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文龍安撫了洪紫嫣,在陳瀾的極力配合下,終於如願以償的把洪紫嫣留在身邊。至此,他也得以安心的尋找河南府的安身之地。
先前陳繼盛被派出去打探河南府境況,整整一天直到傍晚時分才見他匆匆而回。
毛文龍在自己的房間內單獨見了陳繼盛,見其滿臉沉重之色,隨讓其道出打探來的消息。
陳繼盛斟酌片刻,才言道:“都督,發生大事了,有坊間流言,說是霸佔了我們東江的袁崇煥被皇上召回京師下獄,目前生死未知。”
毛文龍頓了一下,頗爲意外的道:“怎麼會這樣?袁崇煥被下獄不是要到明年……。”
毛文龍一時嘴快,驚呼出聲,但他很快就意識到不妥,立刻住口不言。據他所知,歷史上袁崇煥是明年也就是一六三零年被崇禎凌遲處死。
可根據剛纔陳繼盛所言,足足提前了一兩個月的時間。毛文龍是在七月份逃出東江,一路抵達靈山衛用了近三個月的時間。
也就是說,現在才十一月份而已,卻突然間聽到袁崇煥被下獄的消息。毛文龍在震驚過後,很快便恢復了常態。
無論是歷史因爲他的到來而有所提前,還是本來真實歷史就是這樣。總之他必須得儘快找到安身之所,開荒種地儲存糧食,爲即將到來的崛起機會做好充足的準備。
陳繼盛由於剛纔毛文龍的失言,這會還在疑惑着。聽毛文龍剛纔的口吻,似乎一早就知道袁崇煥會有此下場一般。
但他卻不敢開口問明白,身爲下屬,陳繼盛懂得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這也是他一直深得毛文龍信任的原因!
毛文龍沉吟了片刻,他也沒有打算爲陳繼盛解惑,而是轉了話題:“袁崇煥的事情先別去管,相信留守東江的徐敷奏一定會安排妥當。現在我們的首要目的是儘快找到安身之所,說說你在外面都打聽到河南府的情況吧!”
陳繼盛不敢怠慢,立刻回稟道:“都督,這河南府現今倒沒打聽到有大事發生。倒是那相鄰的陝西如今餓殍遍地,百姓紛紛起義或者爲盜。今朝廷正與那些起義的流民打得不可開交。”
延安府,去年全年無雨,草木枯焦,民爭採山間蓬草爲食。蓬草盡,則剝樹皮而食。樹皮盡,則掘山中石塊而食,石性冷而味腥,少食輒飽,不數日則腹脹下墜而死。饑民相聚爲“盜“,與其坐等飢死,不如爲“盜“而死。又燒人骨爲薪,煮人肉以爲食者,而食人之人,不數日即面目赤腫,燥熱而死。於是,死枕藉,臭氣薰天,安塞縣城外掘數坑,每坑可容數百人,不及掩埋者,又不知還有多少?小縣如此,大縣可知,一處如此,他處可知。百姓又安得不相牽而爲“盜“。而慶陽、延安以北,饑荒更甚。
李自成也便是從這個時候開始活躍起來,而這時後金兵分三路,一路攻打入大安口,參將周鎮死亡;一路攻入龍井關,一路攻打洪山口,明參將張安德等敗逃,張萬春降。薊州被圍,十一月,京師戒嚴。
毛文龍靜心思考了片刻,然後才言道:“照你這說法,現今的河南府還是一個安全之地了。”
陳繼盛搖搖頭苦笑道:“都督,陝西與河南相鄰,如今全陝大亂必然會牽連到河南府。所以我們想要選擇地方安身的話,屬下以爲應該找一處遠離陝西的地方,或者乾脆不要到河南去。”
陳繼盛的意思其實很明顯,就是希望毛文龍乾脆別去河南府了,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這河南府絕對不是上佳的選擇。
毛文龍微微一笑,道:“必須要在河南府安身,至於原因以後你自會明白,現在我不便多言。所以你別想其它的,根據你的判斷,在河南府境內,找一處可供我們安身立命的地方。”
聞言,陳繼盛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應承了下來。請求毛文龍給他點時間再去打探,明天再來回復毛文龍。
對此,毛文龍自然沒有異議,擺手讓陳繼盛退下去辦事。於是,出去一整天的陳繼盛不得不拖着疲憊的身體再次出去打探消息。
陳繼盛離開不久後,陳瀾端着食物來到毛文龍的房內,見相公愁眉苦臉的,似乎爲什麼事而苦惱着。
雖然知道自己在大事上無法幫到毛文龍任何事情,但陳瀾還是開口勸慰:“相公,先別煩心了,來吃點東西,可別餓壞了身子。”
女人有時候總能讓男人開懷,尤其是陳瀾這樣溫柔體貼又善解人意的女子。毛文龍在陳瀾的勸慰下,很快就變得開朗起來,至於那些煩心事也暫時被他拋在腦後。
服伺毛文龍吃完遲來的晚飯,陳瀾並沒有離開的意思,而是繼續留在毛文龍的房間內。由於洪紫嫣的出現,陳瀾現在頗感壓力。
她怕毛文龍以後有了新歡而冷落了自己,所以,爲了自己以後能夠在毛文龍的心中佔有一席之位,陳瀾已經決定要儘快懷上毛家的孩子。
今晚,她是有備而來,就在剛剛的酒菜裡,陳瀾做了點手腳,在酒裡下了點催情藥。
以毛文龍的酒量,別說那一小壺酒了,就是十壺下肚最多也就是紅着臉。可這會他卻覺得不對勁,感覺自己渾身燥熱不已,而且看着陳瀾總有一股子衝動。
毛文龍最終還是沒有多想,也沒有刻意去剋制自己,突然起身抱起陳瀾的嬌軀,迅速的鑽進牀上。
隨後迫不及待的撕開陳瀾的衣物,提槍便上,陳瀾卻在這緊要關頭不配合,攔下毛文龍一臉哀怨的說:“相公,小瀾想爲你懷上孩子。”
毛文龍微微一愣,搖搖頭說:“小瀾,現在懷孩子並不是時候,至少要等到我們找到安身的地方,然後纔可以考慮這些問題。”
陳瀾頓時急眼了,連忙說道:“可是……。”
毛文龍卻是笑眯眯的打斷她:“相公知道你在急什麼,放心,相公說過會守護你一輩子,說到就會做到。還有,今晚的飯菜裡你是不是做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