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0.拜師,三章的約法
390.拜師,三章的約法
“華太醫您以後就不要再‘娘娘’‘娘娘’的稱呼我了，聽着怪彆扭的！若您不嫌棄，以後就請當我是您的親人吧。既然是親人，那以後就請直喚我的名吧！”
華太醫嚇得連連後退好幾步，“老朽不敢，老朽不敢！”
“這有什麼不敢的！”曼珠十分豪氣的一步上前，卻又停了下來，眼珠子一轉，計上心頭。曼珠突然神情一變，委屈的道，“那太醫要如何纔敢呢？”
“這個……這個……”華太醫一時招架不住，哪裡還有話可說。
曼珠趁勢道，“其實我一直都很欽佩華太醫您的醫術和醫德，若華太醫您不嫌小女子我愚鈍，就請收我作徒弟吧！”
“什麼！”華太醫震驚得雙瞳瞪得滾圓滾圓的，嘴巴半天都合不上來！
曼珠單純的眨了眨眼，一本正經的說道，“是啊，如果是這樣的話，華太醫您就可以喚我名字啦！不是麼？”
華太醫雙眸直勾勾的盯着曼珠，見曼珠確實十分誠懇，只是臉上略帶一絲調皮和狡黠，終於重重的嘆了口氣，半開玩笑半認真的用溺愛的口氣道，“你這個鬼靈精！”
曼珠雙眸一亮，開心極了，嘴裡一邊說道“徒兒拜見師傅”一邊就要跪下拜師。
華太醫眼疾手快的連忙扶住正要跪下的曼珠，“這些俗禮咱們師徒就免了吧！”
“謝謝師傅！”曼珠笑着站直身子，開心的道。
“謝什麼？老朽一直擔心自己的的衣鉢沒人繼承，現在有你這個徒弟來繼承爲師衣鉢，是老朽要謝你纔是啊！這些年來，雖然想拜老朽爲師的人多如黃河沙石，可他們要麼就是沒有慧根，要麼就是品德不端，要麼呢就是面相不好、屬短命之輩，老朽實在是一個也看不上啊，你說像他們那樣命薄之人說不定會比老朽還要先入土，老朽怎能依賴他們傳承衣鉢。”華太醫說着說着就感慨了起來，“老朽以前想都不敢想，娘娘您願意拜老朽爲師。老朽還以爲……還以爲……看來，老天待我還是不薄的！老朽身子已經有一半進土裡了，還能收到一個像娘娘你這樣的徒弟。”
“師傅，您就別傷感了。”曼珠突然想到了什麼，伸出食指搖晃着，挑着眉道，“師傅，您剛纔喚我什麼？”
華太醫窒了窒，“這個……爲師的一時改不了口了！”華太醫擺出了一副老者模樣，語重心長的道，“再說這是在宮裡，該有的規矩還是要有的。”
曼珠有些不服氣，可又找不到話反駁，只得嘟着嘴道，“那……師傅，咱們約法三章，在宮外的時候您就不能跟徒兒客套，在宮裡就只有咱們師徒倆的時候，你也是一樣。”
華太醫故作無奈的道，“自古只有師傅跟徒弟約法三章的，哪有徒弟要跟師傅約法三章的啊！”
曼珠搖晃着華太醫的胳臂，用撒嬌的語氣道，“師傅啊，你就答應我吧……”
華太醫拗不過曼珠，只得道，“是！是！爲師答應了！那爲師以後就喚你丫頭吧，這樣親切些！”
“丫頭！丫頭就丫頭吧，總比娘娘要強！而且聽着確實親切。”
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事，華太醫神情一凝，一臉嚴肅的道，“不過，你也得答應爲師一個條件。”
“什麼？”曼珠一臉好奇的問道。
華太醫以不容質疑的口吻道，“咱們的師徒關係沒有爲師的允許不能公開。”
曼珠窒了窒，她雖不明緣由，正待一問，轉念又一想，師傅這樣做必有他的理由吧！思及至此，曼珠認真的點了點頭，拖着聲音道，“知——道——了——師——傅——”
華太醫嘆了口氣，卻又捋着花白的山羊鬍笑了起來，臉上溺愛之色卻是呼之欲出，曼珠見華太醫笑了，也跟着開心的笑了起來……
曼珠扶華太醫坐下後，又親自爲華太醫倒了一杯茶，“師傅喝茶。”
華太醫雖然有些不習慣，但也接了過來，“謝謝。”淺淺的喝了一口才開口道，“你這個丫頭啊，今日把我老頭子找來不會就爲了拜師那麼簡單吧！”
“呵呵……”曼珠搔着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師傅您要是不說我還真差點給忘了！其實徒兒今天找你來是有正事要問您。”
“哦？什麼正事？”華太醫也嚴肅起來，放下茶杯認真聽曼珠說話。
“不過在這之前，徒兒有一事想問師傅，還請師傅您如實相告。”
“什麼事你只管問就好了。”
“師傅，您……”曼珠微微猶豫了一下，這才接着道，“師傅您老實的告訴我，您真的打算以後都留在伏承宮了麼？”
華太醫臉色微微變了變，“丫頭，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師傅，雖然對於醫術我只是略知一二，還不配稱是一個醫者，但我卻知道作爲一個醫者真正的心願，特別是像師傅您這樣能夠起死回生的妙手神醫。”
“爲師哪有那麼厲害，人各有命，閻王讓人三更死，絕不留人到五更。咱們只能救下那些老天還不肯收去的人。”華太醫說着說着便有些不敢正視曼珠了，語氣也弱了許多，“那你說說醫者有什麼心願呢？”
曼珠微微吸了口氣，目光直視着華太醫，一臉正氣的道，“作爲一個醫者，要做的就是去拯救那些正在飽受着病痛折磨的人。師傅，徒兒知道您的心願就是能夠救死扶傷，救人於苦難之中，雖然您現在也一直在救人，可是徒兒知道，您還有更高的理想，您一直想著一本醫書，將您這些年的心得全部記錄下來，留給世人，以備參考。世間上還沒有找到辦法醫治的疑難雜症還有許多，徒兒知道，您一直想去雲遊四方，一方面能夠救死扶傷，一方面希望能夠找到一些未解的病案研究，希望能夠找到醫治的方法，解救那些患有同樣病症的人出苦海。師傅，徒兒可有說錯？”
曼珠一邊說着，一邊小心的觀察的華太醫的臉色，見華太醫頷首贊同，知道她全都說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