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巨手憑空出現,籠罩在整個廣場的上方,正如秦洛口中所說。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這些人不過都只是螻蟻而已。
胡有才發怒,他們頂多覺得掃興。
可是秦洛一發火,那些人便乖如萌寵,一個個都不吱聲了。眼睛裡鮮有懼意,反倒好奇多一些。
“閣下是何人?看你也不像是鬼混,爲何要對自己人出手?”羅盤男硬撐着扶着石頭站了起來,和秦洛對視着。
秦洛身上的正氣那是與身俱來的,影子也是十分鮮明的。
再看看我的一身古裝,便把我們都當成時來這裡取巧的人了。
“胡有才,下次再怎麼弱,你就自己買盆黑狗血服毒謝罪吧。”秦洛並未理他,而是一章拍向胡有才的後背,胡老鬼那殘疾的狀態頃刻間恢復了,身上的鬼氣也比剛剛又強盛了幾分。
“謝主人恩賜。”有外人在,胡有才並未喊冥王,那尊重的態度卻和平時並無差別。
秦洛冷冷看了那幾個人一眼,拉着我起身回院了。
“把他們的東西毀了,人丟遠點,是非功過,自由天定。”
胡有才應了一聲,也不再說話,手裡的鞭子一揚,在瞬間加長了數倍,那些人被他纏在了一起,在空中來來晃晃。
兜裡的零碎和包裡的東西全部都到了出來,倒也省的他再去一個個挨着收了。
“年輕人,多做點好事,那些缺德的事情,遲早是會遭報應的!”
胡有才說完,便騰空飄了起來,把那些個人一連拖出去風門村起碼幾十裡,才把人仍在了路邊的草地上,離去了。
那些個倒斗的心有不甘,可身上什麼工具都沒了,羅盤男狠狠的瞪了一眼村子的方向,帶着人馬下山了。
我本以爲這幫人會知難而退,可沒想到,人的慾望,是無法計算的。
“人都送出去了?”秦洛坐在軟塌上,手裡端着一盞茶,眼神迷離,不知在想些什麼。
“是,送到了山腳下,那些東西我也着地方埋了。”胡老鬼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回答道。
“老鬼啊,你活了多少歲了?”一杯茶飲盡,秦洛轉頭看向他。
胡有才歪着腦袋計算了半天,不確定道:“好幾有400年了吧。”
“400年?”秦洛冷哼一聲,目光變得犀利,胡有才剛剛直起來的背又彎了下去,身子也不由得哆嗦起來。
“400年了還這麼的大意,睡覺不知道選地方?今天若不是我在,別說保護安之了,你自己今天就要被人收了!”秦洛的聲音並不大,可卻字字誅心。
就那樣敲打在胡有才的心上,鬼是沒有汗水的,但他那腦袋卻不住的在脹大,看起來十分抽象。
“是我錯了,請冥王責罰。”
良久之後,胡有才開口道,腦袋恨不得鑽進地下。可是秦洛卻始終不說話,茶喝了一杯又一杯。
雖然我的想阻止,畢竟胡老鬼的心是善良的。
可仔細一想秦洛的話,便又覺得他是對的。
本來我們就不是可以有機會犯錯的人,一步之差,可能帶來的就是無法挽救的災難。
“這是幹嘛呢?”蘇寒拎着一個袋子從外面走了進來,那熟悉的味道引得我饞蟲大動。
“KFC?哪裡買的?”我驚訝的看着那兩大盒全家桶。
“自然是飛出去的買的了。”蘇寒聳了聳肩,自顧的捏起一個雞腿啃了起來。
“可是我們來的時候,這一路上都沒有看到什麼城鎮啊。”
蘇寒笑眯眯的伸手在想在秦洛身上抹油,卻造某人嫌棄的給推開了,便又湊到了我身邊,小聲道:“安之啊,你整天看着這個面癱臉都不煩麼?”
“撲哧.”我忍不住笑了起來,蘇寒這是一會不找秦洛的麻煩就不開心。
男人冷冰冰看了他一眼,伸手捏起了一個雞翅:“她是孕婦,你就不能買點清淡有營養的嗎?”
“不能,讓本君跑腿,自然是我想買什麼就買什麼。你可以不吃。”蘇寒大口啃着雞骨頭,故意發出那嘎嘣嘎嘣的聲音。
秦洛的額頭冒起青筋,卻看了我一眼,最終還是認命的拿起一個漢堡啃了起來。
看着眼前的兩個美男子,就連吃相都是如此的文雅,好生讓人羨慕。
只是可憐了地上的胡老鬼,依舊死死的趴在地上,大氣不敢出。
“起來吧,找個地方好好修煉,希望有一天你能成爲本王的左膀右臂。”
秦洛說着,從袖子裡取出了兩隻香燭,遞給了胡有才。
老鬼眼淚汪汪的看着他,又彎腰拜了拜,這才抱着香燭出去了。
“你很閒麼?”看着蘇寒吃完便又躺倒了,秦洛本就不怎麼舒展的眉頭越發的皺的厲害了。
“還行吧,燕京的生意都有人照料,再說了,我可是聽爺爺的話來保護安之的,現在在他們眼裡,我纔是正牌女婿,你可不是哦!”
蘇寒繼續挑釁着,用扇子擋住了秦洛的進攻,緊接着便閉上了眼睛,喃喃道:“老人家我跑了這麼遠,現在需要休息了,”
秦洛的髮梢無風自動,站了半天,拉着我走了出去。
此刻已經是下午時分了,午時過後,村子的上空不再晴朗,似乎是被籠罩上了一層陰霾。頗有黑雲壓城之感。
我和秦洛在村落裡閒逛着,家家戶戶大門緊閉,似乎這裡連一隻家禽都沒有。
所有人肉食的來源都是靠着那個老白頭每隔幾天就出去跑一趟,沒有肉食時,便只有後山的野菜,和那河裡的魚了。
說來也怪,這裡的河水不似其他地方。
雖然清澈無比,可顏色卻是泛着黃,有人把原因歸結於是臨近黃河,水質會受影響,可那河底根本就沒有淤泥,這種自欺欺人的說法,也當真是無奈。
“安之,想好要什麼樣子的婚禮了麼?”我和秦洛依偎着坐在河邊,兩隻腳泡在河裡,倒是驅散了不少涼意。
“還能自己選麼?可是你哪裡來的錢呢?”
“本王開了家公司,回去帶你看可好?”秦洛不知從哪拔了幾根狗尾巴草,三下兩下便打好了一個繩結,把我指頭一根根都纏繞了起來。
“什麼公司?”
“唔,回去你就知道了,我知道你地鐵那邊已經幾本穩定了,所以來幫我可好?”
“你這是算是在邀請我嗎?秦先生,沒有薪水我可不幹啊!”
看着秦洛一點點不再冷漠,只覺得甜蜜將我包圍。
尤其是那溫柔的語氣,可是過去我從來沒有的待遇。
“人都是你的了,還在乎那點薪水嗎?安之,我很慶幸我遇上的人是你。”秦洛撫摸着我的臉頰,冰涼的舌頭撬開我的脣瓣。
我的身子又開始發熱,腦海裡忽然響起他中午說過的話,他不會真的要在這野外做點神馬吧。
正想着,只覺得小腹一涼,那雙大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把我的衣服解開了,含苞欲放的雪白格外的誘人。
我剛想拒絕,便被他死死的壓在了一旁的石頭上,以天爲被,以地爲牀。
他的紅袍墊在我的身下,我的每一處都無比清晰的印在他眼中。
在這種空曠的野外,一種莫名的刺激縈繞在腦海之中,交織於愛。
......
都說沒有耕壞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可我和秦洛之間似乎恰好相反,每次先認輸都是我。
此刻也不例外,幾番折騰之後,我只覺得自己的腰都要斷了。
“阿洛,天快黑了,我們回去吧。”我被他攬在懷裡,任由他在我身上肆意的啃着。
這男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養成的毛病,老實喜歡在我身上種各種造型的草莓。
“好。回去,你餓嗎?餓了讓閻君去買飯。”如同照顧洋娃娃一般,秦洛將我的衣衫一件件穿好。
我突然響起一句話,一個男人是否憐惜你,不僅僅是會脫去你所有的衣服,還會在結束之後幫你穿好。
我的腿早已被他折磨的沒有知覺了,便趴在他懷裡任由他抱着。
一進門便遇上蘇寒正歪在門口,似乎是在嗑瓜子。
難道是大家熟了,所以都一個個本性暴漏了不成。
說好的冷麪君王,沒事就喜歡在我身上磨牙。
說好的斯文帥氣多金的閻君,整個一精神分裂症患者。一會溫柔的恨不得把人融化,一會又開始神神叨叨的跟我表白。
尤其是他那雙眼睛,太過魅惑,一不留神便會讓人無法自拔。
曾經我以爲他是真的也喜歡我,可幾次但他看到我身上的痕跡表現的都是十分鎮定。若是真的喜歡一個人,又怎麼會一點反應都沒?
“忙完了?”蘇寒瞥了一眼我的脖子,壓低聲音湊到我耳邊:“小安之,你叫的可真好聽!”
我的臉刷的一下血紅血紅,咬緊嘴脣不說話。
秦洛冷哼一聲,側過身子走了進去。
就當我以爲他準備作罷時,男人忽然回眸一笑:“既然聽見了,想必你也知道安之累了,還不出去買飯?”
“你爲何不去?中午就是我。”蘇寒依舊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墨發無風自動很是妖嬈。
“因爲我很辛苦啊!不然你怎麼能聽到那麼誘人的聲音呢?”他的手指勾了勾我的下巴,讓我不得不面對着蘇寒。
蘇寒站在那裡沒說話,半響之後悠悠遁走。
“阿洛,出來混遲早都是要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