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們不殺你,你只要告訴我,是不是有個紅衣男人讓你來報信的!”蘇寒被他那哭聲弄的頭皮發麻,麼好奇的衝着地上打過了一道黑氣。
那貪財鬼嗷嗷叫着,裂着大嘴把那黑氣給吞下去了,臉上溜露出滿滿的辛福感。
可饒是如此,他的手卻依舊還是緊緊抓住自己那些個家當,生怕被人搶了。
“不知大人想問什麼?”那老鬼諂媚的笑着,嘴角的口水都要滴在地上。
蘇寒嫌棄的瞪了他一眼,耐着性子又重複了一遍:“我是問你,是不是有人讓你給我們捎話。”
那貪財鬼一愣,很快便反映過來,在身上摸索着,然後從自己的鞋底裡掏出了一張帶着“香氣”的紙條,上面是秦洛那霸道的書法,只有四個大字。
“白家,祖墳。”
白家祖墳?那不是母親的家鄉麼?難道這攝青是白家的人麼?可是爲何我卻從來沒有聽母親說過我們有老家和祖墳呢。
帶着疑惑和不解,那邊蘇寒已經打發了貪財鬼,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發呆。
片刻之後開口忽然起身打開了櫃子,開始收拾起行李。
五分鐘之後,我被他連人帶包一起丟進了後座。
“我們去哪?”我盯着那反光鏡,男人的表情如常,也像是受了多大的刺激。
蘇寒回頭看了我一眼,直接把傀儡娃娃仍在了方向盤上:“自然是去秦洛說的地方了,他可真是越來越菜了,這纔剛剛恢復一點實力,沒想到這居然又被抓了,你說讓我說什麼好呢?”
事情太突然,這是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因爲不知道秦洛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情況,蘇寒並沒有讓我回家那東西,而是直接把車子停在了一家超市門口,兩分鐘不到便拿了一堆他認爲我需要的東西。
比如一個碩大無比的尿不溼......
車子是直接上了告訴的,因爲不知道回來的時間,我糾結了一陣,還是忍不住拿出蘇寒的手機給母親去了一條短信,本以爲母親會直接打電話阻止,或者是直接就無視。
沒想到信息發出竟然秒回了,不僅沒有阻止,還提醒我要和蘇寒要注意安全。
母親的老家是G州的一個縣城,據說她自己都沒回過。
我看着蘇寒那幅吊兒郎當的樣子,怎麼看怎麼都覺得這人不太靠譜。
因爲距離遠,蘇寒把車子開到一處偏僻的地方之後便不由分說的把我拉上了雲端,見過暈船暈機的,然而在這次,我暈飛了。
看着那城市巨獸在我的眼底模糊不清,我只覺得自己是倒了另外的一個國度。
抓着蘇寒的胳膊,飛着飛着便困了。
然而這丫似乎就是故意要和我作對一般,我剛準備睡會,丫就把我放在了地上,草地上還帶着溼氣,我一壓上去,身上便溼了一塊,溼漉漉的裙子緊緊的貼在身上,我那瞌睡蟲瞬間就自己狗帶了。
“你瘋了啊!”我惱怒的在他肩膀捶着,他卻輕巧的將自己避開,還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看着就讓人來氣。
“是啊,瘋了也是因爲你!所以小安之,你什麼時候陪我一起下地獄!”
蘇寒滿臉期待的看着我,就怕沒貼在我臉上了。
“正常一點能怎麼樣?”下你妹的地獄啊,就算是真的有那麼一天,我也找你好麼?
我斜着眼睛,表達的着自己的憤怒,卻被他一個指頭給化解。
只見他虛空一指,這平地裡竟然又出現了他那輛常開的蘭博基尼,真不知道這傢伙得瑟是要到哪一種境界,就連出來打個怪做個任務,都是便攜式攜帶跑車的。
我又一次上了車,因爲害怕他突然叫我,便強撐着睏意沒有臥倒,然而左等右等,一個多小時過去了,我們還是沒有到達他說的那個地方。
直到夜幕降臨,他從終於七拐八拐的在一條街的中心公園 前停了下來。
公園名叫和平廣場,前身是個極大的福利院,不知收留那些失去父母的孩子,還收留了一堆美沒人贍養的老人們。
據說在很久以前還有個傳統,想扔孩子的把孩子身上弄個紅籤,然後把孩子放在門口的大鐘裡就行了。
只是G州發展太快,本來地就不多,原本這裡也是要建成高樓大廈,可後來據說是遭到人們的集體抗議了,開發商雖然想賺錢,可卻賠不了那足足比一般家庭要高出幾倍的賠償,後來還是政府出面解決了問題,不說別的,起碼附近的老頭老太,可以去出門跳廣場舞了。
“安之,測一下這裡的陰氣值數。”
蘇寒解開安全帶,卻也沒直接下去,我拿着秦洛那個坑爹發明,不測還好,一測可好,這裡陰氣足足有999。
若是再高,就應該是鬼王了。
而且此刻的公園裡風景如畫,起碼目前,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蘇寒衝我笑了笑,便起身去收拾了一個碩大的無比的書箱子,一手拉着我,一手拉着箱子,走到了山上。
此刻已經是夜晚華燈初上,還別說,這個設計公園的人還是有兩把刷子的,我們站在這公園最上方的月亮臺,便可看到這大半個G州市的夜景,與燕京霧霾嚴重到不起飛相比,這裡的夜晚星空閃爍,那是我好久都不曾見過的星光。
只是,不是說要來找白家的祖墳麼?爲何要站的這麼高,就算是古代的帝王墓也有沒有說是露天修建的吧?
我狐疑的看着蘇寒,心裡已然有了心理準備。
只見他面色一變,拉着我朝着這月亮臺的另一邊走去,沒走多遠,便看到一個圓圓的石頭,體積很龐大,據說當時出動了一車隊的人,都沒有能把這石頭給弄碎,想要切下來一塊會去研究的。
雖然這些人的動機不同,可結果卻都是一樣的,那都是爲了自己的私人慾望, 然後被莫名的給懲罰了,至於懲罰是什麼,我無從考證,只是現在,沒有人再會出來作死了。
蘇寒笑眯眯的拍了拍石頭,忽熱笑道:“安之,你怕不怕。”
我不明白他究竟是要幹什麼,不過每次看到他那招牌式的狐狸微笑,我便意識到自己又要受驚了,索性以沉默代替。
他也不惱,只是陰惻惻一笑。
我只感覺自己身後一亮,緊接着,我便從那奇怪的大石頭上滾了下去。
“你大爺啊!”
那大石頭是飛來石的造型,橫空攔截在半山腰上,下面是中空的,足足有上百米。
就當我以爲自己要成爲肉醬時,蘇寒帶着一聲輕笑從天而降將我樓在懷裡。
一邊感受着我在他懷裡瑟瑟發抖,一邊給我灌輸着秦洛好菜的思想理念。
表面看上去那距離地面只有100來米,可是這真的自由落體,時間便不止是幾秒鐘了。
約莫有個一分鐘,我們才停止下落,跌在了地步。
我想象中的奇怪洞穴神馬的並沒有出現,有的只是一片綠油油的草地和一
個看似大灰狼吹一口就能散架茅房。
我拿着秦洛做的那個小鏡子,小心翼翼的湊到了那茅屋門口,緊接着,上面顯出了一個奇葩的數值。
666,雖然比剛纔好了一些,可是卻也是偏離了正常。
蘇寒得瑟的搖着扇子在一旁執拗我:“怎麼辦呀小安之,我們進不進?”
我咬牙瞪了他一眼,看着門上那碩大無比的“白”字,心中有了計較,雖然已經傳了不少代,可是我好歹也是白家的後人。
“進,爲什麼不進,我怕誰。”
“好呀,那我陪你。”
蘇寒不可置否的笑了一聲,便站在旁邊不再言語。
那茅屋的並沒有上鎖,我只是指尖輕輕一碰,它便自動打開了。
裡面也不是我想象中密密麻麻的靈牌,而是一張張畫像,上面都只是一個女子,有的彪悍,有的溫柔。
甚至還夾帶着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全家福,看着像是用油畫畫的,可是看那人身上的衣服,似乎又不太像是這個年代的打扮。
我正在思考呢,眼角的餘光一掃,蘇寒正一臉錯愕的盯着牆腳一幅畫。
“怎麼了?”
蘇寒回頭,臉上的表情很奇怪:“你過來看看。”
“你看,這個人是不是和你長得很像?”
我順着蘇寒手指的方向看去,一眼便愣在了原地。
咿咿呀呀了半天卻也沒說出來一個完整的詞語,那那裡是像啊,簡直是一模一樣!
但是服裝卻不是這個年代的,而是19世紀的上海灘,那人頭戴着一頂大紅色的禮貌,手裡挽着白色的小禮包。
大紅色的旗袍將她那玲瓏有致的身材勾勒的十分完美,她雙手託着下巴,嘴角帶着一絲絲笑意,癡癡的看着遠方的一個年輕人。
照片裡,那個男人穿着一身長袍,手裡拿着一份嶄新的《申報》,只可惜的他沒有看鏡頭,只能看到他四分之三的側臉。饒是如此,那出塵的氣質也讓人無法移開鏡頭。
就連那妙齡女郎,似乎都成了他的陪襯一般。
這也是最獨特的一張,因爲其他的都是單人的照片,唯獨這張是雙人的。
只是所有的照片都沒有時間和日期,也無法判斷出它們來源。
我和蘇寒停留了許久,也沒在房間裡找出任何蛛絲馬跡,只得用最笨的方法,把一張張都照了下來。
在最後一拍的角落裡,竟然還找到了我姥姥的照片。
只是那造型,和我平常見到的完全不一樣。
只見她身着一身粉紅色紗衣。繡着星星點點的淺紫色花瓣,裡面襯着乳白色銀絲輕紗衫。腰間繫一淺紫色腰帶加以修飾。凸顯出修長勻稱的身姿。頭髮隨意的用一根銀色髮帶紮在身後 劉海微微翹起 看上去靈動無比。
沒有施任何粉黛,卻難以掩蓋那絕色傾城。
若不是她那手上的梅花胎記太過醒目,我真的要懷疑自己是認錯人了。
在我有限的記憶力,姥姥是個大家口中的精神病,從來不見她出門,也不見她和人交際。
每日就那麼四腳朝天的躺在牀上,口中唸唸有詞。
我的老爺被她封爲天夫,我和母親則是那瑤池天宮捧桃仙女。
雖然很奇怪爲何是這麼詭異的設定,不過看着老爺和她高興,我們也都這麼幹的。
可是眼前這張照片裡,姥姥的眼神是那麼清明,那端莊的氣質,怎麼看怎麼也無法讓人把她和那山野裡的村婦給聯繫起來。
看來我身邊,真是埋藏了太多太多的秘密啊。
“怎麼了?安之,你這是在羨慕別人比你好看麼?嘖嘖嘖,你說爲什麼別人都是越來越美,你們家怎麼就越來越倒退了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