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瀚宸與万俟昊宇看着空中,如血人般的上官嫣兒急紅了雙眼,拼命抵抗着那股磅礴的神力,極爲艱難的站起來高舉着雙手,大聲疾呼着:“孃親,孃親……”
此時的上官嫣兒浸於血池中,卻彷彿遨遊在血色海洋裡,溫暖的血浪衝刷得她的身體極爲舒服。
突然前方閃爍着更爲豔麗的紅光,她隨那道光束游過去,原來,那光是一朵盛放的血色芙蕖。漣漪波光夾雜着淡淡的幽香鑽進她的鼻翼,使她平穩的心脈跳動的頻率加快起來,蟄伏於心脈血液中黑色曼陀花精,那被股花香激盪得無比興奮,伸展起花枝穿透她的身體向那血色芙蕖靠近。
黑色曼陀羅將血色芙蕖團團包圍着,仿似一朵巨大的黑色妖姬,中心的花蕊是那朵血色芙蕖,閃爍着嗜血的光澤。
突然,在血色芙蕖花中飛昇起一顆赤紅珠子,珠子綻放出赤盛霞光晃得上官嫣兒睜不開眼睛。
黑色曼陀羅隨着珠子慢慢的生長着,悄然開出一朵黑色曼陀花,巨大的喇叭花瓣如衆星捧月般的拖舉着赤紅珠子,似在向血色珠子發出最虔誠的邀請。
血紅珠子在花瓣之上盤旋了一圈後,帶着璀璨的赤色霞光落於曼陀羅花心中,本是暗黑色的曼陀羅剎時變得赤紅如血,隨之那血色浸透了所有的枝杆,曼陀羅赤光大盛,所有的枝葉與花朵都無比興奮的顫抖着,血色瑞彩霞光間暈染着朦朧的黑色迷霧,妖豔中更顯神秘。
好一會兒血色霞光漸漸變淡,曼陀羅花包裹住血紅珠子收斂花瓣,隨着所有枝杆迴歸到上官嫣兒的身體中。
就在曼陀羅龜縮回上官嫣兒的心脈中時,一股強烈的灼熱在熾烤着她的身體,那痛苦不低於剛被雷霆之刑的折磨。
她知定是那血色珠子造成的,便立刻凝神運氣想的抵禦珠子的灼熱。那朵快要枯萎的血色芙蕖中突現一個紅色的虛影,伸出虛幻的手點中了她眉心之處,說:“不要抗拒!”
上官嫣兒承着身體裡的灼燒,看向飄渺的影子,驚異的說:“你是誰?”
“我是你前世的一絲殘魂!”紅色虛影說,語氣顯得有些虛弱。
“我的前世,你,……還活着,你叫什麼,你曾經是怎樣的人,……你是想要與我融合嗎?……”上官嫣兒一驚,然後把她對這位前世心中所有的疑問一股腦的問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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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不應該在這時出現,是雷霆之力破開了我的封印,我現在很虛弱無法與你多說什麼,記得別抗拒血珠與金丹,等你與它們徹底融合時,你便會知道前世所有的事,切記,絕不可把血珠和金丹的事說與別人聽。”紅色虛影說着,瞬間化成一絲血色迷霧進入到了上官嫣兒的神識中,那朵血色芙蕖隨之枯萎消散。
上官嫣兒詫異的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想了想着那虛影的話。此時,身體中的不適與灼熱也不再那麼難耐了,她坐正身體行了一個周天,那金丹也隨之遊走梳理着她的七經八脈,之後便沉於她下丹田的氣海中隱匿不見。
這個過程似脫胎換骨般的痛苦,可也感覺到金丹中強大的神力一波又一波的滋養着她的身體。
再次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就盤膝坐於紫藤林中,那血池已經不見了。
“主人,您感覺怎麼樣?剛纔您極爲虛弱的進入金光中,而我們被擋在金光之外,我們好擔心您。”日精輪說,它與月精輪都圍繞於她的身邊,月精輪輕輕拖起她。
“說起來,我真是好弱啊,這雷霆之刑我差點沒挺過去。還好,我現在好多了。”上官嫣兒斜依在月精輪上,伸手撫摸着日精輪。
“我感應到有一股與您一樣的氣息。”日精輪說。
“是的,那就是我的前世,你們真正的主人,聽她說雷霆破除她留在我神識中的一絲殘魂。”上官嫣兒說。
“看剛纔那血色與金光,大概是您前世的血魂,可您好象沒有與那血魂融合成功啊。”日精輪說。
“嗯,本就不到時候,那縷魂魄還很虛弱,她也說不應該此時甦醒的,她現在進入我的心脈,應該也快融合了吧。”上官嫣兒說。
“對了,主人,您還是快出去吧,您的兒子們正在呼喚您呢。”日精輪說。
“對,對,對,這雷霆之刑一過我沒有醒來定是把他們嚇壞了。”話還沒說完,她便急匆匆的走出了紫藤林。
狼瀚宸與万俟昊宇被強悍的金光一直壓制着,直到那血色慢慢的退卻後,金光也隨之淡去。
兩人才飛向半空把陷於昏迷中的上官嫣兒抱了下來,感覺到她平穩的呼吸,他們那恐慌的心情才放鬆了些許,可是,不管他們怎麼呼喚上官嫣兒就是不醒過來。
焦急的万俟昊宇突然抱起上官嫣兒就跑,狼瀚宸在後面追着大叫:“臭小子,你這是要把孃親抱到哪去,快放下孃親。”
“我要去找婆婆,求她救救孃親。”万俟昊宸抱着上官嫣兒飛快的跑着,慌亂的大叫道。
“你個傻瓜,你給我站下,孃親過得去渾沌界嗎?”狼瀚宸也狂奔追趕着万俟昊宇。
万俟昊宇突然停下來,迴轉身正迎上追來的狼瀚宸,把上官嫣兒向他懷裡一推,說:“你在這裡守着孃親,我這就回去求婆婆,一定要求她來救孃親。”
“你們這兩個小祖宗啊,都快把我顛散架了。”
還不等狼瀚宸說話,傳出了上官嫣兒的話語,兩人面上立現驚喜看向已經慢慢轉醒的上官嫣兒。
“孃親……”
“孃親,你活了……”
“啪”“臭小子,會不會說話啊,孃親好好的呢,什麼活了死……呃……,和你在一起,都把我的智商給拉低了。”
狼瀚宸伸手打了下万俟昊宇,頓感自己的話不妥,訕然的瞪了一眼万俟昊宇。
万俟昊宇只看着上官嫣兒,無比歡喜的臉上又泛着一絲憂苦,說:“孃親,您受苦了。”
“孃親,你剛纔是怎麼了,那滿天的血光好嚇人啊,我們還以爲你要血爆了呢,現在,有沒有感覺那裡不舒服啊?”狼瀚宸關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