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回京吧,現在這種時候似乎也無法進展下去了,這些嘉賓過段時間還有沒有檔期還未可知呢。
司熙和阮遲遲各帶行李就回去了。
京城風物還是沒變,值得一提的是,經過自己的建議,以及對形式的掌控,她已經說服上面將實驗室和基地的研究轉變成民用研究。
至於那些超時代的東西還是封存下來好,大家都知道,社會發展不能一蹴而就。
她外公也已經退休,風鋒和狐狸也去過自己的日子去了。
五年形單影隻,陪自己一起守護秘密的只有司千憶這個傢伙。
“小憶這幾天想要去哪玩呢?”
阮遲遲忽然覺得自己輕鬆了下來,這種感覺讓她內心極其恐懼。
“那我可要好好想想!”
司千憶可能纔是放鬆界的鼻祖,一聽到可以玩,她腦海中已經浮現出各種美食和地名。
「你能不能,去一次西部高原?」
司千憶驚異,小布還是第一次提出有關這個世界的要求。
“爲什麼?”
「那裡有東西在吸引我,一個十分危險的東西」
“那好吧,我和媽媽說一下。”司千憶爽快的答應了,她很信任小布這個夥伴。
阮遲遲聽到以後雖然有些詫異,但是還是同意了。
於是第二天,一家三口買了票就去了西部的一座歷史悠久的宗教城市。
坐落在這個高原上的城市與其他所有城市都不同,這是阮遲遲上來以後最真真切切的感受。
“你來過這裡?”
阮遲遲看着司熙帶着他輕車熟路的住進了一個民宿,有些好奇的發問,按理來說司熙應該是去過很多地方的。
漫漫三千年,怕是這世上沒有哪個地方沒有他的足跡了。
“嗯,來過。”這個地方算是人界與外界通道最爲薄弱的地方。
他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自己的閨女,倒也沒說什麼多餘的。
阮遲遲對自己身邊兩人的心思當然是不知道的,這地方曠然自在,倒也不失爲一片好風景。
接觸天幕的地方就在對面那座山上,清寒的風颳着人的臉,把各自的意志傳達到四方。
司千憶小朋友牽着媽媽的手,身上衣服包裹的嚴嚴實實,奶黃色的帽子,奶黃色的小棉襖,看着來奶嘟嘟的。
“這裡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司千憶不知道小布爲什麼會對這個地方格外忌憚,這麼忌憚卻還要來……
小布很是奇怪的沒有出聲,只是司千憶面前的光屏卻亮了起來 ,淡藍色的光屏上面一片空白,所有的數據都已經消失了 ,只剩下一個進度條。
她嘗試着在腦海中調動,卻又彷彿像是死機了一般,所有的操作像是沉入一潭死水之中,沒了下落。
司千憶小朋友頓時慌了神,連欣賞風景的心思也沒了。
“小憶,你怎麼了?”
阮遲遲注意到她臉色不對勁,停下了正在拍照的手。
司千憶馬上就回神了,直說沒什麼。
阮遲遲是一直都知道司千憶有小秘密的,但是她不會刻意的去知道,除非她願意說出來,守護好小憶的秘密可是她的責任呢!
司千憶盯着她的屏幕焦灼了一晚上,連飯都沒怎麼吃的下,等到夜間的時候,她的進度條才終於滿了。
小布的聲音才終於出現 。
「我回來了!」
司千憶佯裝發怒,小臉氣鼓鼓的質問他:“你去哪裡了,真是嚇死我了!”
「別生氣呀,我剛纔是靠近通道觸發了升級而已」
“什麼意思?”
司千憶不理解,語氣間火氣卻消了不少。
「這個地方有一個通往異界的通道,不過已經被封死了,我感受了我的世界的本源,所以進行了系統升級」
“所以說這是件好事?”司千憶呆呆的問。
「升級以後我可以帶你穿梭在各個世界之中了哦」
小布的語氣略微驕傲,對自己的這次升級很是滿意。
司千憶表示瞭解,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外面的世界很大嗎?”
她臉上稍顯迷茫,有種自己是井底之蛙的感覺。
「當然啦!外面耳朵世界可是由成千上萬個位面組成的,厲害的人非常非常多!」
“那我還是不要出去的好。”司千憶搖搖頭,捏緊手中的犛牛肉,小口小口的啃着。
她可是要做米蟲的人,外面的世界這麼危險,那她還是不要去的好!
「……」
“今天拍了好多照片呢!”阮遲遲把攝像頭對準沉默無言的司熙,留下了今天的最後一張。
隨後就揚了揚手中的相機,十分得意向他炫耀。
這一行人也就她是真心來旅遊的了。
司熙一整天配合着她的合影,做了一個十足的工具人。
於是天色漸晚,司熙收回遠眺的目光回到了民宿。
三人各懷心思的入睡。
夜明星稀,司熙悄然離開。
轉瞬間他就到了那座山頂之上,他今日穿的是藏袍,看起來頗有幾分藏人的灑脫之氣。
阮遲遲沒來得及跟上他的氣息,有些無奈的又躺了回去,
山巔之上,白雪亮的閃人眼睛,他頭頂上是烏黑的旋風,在天邊烏雲的縫隙中隱隱藏着一個裂縫,像是高山衝開了雲霄。
司熙清清楚楚的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兩方世界,人冥之間,各有兩處通道,是連通萬千世界的紐帶。
這裡的的能量與他在冥界獲得的那一股能量同出同源,但這通道比之更穩固,數千年來並沒有任何外物從此地進入人界來。
他手上突然出現了一把閃爍着幽紫色暗光的劍,繁複的花紋纏繞其上,顯得冷冽無比。
司熙提劍而上,直衝着那片雲霄而去,這劍似是通了靈智,那花紋順着劍柄蔓延到司熙的手臂上,又隱沒其中……
等到阮遲遲看見司熙回來的時候已然是天邊泛白。
他閉目端坐在外面的草地上,神情不明,身旁擺着一把劍。
瞧那氣勢,應當就是幽冥劍了。
阮遲遲悄聲上前,坐在他身邊,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望着天幕。
她心中有些憋屈,這父女倆各自藏着秘密,自己好像就是一個被矇在鼓裡的傻子。
算了,傻人有傻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