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想象之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耳邊倒是多了幾聲輕笑。
我睜開眼,這才發現自己竟然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了山腳,不遠處就是上班的地鐵站。
“好了,把你送下來了,以後小心點,我暫時還不能天天陪着你。”男人將我放了下來,身後在替我撫了撫有些凌亂的髮髻。
“我....我夢裡的人真的是你麼?”猶豫了片刻,我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明顯的感覺在臉龐的手一頓,下一刻便緊緊握住了我的雙手,那雙深邃的眼睛裡滿是溫柔。
“怎麼?你怕我會我不認賬麼?”
他輕笑道,拉起我的右手:“你看,我可是把傳家寶都給你了,你也只能嫁我了。”
“可是,這孩子。”
“孩子我會負責的,還有,不是老和尚說的鬼胎,你不要多想!”
男人說着,還特意在退後了幾步,趁着旁邊的燈光,將他的身影拉的老長,似乎是在給我印證自己不是鬼。
“可是我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啊!”
“秦洛,記住了麼?以後不管是生是死,我們的名字都會在一起。”男人很是霸道。
可是我卻怎麼看怎麼覺得詭異,因爲這丫身上竟然還穿着夢裡的那個紅袍,難道他都不用洗澡的麼?
還是太窮,這以後可怎麼過日子?難道也住在山上麼?
一瞬間,我竟然腦補出了無數個畫面,難道這是所謂的一見鍾情麼?哦不,應該說是一啪鍾情。
“想什麼呢?”
“那個你就這一件衣服麼?”
想的太入神,下意識就把自己內心的想法給說了出來,下一秒,PP上便被人狠狠的拍了一下。
“你這是在嫌棄我麼?”他的聲音裡透着一絲戲謔。
“沒有,可是我見你三次,你都是這個衣服啊。”
我擡手,想要去抓他臉上的面具,既然已經逃不掉了,起碼得讓人知道這長什麼樣子吧。
然而就在我剛剛碰到那金色的面具時,他卻突然消失了。
我撲了個空,直接撞到了旁邊的樹上。
“秦洛?”難道自己這是又做夢了?
可週圍的環境卻還是剛纔的環境,遠處的地鐵站長明燈依舊醒目。
“該死,今天耗費功力太多了,安之,你先回去吧,過幾日我便去找你!”
迷茫間,一個低沉的男聲在我的耳邊環繞,帶着些許氣急。
“你不是人啊?”這一刻,我感覺自己渾身都在哆嗦。
“嗯?你想跑麼?不過沒機會了。”
“好了,快回去吧,我不會傷害你的,你想知道的,以後我都會一一解釋給你聽。”
秦洛在那裡繼續說着,聲音卻越來越小。
我又叫了幾聲,然而回應我的只有一旁路人奇怪的眼神,有幾個老人一看我,還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這個秦洛,到底是真的的存在的麼?
我伸手摸了摸手上的戒指,轉身朝着車站走去,還好今天把班換成夜班了,不然這下午可就要翹班了。
不知道是不是懷孕的緣故,我竟然一反常態的吃了足足兩碗飯,對面的老太太一直笑眯眯的看着我,臨走之際,還聽見她跟旁邊的小姐妹說道。
“這找媳婦啊,就得找這屁股大的,這纔好生養啊,能吃是福啊。”
爺爺的鋪子就在這家小官的對面,我正要結賬離開,卻看到爺爺從外面走了進來。
幾日不見,他的精氣神衰落了不少,那雙眼睛裡滿是疲憊,頭髮也跟着白了不少。
“爺爺。”我長考叫道,他卻擺了擺手,拉着我坐在了最角落裡的桌子。
直到一晚滿是辣子的麪條下肚,他才一抹嘴開口道:“安之,爺爺給你講個故事吧?”
“啊?可是我還有20分鐘就要上班了啊。”
爺爺擡盯着我,半響沒有開口。直到目光轉移到我手指上的戒指,他臉上的疲憊之色越發的濃郁了。
“安之,這個是誰給你的?”
“秦洛。”我小聲回答,本以爲爺爺還要繼續,可半響之後,他卻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從褂子裡拿出一隻鋼筆。
在紙上寫了起來:“安之,如果你那個同事三天之內還沒出現的話,你就去這個地方走一趟吧,走之前來找我。”
“這是?”
“你先收着,等真的去了再來找我,好了,趕緊去上班吧,不是說要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