!”小明王當即挺直了身子,哼哼一聲道:“等這次回去,我定按教規處置梅若華,她謊報軍情,竟然讓我白蓮教方有今日之敗,罪不可恕。”
說完,連遮掩的功夫都懶得做了,既然已經有了撤退的理由,當即急令道:“撤退!”
身邊的親衛當即保護着小明王,立即捨去餘下的精銳,匆匆忙忙的朝着棲霞逃去,羅通見小明王逃走,當即怒道:“小明王逃走了,給我追,誰殺了小明王,獎白銀千兩。”
有些還在抵抗的教徒,見自家老大小明王都已經逃走後,想也不想直接捨去陸通等人,撒開腳丫子拼命的跑。羅通和大牛當即合兵一出,因爲是騎兵,尾隨着而去,不停的阻擊射殺,當即一些見無法逃走,扔下兵器雙手抱着頭蹲了下來,投降。
小明王騎着一匹黑馬,在幾個親衛的護送下,沒有幾分鐘的時間便消失了在登州城外,其餘的忠實教徒,紛紛被錢虎派出圍剿的兵給射殺,一切濫竽充數的那些教徒則是被活捉了起來。
這些教徒,錢虎不打算殺了他們,畢竟如今登州通往各縣的道路總要有人來修。既然這些被俘虜後,人數不小,將近一萬五千人左右,就讓他們免費做三年的勞力,根據表現好壞,在酌情釋放。
同時也是威懾管轄內一部分曾經的白蓮教徒,好自爲知,不要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要是在下面傳什麼教義,直接殺無赦。沒有一點情面可講,現在要是不
用點霹靂手段,怕是麻煩不斷的來。
當一切戰事都告一段落後,王鐐才把統計出來的俘虜單子遞給了錢虎,並道:“將軍,這麼多人怎麼辦,要是留下來,我們給他們吃,可是不利益將軍日後在登州的統治。”
“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吧!不要吞吞吐吐的,這不像你的爲人啊。”錢虎撇了眼欲言又止的王鐐,笑道:“是不是在爲這些俘虜擔心,說說你的看法。”
“屬下之見,直接把他們都殺了,反正曾經那些白蓮教造反,朝廷都是這麼做,一來可以震懾宵小,二來可以威懾登州府內一批隱藏起來的那些白蓮教徒中的忠實信徒。”王鐐道。
不過眼睛卻直直的看着錢虎,似乎想看清錢虎此時到底怎麼想。不過令他失望了,錢虎卻是笑眯眯的看着他,隨即指了指這些俘虜道:“你覺得這些人都全是白蓮教徒嗎?”
“不全是!其中很大一部分是被裹挾來的農民莊稼漢。”王鐐接口回道。
“這就對了!既然他們都是無辜的,爲什麼我們還要那麼對待他們。畢竟他們也是被bi無奈,不是他們自己想不想就可以,如今棲霞內都是白蓮教在統治,他們要是不願意,也沒有辦法啊,畢竟家人都在他們的手中。”錢虎嘆道。
“可是要是不這麼做,我們可是養着他們,讓他們白吃白喝,或是放了他們,到時候回到棲霞,又可以被小明王重新集合起來,依然跟我們爲敵,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反而壯大了他們的聲音,以爲我們不會對他們這些普通教衆下手。到時候反而對將軍不利啊。殺掉他們是唯一可以震懾他們的最好辦法,還望將軍慎重考慮。”王鐐道。
“哈哈!我們殺他們幹什麼。當然我也不可能這麼傻就讓他們回去,沒有這麼好的事情。畢竟他們的身份還是叛逆,我們要感化他們,他們是無知,但是也得教導他們如何做人,知道跟我爲敵是大大的錯誤,現在我們各縣之間的道路都需要人去建設,可是我們現在又沒有那麼多的資金,這些人啊,上天有好生之德,還是讓他們去修路去,爲登州百姓贖罪。一來可以改造他們的思想,二來還可以爲百姓做事。也算是將功贖罪,至於什麼時候放了他們,就要看他們的表現,公路修好了,看看他們的表現,表現好的,可以放回去,畢竟我們不是屠夫,我還是他們的父母官,有責任引導他們積極向上。”
聽着錢虎這麼一說,王鐐發現錢虎更絕,既化解了登州目前的經濟壓力,又把要乾的事情給做完了,同時還可以得到一個好名聲。雖然他前面殺人不少,心黑手辣的名聲在外,但是這麼對待這些俘虜,卻是可以把以前的那些名聲從好的方面轉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