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0 忍耐

580.忍耐,靜候風頭過

580.忍耐,靜候風頭過

“好。”不明原委的華濃給主子遞上一杯茶,“娘娘,奴婢聽說您在選秀的時候就已經見過九王爺和九王妃了?”

“是啊。怎麼了?”公輸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難道這翰炎殿就是……”

“沒錯,這翰炎殿正是九王爺和九王妃的寢宮,翰炎殿內戒備森嚴,一般人根本就進不去,就連在裡面侍候的宮女太監都不能隨便出入。奴婢在伏承宮裡這麼多年了,也從來沒有進去過。”華濃道。

華英神神秘秘地接着道,“奴婢還聽說啊,九王爺在這個翰炎殿設置了很多機關。因爲裡面收藏了很多寶物。”

華濃吃驚地道,“咦,我怎麼聽說的是裡面收藏的是許多機密奏摺呢?”

“是寶物!”華英大聲地道。

“是奏摺!”華濃不服氣地爭辯着。

“寶物!我說是寶物!”

“奏摺!肯定是奏摺!”

“寶物!”

“奏摺!”

眼看華濃華英都快爭執了起來,公輸觀玉連忙拉住二人,其實她對這些什麼寶物啊奏摺啊的都不感興趣,她感興趣的是,“剛纔你們說,這裡面有機關?”

“當然!”兩個宮女難得地異口同聲。

公輸暗想,看來她已經猜到了三王子不允許她靠近翰炎殿的理由了,敢情是因爲這裡面機關重重,有機關就有秘密,三王子一定是怕她進去破解了裡面的機關,泄漏了藏在裡面的秘密。

只可惜公輸只猜中了其一,卻並沒有猜中這重要的其二啊!

這幾日的伏承宮是在一片和諧安寧中度過的,可這時候的天下卻發生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攝政王九王爺廢除了即位才四個多月、還不到五個月的皇帝劉辨,立年僅八歲的劉協爲帝,並在各郡各省下發公文,罪責劉辯,其中列舉了他如數十條大罪,其中有幾條就是“皇帝輕佻無品行”、“不具備帝王應有的威儀,在爲先帝守喪期間懶惰怠慢”、“有辱神器和宗廟”,劉辯做皇帝時,本就昏庸無能、多行不義,現如今又有了這份由攝政王親自頒發的罪責公文,一時間劉辯就成了全天下百姓的最大的公敵,人人皆可辱罵唾棄,被廢黜的劉辯表面雖然還有個“弘農王”的名號,可實際上卻也跟階下囚沒什麼兩樣了。

天下百姓都因爲攝政王九王爺廢了這個皇帝,而對世遺感激不盡,到處都是對世遺歌功頌德的聲音。可百姓們卻只看到這些表面,他們都以爲劉辯被廢是因爲那份罪責書上列舉的那十條大罪,只有極少數人知道,世遺廢了他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爲他調戲了曼珠。

這一點就連曼珠自己都不知道。

當江山換了個皇帝的消息傳進伏承宮時,曼珠即感到震驚,同時也感到擔憂,她震驚的是沒想到劉辨這個皇帝竟然這麼快就下臺了,她心裡在也知道,這個劉辯根本就不是一塊當皇帝的料,她也一直希望他能早點下臺,可當這一天真的來臨的時候,她還是感到十分的震驚,但更多的還是擔憂,現在登基的皇帝年齡還這麼小,他有能力治理好這麼大一個王朝麼?由這樣一個孩童來當皇帝,天下的老百姓好會有好日子過麼?

新帝登基,世遺和三王子變得更忙了,有時候他們到了半夜三更纔回伏承宮來,第二天天剛亮就又走了。曼珠有兒子陪伴,日子倒也過得十分充實,雖然世遺不能經常陪着她,可有小天明在身邊,她每一天過得很開心,而且這些時日以來,她還學會了做不少的點心,現在她做起點心來已經是有模有樣的了。

就這樣又過了一個月,這一日在御書房內,終於批閱完了如山般的奏摺的三王子擡頭看了看一臉陰沉的世遺,不禁擔憂地問道,“主子,怎麼了?出什麼事了麼?”

世遺放下了手中的奏摺,喃喃自語般道,“已經是時候了。”

三王子沉默了片刻,“他已經被廢了一個月了,這風頭也算是過去了。現在的他已經淡出人們的視線了,就算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也不會有人會去追究了。主子,您打算今天就動手麼?”

“本王已經忍耐了一個月了,現在也是時候讓他付出代價了。”

“屬下明白,屬下現在就去辦。”三王子說完就要起身。

“慢!那樣實在是太便宜他了!”世遺毅然起身,一臉冷酷地道,“這次本王要親自動手。”

“是!屬下這就前面帶路。”

位於洛陽城的西郊有一處王府,這王府雖然沒有皇宮的金碧輝煌,也沒有伏承宮美輪美奐,但也是雕欄玉砌、宏偉**,這座王府便是前任皇帝劉辯被廢成弘農王后所居住的府邸了。

此時一個一臉頹廢的年經男子正靠着牀沿上、癱坐在地上喝着酒,他的身旁橫七豎八地丟着好幾個精緻的酒壺,搖曳的燭火照在他那佈滿鬍渣子的臉龐上,男子雙眼迷離,不能看出,他已經醉了,此刻他用力地將手中的酒壺丟了出去,聲音含糊不清地高聲嚷嚷着,“來人啊,給朕拿酒來!你們這些狗奴才都死到哪兒去了!你們聽到了沒有,快給朕拿酒來!”許久未得到迴應,男子一臉怒氣地睜大了雙眸,吃力地環視着四周,這時他才發現,偌大的一個宮殿裡只剩下他一個人了,殿內侍候的宮女太監不知道什麼時候都不見人影了,他雙腳胡亂地在地上蹬了幾腳,將腳邊的酒壺踢出了老遠,高聲嚷着,“這位這些狗奴才,都死到哪兒去了!快給朕拿酒來!”

一陣狂風從敞開的大門外吹了進來,燭火閃爍了幾下,終於還是熄滅了,突然的黑暗上年經男子更爲惱火,他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走向門外,嘴裡嘟囔着,“酒,給朕拿酒來,朕要喝酒。”

兩抹修長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在黑夜下如同鬼魅一般,年經男子以爲自己看錯了,揉了一下自己的雙眼,再定睛一看,還真有兩個人站在門口,藉着酒勁,他大喝了了聲,“誰!誰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