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於那麼差吧?”
被一個智能機器人—外貌還是超級美女的一口噴的體無完膚,不管臉皮多麼厚,朱斌也覺得很沒面子,這可關係到人類的尊嚴問題。嗯,他自己是這麼覺得。
女機器人瑟琳娜毫無給自己這新僱主留面子的意思,手指頭一動滿屏幕亂閃,一堆的漏洞和待改進地方層層疊疊總數不下幾百項,看的朱斌差點下巴脫臼,狡辯的話無論如何不好意思說出口了。
“如果一開始由我來制定,計劃會更加完備和安全,但是現在,我尊重您的設計初衷,只在這基礎上進行更新,希望您不會介意。”
瑟琳娜按照設定程序非常公式化的表述着自己的意見,儘管聲線美妙的讓人不想停止傾聽,可沒什麼感情色彩,加上堵心的內容,卻讓朱斌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好吧好吧!你是專業的,就按照你說的辦好啦!”
朱斌舉手投降。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一個專業的資深垃圾佬卻不是高明的戰略家,謀劃一個撬動全球局勢、改變一個四億五千萬人口的大國現狀,可不是他這腦袋瓜子隨便能想出來的,就算有飛船的智腦輔助也白搭,這無關技術問題,純粹是戰略和眼光的極限。
瑟琳娜卻不同,她開始就被設計來輔助那些星際聯邦中最頂層的精英們,數據庫中不但有無數的資料儲備,更有各種職業的工作模板和參照案例,即便只是拿出來抄襲參考,也比朱斌想出來的高明百倍,這就是差距所在,非人力所能及。
瑟琳娜纖手一揮,滿屏的圖表數據雪片似的亂舞,迅速被更多更加條理也更加複雜的內容所取代,朱斌開始還能跟上,看到後面只好放棄了---太複雜,太龐大,太超出他的想象,許多的科技內容根本不是他這個整天飄在太空中的垃圾佬所關心到的,尤其是地面上跑的,地下鑽的,海里遊的。
看到最後在,朱斌不淡定了,指着上面一架足有百多米長的圓柱形超大機械結構問:“我所瑟琳娜,你沒搞錯吧?!你確定這個大傢伙這年頭的技術能造的出來?!跑得動?!它可是有一千多噸重!你別指望咱們的加工中心啊,搞不出這種重型設備的!”
瑟琳娜淡定的道:“如果我數據庫沒出錯的話,這時代已經能設計出僅次於這種尺寸的機構,我只是略加放大而已。另外提醒您一句,我所做的一切輔助工作都將計入成本,未來回歸星際聯邦後,您必須爲此付款。”
“靠!”朱斌差點暈過去,這也太坑爹了吧!都到了這份上還不忘了記賬,別忘了可是俺把你從太空垃圾堆裡拯救出來的啊美女!
但這個道理別想跟機器人講清楚,它們都是死腦筋,除非你能修改它們的程序,否則說破嘴皮子也是白瞎。朱斌無可奈何,原地轉了三圈舉着拳頭嗷嗷大叫:“我恨奸商!”
叫喚也沒用,論智力和武力他都比不過這個強大的女機器人,飛船和瓦力等一切智能系統輕易就會被她控制,雖然不能傷害他,可讓他什麼都幹不成卻太容易了。總之,一個不聽自己使喚和控制的超級智能機器人,絕對是大麻煩!
朱斌都有點後悔將她啓動了,真不知道是福是禍。
只不過,現在他也不能停下來,還得努力的跟上瑟琳娜的思路,畢竟人家也是在幫自己脫離困境解決問題不是?
於是乎接下來的幾天裡,朱斌和瓦力兩個苦逼的傢伙就給瑟琳娜指揮的連軸轉。先用太空垃圾金屬和高能電池拼裝出一艘簡陋到極點的小船,用垃圾堆裡揀出來的超導纖維和零部件做了兩個超導磁流體推進器,裝在十來米長的扁錐船體後面,除了能前進、後退、拐彎之外別的功能一概沒有。
瑟琳娜乘坐小船發射上水面,以每小時120節的瘋狂速度飛奔到墨西哥,搶了一大堆的繪圖紙、打字紙、油墨、雷明頓打字機、裝訂線等許多飛船上不好生產的東西回來,然後生產中心的機械臂們就開始了瘋狂的“寫書”,把朱斌構想的計劃中涉及到的內容,如公司組織結構明晰,組織管理方式,部門職責權限,工作流程說明,加盟商的管理扶持條例和辦法,物流的基本知識如物流中心規劃設計,物流技術與裝備,物流網絡建設與管理,供應鏈物流管理,庫存控制與管理,倉儲與配送,財務管理,流程與規範化技術等等。再加上安全防務公司的東西,林林總總加起來起碼有幾百本之多!
這些東西靠朱斌自己抄稿子修改能累死他,但由瑟琳娜控制進行就直接如同“印刷”,幾十條機械臂一起動手,那速度幾乎十分鐘一本還嫌慢。
“有人幫忙的感覺就是好哇!”朱斌對這效率非常的滿意,高興的眉開眼笑,被強迫往腦袋裡灌輸計劃相關資料的痛苦也輕快不少。
除此之外,一大堆的各種標準比例尺模型也在加工中心中陸續製造出來,再加上載重卡車、戰鬥機、集裝箱貨輪、碼頭起重機械等等上千張的圖紙,以及其他計劃所需,裝滿了上百個大箱子,拼裝起來之後,又是一個40英尺標準集裝箱大小!
十幾天後,算算差不多那艘郵輪該到檀香山了,朱斌與瑟琳娜乘坐快船發射到海面,拖着箱子一路狂奔到夏威夷,半夜三更選了個沒人的碼頭將箱子轉運上岸,連夜花錢租了個倉庫找人搬進去---不得不說,這年頭無處不在的走私販極大的便利了朱斌等人幹這等偷偷摸摸的勾當,雖然他的貨看起來有點怪,可那幫被他的大鈔和手裡的重機槍雙重震懾下老實幹活的黑工人們也沒什麼多餘的想法。
3月20日,隨着一聲悠長的汽笛聲,從中國開來的郵輪終於靠岸了。朱斌幽靈似的從船上冒出來。
陳少寬以下的海軍部隨員們都跟見了鬼似的,十幾天來他們明裡暗裡的四處查找這小子的蹤跡,連個鬼影子都沒看到,而日本密探也在找他,爲此還花了不少冤枉錢,依舊毫無收穫,這不知道他是怎麼躲的。
另一邊,,兇巴巴的盯着朱斌氣呼呼的叫道:“你這個討厭的傢伙!這些天跑到哪裡去了?!怎麼找你都找不到,氣死人了!”
若不是從小受到嚴格家教,以她的小脾氣恨不得上來踢兩腳才解氣。
朱斌完全不理解這小丫頭怎麼對自己這麼大意見,很無辜的聳聳肩,探手道:“我說小姐,你好歹講講道理啊!我這不也是被你們給逼得沒辦法才躲起來的麼?”
蘇慧馨一扭頭撅着嘴道:“哼!信你纔怪呢!我告訴你哦,要是接下來你再敢跑的不見人影,我以後天天在報紙上寫文章罵你!說你是個沒有禮貌、不守信用的壞蛋!僞君子!”
“啊?!怎麼能這樣?!”朱斌聽得一頭霧水,心道我招你惹你了,莫名其妙就衝俺發火,就算你是個漂亮小女生,也不能這麼的霸道啊!當俺老朱是泥捏的紙紮的沒點脾氣是麼?
看看週期一堆人異樣的甚至是曖昧的眼神,朱斌很明智的沒有繼續糾纏,無奈的翻翻白眼拔腿走人,惹不起我還躲不起麼?
見他又要撒丫子跑掉,蘇慧馨氣的直跺腳,就想追上去,赫爾女士輕輕扯住她的胳膊,溫和的勸道:“親愛的慧馨,女孩子家還是稍微矜持一些比較可愛。放心,他跑不掉的。”
“不是哦……。”蘇慧馨一下子沒掙脫,正想爭辯幾句,忽然注意到其他人的眼神,尤其是赫爾一臉的曖昧笑容,聰明的她猛地醒悟,頓時羞得滿臉通紅,急忙辯解,“哎呀!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就是想抓住他完成我的採訪!”
“明白,我明白!”赫爾女士一臉理解的點頭,周圍看熱鬧的人也是一副“俺們都明白”的表情。
蘇慧馨囧的手足無措,支吾着不知如何是好,衝着朱斌隱約逃走的背影揮舞拳頭叫道:“朱漢臣,我恨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