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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可謂大獲豐收,完美收場,又見識了一位好漢的出世,跟着來的青幫幫中和巡捕們喜氣洋洋,一路熱烈的交談。
而坐回汽車裡的杜月笙和黃金榮卻一臉的遺憾,他們都看上了柳半夏這小子,可惜給朱斌搶先一步認了兄弟,卻不好再下手搶了。
重情重義,有骨氣守規矩,機靈果敢敢作敢當,偏偏年齡才十六七歲的樣子,這樣的少年俊才放在什麼時候都是不可多得的,奈何運氣欠佳,落後一手啊!
“這朱漢臣,卻是好運氣啊。”
總結一系列的情況,杜月笙對朱斌也由衷的感嘆起來。被海嘯捲進大海,漂泊多日沒死,卻遇到別具慧眼的馬易爾先生;到了上海又結交上王屏南大律師,順便攀扯上了虞洽卿大老闆爲根基的義勇軍;首戰告捷立下大功,聲名鵲起,又得十九路軍的長官們和荷香老的青睞,順帶着提攜餘大少爺精彩的露臉,讓平日黑着臉的魯麟洋行餘老太爺滿面紅光;今天本來是遭遇危險的,綁架刺殺都難說,卻陰差陽錯這樣收場,順便得了個如此出色的兄弟,等明天常玉清那事情見諸報端宣揚開來,其聲名更上層樓,愛國英雄的光環是跑不了的,順順當當就進了最高層的視線內!
杜月笙消息靈通,可是直到昔日有交情的蔣委員長給這次戰事煩的不行,對日本怎麼做都不好整,可如今有了人證,揭開了日軍的陰謀,對國人未嘗不是一種交代,再安排出兵的問題或許能令其他人閉嘴,變幻態度也順理成章,高興之下,未必就不能對朱斌加以青眼。到時候,朱斌想要做什麼事,只怕都阻力小了很多,再有自己這邊許多人的聯合,那豈不是要一飛沖天!
“這小子是個福星,跟他沾邊的都能得好處,阿生,以後你跟他多打打交道。”黃金榮抽着煙慢騰騰的說道。
杜月笙緩緩地點頭,他也這麼想。在道上混的最信命,那種玄之又玄不可把握的命運最讓人着迷,自己今天頭一次見朱斌,就落了這麼大個彩頭,明天的報紙媒體宣傳時,急公好義大義凜然月笙哥的稱讚是跑不了的。仔細想想,黃金榮的話很在理啊!
越過幾個街區不遠就到了一座醫館,幫衆上前敲開門,不多時一名身材高大魁梧的青年“吱呀”拉開門板,瞪着一雙虎眼兇巴巴的衝外面喝道:“幹什麼的?這半夜五更的,啥事,說!”一口的山東腔。
朱斌抱着柳半夏上前面帶微笑的道:“麻煩這位兄弟,我這小弟受了重傷,需要大夫救治,還請行個方便,通稟一聲。”
那山東大漢藉着燈光仔細打量一番比自己還高了一點的朱斌,有點遲疑的問:“你就是那個什麼抗日英雄,姓朱的?”
朱斌點點頭:“大概是我吧。”
大漢閃身拉開另一扇門板:“進來吧。”又瞪着後面的一堆人,“看個病不用那麼多人!”把着門臉不讓進。
杜月笙無奈與劉紹奎商量一下,由對方帶着人手先連夜安置好常玉清等重要人犯,又安排自己一些手下在周圍照看着,貌似不捨的與朱斌依依告別,一行人紛紛散去。畢竟,他們這幾個大佬挺在這裡也不太合適,傳出去有駭物聽,對朱斌的名聲也不太好。
朱斌抱着柳半夏在那大漢引領下到了內屋,此刻那裡已經亮起了燈,一名身材健壯滿臉大鬍子的中年人笑眯眯的披着衣服站在當間,指點朱斌將人小心平放在收拾一新的病牀上,伸手在傷口附近按了幾下,又仔細看看那紮在上面的刀子,點點頭:“三刀六洞,倒是不多見,這小傢伙挺硬氣啊!”
擡頭對朱斌笑道:“放心吧,沒什麼大礙,他這刀下的很有分寸,主要筋脈血管骨頭一點都沒傷,看樣子也是行家裡有,學過醫的。”
說着話,又信手探入柳半夏懷中摸出一個黑不溜秋的扁瓷瓶,拔開蓋子倒出一粒黃豆大小的褐色藥丸在鼻子下輕輕一嗅,點頭道:“嗯,是雲南曲家的‘百寶丹’。這小子行啊,行走江湖有這寶貝護身,命都比別人長。”
一把捏開柳半夏的下巴塞進去,手指在其喉嚨輕輕一捋,而後迅如閃電的一點其人中穴,輕叱一聲:“呔!還不醒來?”
柳半夏應聲睜開眼睛,眼珠子茫然的左右轉動幾圈很快清醒過來,勉力衝着朱斌咧嘴一笑,又看着中年人弱弱的道:“謝謝大夫!”
中年人笑眯眯的點點頭,吩咐那山東大漢端來一盆熱水,準備下乾淨的紗布和藥物,粗糲的左手捏住柳半夏右腿內側血管位置,和藹的道:“忍着點啊!一會兒就好!”右手指頭輕輕一挑,穿透大腿的尖刀“嗤”的飛起來,準確落進熱水盆中。
朱斌一直冷眼旁觀,人家大夫是專業人士,他還是不要亂摻和的好。但看到這一幕,卻不由的大吃一驚!他很清楚,一把刀插進大腿裡,在肌肉痙攣緊張之下死死壓緊,不費大力氣根本拔不出來,柳半夏能插自己三刀,用盡了全部力氣,還是在換氣並且控制肌肉鬆弛的剎那下手,外人拔刀,很難!
可這大夫輕輕一彈指,如同打發蒼蠅似的就將刀挑出來,這指力必定驚人的大啊!
中年大夫敏銳的察覺到朱斌注視的目光,卻不動聲色的麻利擠出鮮血,上好傷藥,用腸線針縫合傷口,仔細用繃帶包紮牢靠,最後緩緩鬆開勒住的布條,讓他血液緩慢流通,按摩片刻,才收手放開。
這種治傷手段朱斌那年月早都看不到了,納米機器人一動直接解決所有問題,最不濟塞進醫療艙,只要腦袋沒打成豆腐渣,什麼重傷都救得活。眼前這中年大夫的手法,可算開了眼界!
“好好養護,過個十天半月又能活蹦亂跳了!”大夫拍了拍柳半夏的肩膀安撫一聲,擡頭打量朱斌一番,微笑道,“是你啊,我卻奇怪呢,你這抗日功臣怎麼跟幫會的人糾葛起來?方纔門外說話的人裡,有杜月笙和黃金榮兩個吧?”
朱斌又是一驚,這位怎麼知道的?難道有透視眼?不可能,這年頭沒那玩意,那就是聽到的了,可隔着兩重門七八米遠,黃杜二人說話聲音又不大,這位卻能聽出是什麼人,這手能耐,可圈可點啊!
點頭稱是,朱斌越發小心謹慎,可不能小覷了天下人啊,王慟山說,這年頭的國術大師們很有些不可思議的武力手段,眼前這位,莫非就是其中之一?想到此,朱斌不禁熱血沸騰,想想一個普通人通過武技修煉,就能爆發出常人十倍數十倍的殺傷力,將身體力量應用到極限,這種技能幾百年後都是秘密,自己要是學到手,那還不無敵啊!
壓住內心的激動,朱斌恭恭敬敬的抱拳施禮:“多謝大夫救治我兄弟,敢問您如何稱呼?”
大夫擺擺手道:“醫者救人,天經地義,不必言謝,倒是你身負遠大前程,家資殷實,卻能投身革命抗日救國,才讓人佩服。”
旁邊伺候的大漢似乎覺得大夫太過謙虛,瞪着牛眼插嘴道:“哼哼,俺師傅的名聲可不比你差,乃是大名鼎鼎的‘神力千斤王’!當年嚇得外國大力士不敢上臺呢!”
“‘神力千斤王’?!”病牀上的柳半夏驚呼着撐起身子,“您就是大名鼎鼎的王子平王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