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二如隔三秋

民國之絕代商女 七十二 如隔三秋 全本 吧

她終於做到了,把一切都放下,此時此刻的她,什麼都不願意去想,只想快點見到他,出現在他面前。

軍要處辦公廳。

槿安一路暢行無阻,只要報上初槿安這三個大字,所有人都恭恭敬敬,很快,就找到了陳晟祥辦公的房間外。

“初小姐,陳守使現在正在裡面批閱文件,用不用我進去通報?”一個士兵問。

“不用了,我等一會就可以了。”槿安說。

“這……”士兵面有難色,“初小姐,你還是別在這兒等的好,萬一守使出來看見你在門外等着,我又該受罰了。”

看着這個小士兵一臉無辜的樣子,槿安心裡是又喜又氣。

喜的是晟祥竟然如此看中她,氣的是這個死豬頭,還是這麼霸道不通情理。

“沒事的,你下去吧,有我在,他不敢罰你。”槿安說。

“嘿嘿,”士兵斂開嘴笑,露出兩顆潔白的門牙,“有初小姐撐腰,我就不怕了。”說完,敬了個禮,就走了。

槿安趴在門外邊,踮着腳尖,想看看所謂的陳守使,一天到晚到底都在忙些什麼。

可惜個子太低,還是瞧不見。

再踮!再踮!

“啊——”

忽然,腰上多了一雙大手,緊緊的抱着她的纖細,在空中華麗麗的旋轉了個一百八十度。

槿安驚魂還未定,一個熱吻就又撲了下來。

“啊嗚……”槿安瞪大眼睛,掙扎。

可是對方越發囂張,扣緊她的背,舌頭瘋狂的吸取着她的方澤。

槿安心裡一緊,熟悉的味道!

豬頭……

心裡的某個位置瞬間消融,像冰山上的白雪一樣,安逸的享受着陽光的沐浴。

沒有任何語言,陳晟祥一腳踢開門,抱着她的腰挪到房間裡,一個勾腳,門就關上了。

他的脣始終沒有離開她的,指尖輕巧,滑過寸寸肌膚,他右手用力,將她按在平時批閱文件的桌上,左手一揮,桌上的文件悉數落地。

“祥,不要……”槿安口中呢喃。

陳晟祥停下手裡的動作,雙眼如同暗夜裡的星辰,擁有着磁性的魔力,“督辦、副官一級受到查辦,我任務太重,騰不出一點時間去看你。”

他語氣裡充滿了自責和歉意。

槿安捂住他的嘴,“別說這樣的話,沒關係的。你不能去看我,我就來看你。”

她發誓,這是她頭一次對一個男人講這樣的話。

陳晟祥滿意一笑,扣住她的後腦,俯身吻了下來。

口中清流滴滴,籬落飄香,他情不能禁,舌尖扣遍每一寸芳華,喘息聲粗緩沉悶,窗外風聲搖曳,她口中發出陣陣鶯啼。

他一手散去她輕柔妙曼的一襲紗裙,托住婀娜的腰線,幾日不見,她的柔軟似乎更加粉嫩,圓潤。

他媚眼如絲,渾身漲血。

“我想你。”磁性的聲音擁有着無敵的穿透力,槿安的心像一潭落紅飄香的春水,早被激盪的泛起層層漣漪。

“你有沒有想我?”他問。

“嗯。”她點頭。

看着她眸子裡的水潤,他蓄積了幾日的慾望,再不能等待。

大手伸進她的褲子,如玉石般溫滑的肌膚,像妖媚的罌粟花,令他上癮。

“不……”槿安眸子若清秋之月,同樣渴望,卻仍帶着最後一絲理性。

“祥,這裡,不可以……”

陳晟祥環顧了下四周,笑着說,“不用怕,這裡是我的辦公室,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敢進來。”

“萬一督辦來了呢?”槿安還是不放心。

“傻瓜,現在的督辦還在接受調查,說不定會被革職,他哪會有閒工夫來我這裡?”

槿安眼裡閃過一絲擔憂,問道,“你呢?會不會被連累,會不會也要接受調查?”

陳晟祥颳了下她的鼻尖,“傻瓜,哪那麼容易就被調查?放心吧,這些事情你不用操心。”

槿安的手撫上陳晟祥的臉頰,輕輕摸着他的眼角,“這幾天很累嗎?是不是沒休息好,你看看,都有黑眼圈了,眼睛裡也都是血絲,”

槿安的心被揪住了,疼的厲害。

出了這麼大的事,他肯定好幾個夜晚都沒睡吧。

陳晟祥淡然一笑,手掌摩挲着她柔軟白皙的指尖,“沒事,你別瞎想,我睡得很好。”

“睜着眼說瞎話,睡得好能有黑眼圈嗎?”

“怎麼?嫌棄我了?”晟祥一副小孩子模樣,似乎還真有些擔心槿安會嫌棄他這個樣子。

“哈哈。”槿安摸着他硬朗清香的發,笑道,“嫌棄嘛,倒是還犯不上,誰讓你本來就是豬呢,多個黑眼圈再正常不過嘛。”

“還笑!要不是你天天在夢裡折磨我,我能有血絲嗎?”晟祥無辜的說。

槿安不笑了,摸着他的臉,說,“以後,我不會再出現在你的夢裡了,因爲,我會在你身邊。當你半夜夢醒的時候,發現我就躺在你的身邊,應該就會安心許多吧。”

陳晟祥心底深處最柔軟的一塊地方被碰觸到了。

他擁她入懷,良久,說不出話來。

剛纔曖昧的溫熱已經漸漸散去,窗戶外有風透進來,吹起兩個人的發,於空中攪着,拌在一起,肆意纏繞,一如他們的心境,緊緊的連在了一起。

隨後的幾天裡,陳軍裡就多了一個柔美的身影,她每天端着人世間最美味最有營養的湯汁菜餚,往陳守使的辦公室裡走去。

軍士們無不羨慕嫉妒恨。

陳守使的臉色一天比一天好,軍營裡的人都猜測,是陳夫人夜夜笙蕭滋潤的緣故。

槿安羞得怕見人了都,他倒好,喜上眉梢,成天像吃了蜜一樣甜。

陳晟祥坐在辦公室裡,桌邊放着一小碗bing糖梨雪粥,天氣酷熱,潤肺清喉,它是最好的了。

槿安坐在一旁,翻看着他書房了的書籍,擡頭瞥見他眉頭又緊蹙了起來,上前問道,“怎麼了?遇到什麼難處了?”

晟祥笑道,“沒什麼,你去休息。若是悶得話,我下午帶你出去玩。”

槿安搖頭,她知道督辦副官都不在了,很多事務都落在了他的身上,這是推卸不了的責任,同時,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重要契機。

“我不悶,在這裡陪你。”槿安瞄了一眼他正在翻看的文件,問,“有什麼難處,不妨跟我說說。”

“你懂政治?”陳晟祥驚訝問道。

槿安搖頭,“我不懂政治,也不喜歡去研究政治,不過,現在的政黨應該是一鍋粥吧,純粹的政治是沒有的,我是個商人,只知道一個道理,所有萬事萬物都離不開金錢,凡事都會跟錢有關係。”

陳晟祥饒有興致的盯着她,“繼續說。”

槿安繞着桌子走,邊走邊說,“不信的話,我們可以打個賭。”

陳晟祥歪着腦袋,“賭什麼?”

“賭你的這份文件,我敢說,這份文件肯定會歸結到一個字,錢。”槿安胸有成竹的說。

“哈哈哈。”晟祥笑道,“這明明就是一份政治文件,我倒想看看,你個小草包怎麼把它扯到生意場上去。”

陳晟祥雙手環胸,看着槿安。

槿安把那份文件拿過來,翻了幾下,輕笑一聲,“豬頭先生,你輸定了!”

“哦?草包娘子,細說無妨!”

槿安把文件扔到桌上,清了清嗓子說,“這份文件上面說,要儘快在半個月之內將shanxi的一百噸煤炭運往北平,對不對?”

晟祥點頭,表示認可,“繼續。”

“我先問你,就按照政治上的解決辦法,你會怎麼做?”

陳晟祥翹着二郎腿,悠閒的說,“當然是把這份文件的內容下達到shanxi省辦公廳,然後聯繫各大煤礦,車隊,最好是能疏散出一條重要通道,一路暢通,這樣,在半個月之內到達北平也是很有希望的。”

槿安輕笑,“如果真有你說的這麼輕巧,那我請問,豬頭先生,你剛剛在發愁什麼呢?”

晟祥噎住,不願意開口,其實他不願意透露的是,命令是容易下達,可以執行起來實在是太難了,很多shanxi的煤礦都是由私人偷偷開採的,自從發生了那起透水事故外,一些大型由國家統一管理的煤礦發起了抱怨,很多曠工開始罷工,申討政府搶救不及時。

且不說那些國家煤礦加起來的噸數夠不夠,就算夠,可是礦工成了曠工,死跟你耗着,拖着,你能怎麼辦?

陳晟祥實在頭疼的厲害,運送煤礦的通道他已經梳理好了,但就是沒有煤炭。

“我……我有發愁嗎?”晟祥開始胡攪蠻纏。

“嘖嘖,豬頭先生,又要睜着眼說瞎話了嗎?”槿安悠閒的說道,“我知道這些國家礦是屬於政府的,政府每年撥很多銀兩挖掘,甚至還培養了很多優秀礦工,這看起來確實是政府自個政治上的問題,但是豬頭先生,若是你能另闢蹊徑,從錢財來考慮一下,問題其實就沒有那麼難了……”

槿安叩着指甲,玩轉自個的指頭。

陳晟祥不解,對於生意場上的那些精細事,他沒有那個耐性去琢磨。

看他不說話,槿安接着說,“你何不試着從那些私人煤礦身上入手……”

晟祥皺着眉頭,陷入沉思,“你的意思是……”

槿安輕笑,“對!我就是那個意思。”

“可是……”

陳晟祥還有顧慮。

“你們搞政治的,就是膽子小,太死板,什麼都不敢嘗試。”槿安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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