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修聽着四玄的風涼話,心中極爲氣憤着,看向自己的兒子,大叫道:“龍兒,速戰速決。”
之前是他不想出力,現在使出全力了,卻遭來四玄的笑語,真真是氣得他要爆走了。他輕彈手指一道神力擊向前方的魔將,使了個眼色後,魔將立刻會意一招手,站於前排的魔將羣起攻之,瞬間就與駐守在龍穴前的天神戰在了一起。
四玄神看着打起羣架的衆魔將,品頭論足的更爲放肆。獨孤寒余光中瞥見耶律修那極黑的面色,他卻是閉上鳳眸不予理會。
其實也不怪四玄說的風涼話,千年前,他還在自己出生的村落中時,就曾與來搶地靈泉的魔族戰鬥過,那時的魔族可謂強悍,真是現在的魔將無法比擬的。
而今他的冥兵冥將就好似曾經地魔衆一般的兇殘狂猛,這也難怪四玄會笑。
魔族到了耶律父子這一代,徹底毀了這一魔字。
“聒噪!”獨孤寒閉眸輕聲開口,四玄神立刻安靜下來。
等了好一陣後,魔將們擊殺了所有的天神,英俊驍勇的少年天神,閃亮的銀甲已經被劃開一條長長的口子,可看到裡面猙獰外翻的傷口,鮮血汩汩的流淌而下,清俊的面容上被濺上了好多血點,不知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
耶律龍一記重拳將不屈服的少年天神打倒在地,一腳踩在他的頭上,低頭邪佞的笑看着少年說:“不知死活的東西,竟然敢擋本王的路,去死吧。”
“住手,留一活口。”
就在耶律龍要手起刀落之時,獨孤寒喝止了他的殺戮,他睜開鳳眸,說:“你可願爲我們帶路,我便饒你性命。”
“我呸,想殺就殺,小爺絕不做出賣家族之事。”少年瞪着赤紅的雙眸,憤慨的大叫着。
“玄武,搜魂。”獨孤寒簡單幾字說出口,卻是讓少年充滿恨意的血眸升出一絲絕望,嘶啞的大叫着表示着他無力的抗拒。
玄武快步走上前,運動神力一掌擊在少年的天靈之上,少年那清秀的面容上立現極度痛苦的表情,撕心裂肺的慘嚎着。
片刻間,玄武收回了手,走向巨大的石門前,很隨意的在石門上的鐵鈕上按了幾下後,“咔嘣”一聲,石門便慢慢的開啓。
一衆人隨着玄武的帶領走進了龍穴,通過一條長廊來到了一座金碧輝煌的雄偉宮殿。大殿正中有一巨大的石雕,那是一條紫色巨龍被瑞彩霞光縈繞着,是直衝天界的畫面。
一圈金色的龍柱,後面隱着九道龍門,耶律龍無比欣喜的看着那沖天的巨龍,伸手想要去觸碰,玄武大叫道:“不要碰,大家記得,隨我走,不許碰龍穴中的任何東西。”
憑着搜到少年神識的記憶,他知,那九道金龍大門就以“喜、怒、哀、懼、愛、惡、欲“七情所化的迷陣,走進那幾道門,如果意志不堅者,便會永久的困於迷陣中走不出來,而另兩道門則是生門與死門。還好,那少年知道生門的所在,不然,還真是很麻煩的一關。
他走到代表生門的龍門前,按下門上金龍的眼睛,向身後的人招了下手,衆人便隨着他一起進入了那道生門。
行走在龍宮中,沿途有數不盡的珠光寶器,魔族人都目現貪婪想去拿那些寶器,玄武制止他們幾次,竟然有人開聲在質疑他,玄武便笑着擡手示意他可隨意。
立刻有幾個魔族人飛撲向寶器,可就在他們觸碰到那些寶器之時,立時化成一尊尊的金色雕像,與寶器旁的那些金像一樣,面上都呈現驚恐的神情。
玄武搖頭嗤笑着,再看向魔族人震驚之中現了怯然,剛剛還躍躍欲試的人,都退向了玄武的身體,尋求着他的庇護一般。
“你們這些魔族人,還真是寧爲財死啊,從現在,我還就不出言阻止你們了,愛死愛活隨你去。”玄武說着轉身向前走,所有人再不敢說什麼,都乖乖的跟在其後。
過了幾關後,又來到座大殿裡,玄武停下來走到冥王身邊,低聲與他耳語了幾句,便恭敬的立於冥王的身後。
獨孤寒看向身邊的耶律修,說:“耶律兄,這兩道門分別有我們想要的東西,這一道就是你要的寶藏,但那些寶藏是不是有毒,被搜魂的記憶中沒有呈現,這就得靠你自己的嘗試了。我呢,就要進這道門了,這裡面有拓跋嶸,他正在守着他的寶貝兒子取得真龍血,進去勢必要經過一場大戰的,你我就各安天命,好自爲之吧。”
“哎,寶物何時取都好說,我們爲盟友,我還是去助獨孤老弟一臂之力,我們一起激戰拓跋嶸。”耶律修很是誠懇的說。
獨孤寒擺了擺手,說:“謝耶律兄的好意,我與拓跋曾交過手,與他一戰雖然不易卻也有險勝的把握,再者還有四玄在,沒有問題的,對了,你們尋了寶藏後可以先走的,萬一我在取真龍血時引發了大陣,不必讓這些人與我一起陪葬。”
“獨孤老弟,你這話說的,我就更得去幫你了,我們定可取得真龍血的。”耶律修說。
“不必,言到此,我們就在此別過吧。”獨孤寒說着,便與四玄神向一扇大門而去。
“獨孤寒老弟,你可要千萬小心啊,我會在龍穴入口等你平安歸來的。”耶律修看着獨孤寒筆挺的背影喊道,眸色間卻是迸射着一絲寒芒。
耶律龍走到耶律修身前,看了看走掉的獨孤寒,說:“那玄武明顯就是知道寶藏中有玄機的,卻不告訴我們,真是可惱。”
耶律修嘆息一聲,說:“如果是你,你會告訴自己的敵人平安拿到寶藏的方法嗎?而且,他們也怕我們去那裡與他搗亂,故意用寶藏中玄機牽絆住我們。”
“這獨孤寒前些日子強行破陣,不是吐血了嗎?現在還能敵得過拓跋嶸?不如我們就在此時去殺了他。”耶律龍星眸立現陰鷙。
“糊塗,你是想幫拓跋嶸殺掉獨孤寒嗎?獨孤寒一死,就憑你我,那個能敵過得拓跋嶸,那是最愚蠢的死路,我們還是先得了寶藏,看情況而定吧。”耶律修憤憤的瞪着兒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