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逃走的銀蛟,他竟敢公衆違背本皇下達的禁令,其心可誅。傳本皇旨意,全力追捕銀蛟,格殺勿論!”
勃然大怒的銀赫,讓底下的大臣更是害怕不已。
可是這種命令,更讓他們憂心,銀赫幾次三番使用鐵腕手段,已經失去了一些民心。
加上‘銀月’一事,震驚朝野,百姓再一次被銀赫的搜查令給驚慌到,不但沒有將這一股‘銀月’風給撲滅,反而引得百姓對‘銀月’討論的越加厲害。
如今銀赫還不安息民心,卻要下令對去追殺銀蛟王爺,還要將邊境的四個王爺押回來,這不是給自己添亂嗎?
大將軍雖然是一介武夫,也可感覺此事不妥,便主動勸道:“海皇!臣以爲此事頗大,臣建議不如再思慮一番,再下決定。”
然而銀赫本來就對這些大臣辦事效率很是不喜,要不然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現在聽到大將軍所言,更是怒心沖天。
“來人!將大將軍押起來,敢公然替叛徒求請,是有了異心嗎?”銀赫死盯着大將軍,陰沉着臉,語氣裡帶着深深的懷疑。
見此,大將軍大驚失色,望了一下週圍的大臣,個個噤若寒蟬,瞬間心頭一冷,哀聲說道:“海皇!臣對你的忠心其天可鑑。請海皇恕罪,臣自動請命去邊境將北海、南海、西海、東海的四個王爺給押送回來。”
銀赫聽到這話,心頭的不悅跟懷疑才消失了一些。
“那本皇就給你這一次將功恕罪的機會,若是行押過程中,誰人敢反抗本皇的命令,與銀蛟一樣敢逃走,全部格殺勿論!”
聞言,所有的大臣皆是大氣不敢吭一聲,垂手站在一邊,似是木頭人一般。
出了這樣的事情,銀赫也沒有心情再面對這些沒用的大臣們了,死盯着下面的人,冷聲問道:“誰還有事要奏?”
此時誰還敢出聲,就算真有事想啓奏的人,也被剛剛的事情給嚇的沒膽了。
見此,銀赫也懶得理會這些大臣們,直接拂手,帶着一堆怒氣下朝了。
“恭送海皇!”
剩下的大臣們個個再一次跪下,異口同聲喊道。
大將軍小心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望了一眼高位的寶座,其眼中帶着無限的淒涼之意,卻什麼都不說,一步一步的離開了朝堂。
“看來聖上當真是變了,每日上早朝,我都擔心吊膽,有時真想借病不上朝啊。”一位身着白鶴朝服的大臣說道。
“我們這些當官的,食君俸祿,不就得受君差遣嘛。只是今日海皇下這樣的命令,對自己的自己的手足弟兄,未免有些太殘忍了吧。”身着白虎朝服的大臣應道。
“噓!這話可不能亂說,你沒見大將軍剛剛的那樣嗎?”
“他一介武夫,想的自然是少些,以爲忠心就有用了,卻也不看看海皇會不會聽。不過要我說,還是借病休養幾天得了,這日子過的我也是生怕哪一天像陳公一樣,一日歸西了。”
其餘的大臣們聽到‘陳公’,自是臉色大變,聯想到那一日的事情,更是個個都沒有心思再聊了。
然而這些大臣們誰都沒有發現,有一個暗處的侍衛將他們的一言一行全都被記錄下來。等大臣們離開朝堂,這個侍衛也去換班了。
很快,一份彙集起來的消息,由暗處的人傳送給了穆王府。
密室中,一個暗探突然出現。
見汐月在一邊,暗探未出聲,看了一眼穆親王。
“無妨,說吧。”穆親王看了一眼汐月,不在意地說道。
“今日上早朝發生了一些事情,這是記錄的文件。”暗探面無表情,語氣平淡的稟報完,便將懷裡的一份文件遞給了穆親王。
穆親王接過文件,揮手讓暗探離去,然後自己慢慢的查看着關於官員們的記錄。
一邊的汐月看到,便知道穆親王這是在宮中安排了釘子進去了。沒有想到,穆親王以前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樣,便也不忘記給自己留一手。
但穆親王這樣不忌憚自己,也是表明他已經完全信任自己的行爲。這份心意,汐月自然受領。
“汐月!你看看這份文件,銀赫的好日子看來是到頭了!”穆親王看完,一臉笑意地將手中的文件遞給了汐月。
見此,汐月不解,疑惑地接過,打開看了起來,才知道發生了什麼。
原來銀赫在早朝發怒,皆是因爲北海與南海二位王爺鬧事,致使銀蛟王爺逃走。這讓銀赫一怒之下,居然直接下了死命令,不但要抓回那四海王爺,而且還對銀蛟更是下了殺無赦的旨令。
這樣的消息當真是來的巧,文件下面還記錄了下朝之後,許多大臣對於銀赫此舉的不滿之意。
“呵呵……穆親王果然厲害,讓我佩服不已。”汐月將文件放下,笑着說道。
穆親王聽聞,便知憑汐月的智慧,定是猜到這件事情就是自己所做的。
“你看,你這份名單,加上這一份記錄大臣不滿的文件,二件加在一起,我們不就可以更加確定朝中大臣們的心思嗎?”穆親王大笑着說道。
汐月一聽,點了點頭。這個事情發展到現在,不得不說當很是順利。不過能這樣快的進展,也得多虧銀赫他自己。
若不是銀赫沒事刷下自己的殘暴度,自己又怎麼可以收拾到名單,那些記錄的信息又怎麼可以看的到。
所以說,銀赫當真是不知所謂,自掘墳墓。
“穆親王!如今我們已經可以確定了哪些大臣對銀赫不滿,應該也可以着手去辦了吧?”汐月望着穆親王問道。
聞言,穆親王點了點頭,說道:“不錯,你已經收集好了朝上大臣們的名單,而這一份信息也可以當是這些大臣們的把柄。加上四海王爺作亂,銀赫肯定也沒有心思管其他事情,我們便可以在人心惶惶的時候,將這些大臣們逐個擊破。到時候銀赫便是隻身一人,看他如何面對衆叛親離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