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敖麟那一張難以置信的臉,汐月又笑了笑,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當然了,我知道現在你還是無法接受這樣的設定,不過,難道你還不習慣姐姐我做事的一貫套路嗎?”
“牛,服!”敖麟點了點頭,忽然笑笑,“那姐,我也要跟你一起玩到底!”
說到這裡,他也根本不等汐月反應過來,一下子就衝了過去,將藍鳳凰從桌子上拉了起來,十分強勢的說:“喂,藍鳳凰,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敖麟看上的女人了!我警告你,不准你再對其他的男人眉來眼去的,不然,我會很不高興的!”
這急劇轉折性的一幕不但驚呆了藍鳳凰,驚呆了陳平,也驚呆了汐月!
太陽穴都有點兒隱隱作痛了,真的很想上前去狠狠地敲一下敖麟,看看他那個腦袋裡到底都在想些什麼啊?
怎麼會有這麼奇葩的一個人物存在呢?
“呵呵,這裡好熱鬧啊,大家看起來都挺開心的,在幹什麼。”
在局面失控之前,一道溫朗的聲音加了進來,將原本就混亂的局面,攪動的越發混亂不堪。
汐月回頭去,看到了一身紅衣的妖孽正站在不遠處,眉眼盈盈的看向了這邊,頓時石化了。
“老張,你是怎麼看的門兒,怎麼城主大人駕到也不提前通報一聲?”汐月掃了一眼站在妖孽身邊的老張,面帶微笑的說。
老張當然知道主子這是生氣了,而且是生大氣了,趕緊一溜煙的跑過來稟報:“老奴,老奴實在是攔不住啊。這位爺,這位爺的本事小姐您是知道的,一眨眼的功夫就不知道竄到哪裡去了,老張我也是拼了命才追了上來啊。”
汐月掃了一眼老張那張被汗溼透的老臉,明白他說的不是假話,語氣不由得稍微緩和了一些:“行了,我知道了,這件事也不怪你,他要想進來,甭說你了,我都攔不住!”
“多謝小姐體諒!”老張擦了擦冷汗,這纔將滿心的惴惴不安壓了下去。
“呵呵,城主,什麼風把您的大駕給吹來了呀。”汐月瞬間變換了臉色,揚起一個笑臉,如沐春風一般的迎了上去,卻給一邊站着的薛治使了個眼色,叫他趕緊去搬救兵去。
薛治心領神會,只是纔剛要偷偷轉身溜走,卻被妖孽輕聲喊住:“呵呵,怎麼孤一來,薛治你就要走啊。是不是看着孤這張臉,你覺得不舒服?”
“呵呵,哪裡,哪裡,我,我只是想去入廁,如廁一下子而已。”薛治後背都冒出了冷汗,卻還是乾巴巴的編造了一個謊言。
“哦,這樣啊,正好,破浪也想去如廁,他不知道路,你帶他去吧。”妖孽掃了一眼破浪,如是吩咐。
“是。”破浪點了點頭,“薛治,請吧。”
“呵呵,咳咳,呵呵呵呵,好,走吧。”薛治呵呵乾笑兩下子,朝汐月拋了一個愛莫能住的眼神兒,就被破浪“押”走了!
事情到了這個份上,汐月自然也明白今兒這救兵也不好請了,妖孽這麼精明的一個人,今天晚上忽然殺了過來,而且還單槍匹馬,搞不好,整個府邸已經被他的人給包圍住了。
他來的用意到底是什麼?
難不成也是來這裡參加這個家宴?
呵呵,汐月覺得,這個理由傻子都不會相信的,更何況是她呢!
不過現在眼看着也根本問不出什麼來了,索性便大方笑笑,主動邀請:“既來之則安之,來者都是客,城主既然也來了,今天晚上不妨也加入我們的飲宴行列裡面,跟大家一通飲美酒吧。”
“好。既然風小姐如此邀請了,那麼孤也就不客氣了。”妖孽淡淡一笑,那笑容在萬千月華之下,直如飛流而下的瀑布,光芒照人!
汐月脣角含笑,不爲所動,笑得一臉淡然。
左右立刻有安排了一桌在柿子林中,只是這張桌子擺在了主人不遠處的第一尊貴的地方。
畢竟妖孽的身份在那裡定了,這樣的禮數,還是不得不注意的。
妖孽呵呵一笑,掃了一眼這疏朗清曠的柿子林,脣角微彎:“嗯,倒是別具一份秋的韻味,想必這是出自風小姐之手吧。”
“呵呵,城主真是太過獎了,今日這飲宴的安排,全部出自李芸跟張靜初兩位姑娘之手,我只不過是稍微增補了一點兒罷了。”汐月並不居功。
“哦,是嗎?”妖孽的眼神兒掃過了在那邊安坐的李芸跟張靜初。
“臣女李芸。”
“臣女張靜初。”
“見過城主。”
李芸跟張靜初從座位旁站了起來,出席,十分恭敬的行了一個見面禮。
“不必多禮,今兒不過是一場家宴,你我不必拘束這君臣之間的禮數。”妖孽揮了揮袖子,顯得相當的隨性。
“是。”李芸跟張靜初自始至終都不敢擡起頭來,一來,對這個城主實在是敬畏多過好奇,二來,她們今晚的目標是陳平,自然不願意自己被妖孽看中,那到時候就真的是一如宮門深四海,從此蕭郎是路人了。
幸好妖孽的心思也不在他們倆人身上,隨便問了幾句話便轉移了話題。
這邊卻說琳琅帶着時美菱等人去取什麼珍珠玉釀酒,其實根本就沒有這種酒,這酒不過是琳琅要糊弄他們幾個跟來,瞎編出來的一種酒罷了。
幸好這些人也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做珍珠玉釀酒,只是跟着琳琅一起往汐月的酒窖走來罷了。
時美菱不知道琳琅到底打的什麼主意,所以一路上都很安分守己,走到中間的位置,一直都低頭沉默不語。
琳琅在前面帶路,一邊走一邊跟各位侍從們說說笑笑的,其他人都知道她是汐月的心腹,難免不奉承幾句,一路上氣氛倒是頗爲融洽。
琳琅一下子就看出這個時美菱躲躲閃閃的樣子,知道她心裡定然有鬼,想了想,便笑笑說:“這位姐姐,你這一路上都不說話,是怎麼了呢?是不是嗓子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