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彝城的軍師劉子衍。昨晚被自己那瞎了眼的師傅打發走後,冥思苦想算了一晚上,纔算出一條好計謀來對付城樓中的漢人。
劉子衍能當上陳大胖的軍師那完全是機緣巧合。自從他們從望鄉郡逃出來後,一路西行,陳太守在途中患了重病,只熬了三年嗚呼哀哉了。
當時的陳大胖還年輕,不太懂事。劉半仙念在陳太守跟他的交情,不忍棄陳大胖而去。又掐指一算陳大胖確實有九龍相扶的命格。便留在了陳大胖身邊一心輔佐他。
直到十幾年前,陳大胖按照劉半仙的指點買了一個官員,然後主動申請調到彝城這個西南邊陲小城。
自此在劉半仙的占卜算卦中,陳大胖的土司府越來越大,附近已無敢挑戰的勢力。
更在劉半仙的指導下將陳太守的遺體送上了二龍口的千年血藤中。讓哪死掉的陳太守佔着那風水寶地,目的就是給陳家光宗耀祖。
話說劉半仙也真是很厲害,不僅將陳太守的棺材成功的放入了千年血藤中,更是在東西南北四個方位種下了縛龍釘。目的就是要用這縛龍釘永久的把臥龍給定住不能離去保證這陳家的旺盛。
劉半仙的內心的小九九別人不清楚劉子衍是再清楚不過的了。劉半仙一直認爲自己生不逢時,若是生在他祖師爺那個年代,說不定按照他的本事能跟他祖師爺平分秋色。誰勝誰負還不一定。
由此可見這劉半仙也是一個極其心高氣傲之人。
陳大胖在他的輔助下,在彝城混得風生水起,就是一個土皇帝了。劉半仙的待遇也跟着水漲船高,變成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國師’大人。
只可惜,好景不長。
這些江湖上的能人異士每個都會有一些自己的習慣,脾氣也是怪得可以。陳大胖嗜血,每天吃飯都要砍掉奴僕的頭來墊着飯桌的四個腳,那樣他才能吃得下飯。這與劉半仙的理念有非常大的差距。他不要求陳大胖成一個千古明君,但也不能成爲一個殺人魔頭。有好多次他都是當着各鄉鎮頭領的面呵斥陳大胖的行爲將來若是當了皇帝這還得了?會遭天譴的……
陳大胖是劉半仙一手拉扯起來的,所以劉半仙在斥責他的時候語氣太過,這招致了陳大胖嚴重的不滿。
原本兩個緊密相連的夥伴漸漸的分歧越來越大,陳大胖甚至很多事情都不想讓劉半仙去管理了。而後來發生了一件事情後讓陳大胖是徹底的拋棄了劉半仙。
那天夜裡,風雨交加,劉半仙又因爲陳大胖不肯舉兵起事的事情跟陳大胖吵了一架後從大宅出來。剛走沒幾步,電閃雷鳴間一道閃電擊中院子裡的劉半仙,刺耳的慘叫聲響徹整個土司府。
劉半仙站在院子中被雷電擊中,當場冒出一陣煙霧後倒在了地上。
守夜的侍衛以爲劉半仙被雷打死了,連忙去回報給土司大人。
陳大胖雖然說跟劉半仙吵過,但念着他能有今天全都是得到劉半仙的指點。便命人將他的身體擡了回來。
劉半仙頭髮被雷電燒焦,雙目血流不止。
他們都以爲這劉半仙時必死無疑了,甚至劉子衍都給他穿上了孝服。卻沒想到這死定了的劉半仙忽然醒了過來。一夜之間,卻是衰老了十歲不止。
頭髮花白滿臉皺紋,雙眼完全瞎掉。再也不是以前那個仙風道骨的劉半仙了。
劉半仙掐指給自己算了卦,洞察太多天機,昨晚的雷電是降的天譴。而他也算到了他能殘存一口氣的目的。
從這一天開始,劉半仙性格大變,不再跟陳大胖爭論任何的問題。就算陳大胖開始大量的屠殺彝城的漢族人,劉半仙也不說之言碎語。
到是他的徒弟劉子衍這刻開始活躍在陳大胖身邊,對於陳大胖的話他都當作是聖旨一樣的去執行。尤其是在坑殺漢族人這一罪惡的事情上,劉子衍不僅給陳大胖出謀劃策,而且很多事還親力親爲。
這馬屁拍得深得陳大胖的心。本來劉子衍跟陳大胖年紀就相仿,在逃難的這麼多年裡兩人的交情也比較好。陳大胖一看,這師父瞎了眼了,他可不能沒軍師。劉子衍不是自稱深得劉半仙相傳被他視爲己出的嗎?那行,就劉子衍做他的新任軍師好了。
對於陳大胖的這安排,劉子衍是求之不得啊,他看到師父整天享受着榮華富貴自己也心癢癢。再說這劉子衍本來就一身的戾氣,從當初他斬殺鄂爾多的時候就能看出來了。他跟劉半仙所學習的東西早就被他忘得差不多了。這次能夠成功的在城外伏擊陸青他們然後引誘他們進入提前設好的圈套,全都是他那瞎子師父告訴他的。
否則憑他那半桶水的占卜,最多隻能算算誰家的畜生走丟了。怎麼可能會未卜先知利用羅珊妮?
當年劉半仙愛徒心切,沒有及時的撥亂反正,現在是自己種下的苦果自己嚐了。
劉半仙自從瞎掉眼睛後就被陳大胖安排住到偏遠的後院去了,在滿城屠殺漢族人的時候他也沒拿這老瞎子去動刀,算是還有些良心吧……
而劉半仙則是在偏遠的後院中餵馬度日,只希望自己能早日完成自己的使命。這一等,便是多年。
我們再來說回劉子衍,他騎在高頭大馬上走在隊伍的最前方,趾高氣昂的朝城門口走去。
大軍師要親自動手去抓漢賊,這在彝城是一個天大的新聞,彝城街上的老百姓全都擁出街道站在兩邊圍觀。
這不,劉子衍還沒走到城門口,身後傳來山體轟隆隆的垮塌聲。
他騎在馬上扭頭看去,讓彝城人民引以爲豪的二龍神山竟然塌了。心中隱隱有絲不好的預感,二龍口可是陳家的根基所在,這山垮塌下來,莫不是?
無數的碎石從山上滾落下來將本來的二龍口砸得稀巴爛。劉子衍想到二龍口那個地方的風水寶地可能就這樣被破了。嚇得他雙腳不停的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