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夜叉,這小子中了老夫的屍毒掌居然不死,不但沒死連屁問題都沒有,百毒不侵!”一個‘陰’陽怪氣有點像太監聲音的聲音說道。
“屍老,該不會是你老了,神通退化了吧。”另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我渾身一震,正是那個棺材裡的東西,現在一聽,儼然是個活人。
“滾犢子,小輩嘴上無‘毛’,放屁瞎說。老夫的毒掌天天摩擦千年屍毒,手指一彈,當兵的將軍也得給老夫跪了,正是越老越厲害,哪來退化一說。”被稱爲屍老的聲音怒道。
“既然你說屍毒掌沒問題,那麼也就是說這個被我們關在棺材裡的小子真的天賦異稟,厲害的緊?”頓了頓,那人似乎略有所思的說道:“如果真是如此,倒是瞌睡了送枕頭,無聊了送娘們,應景的很。嘿嘿,倉庫的那個……不正好用得着這小子出力嘛。”
“不錯,可以試試。”
只聽話語一停,棺材板被掀開。
光線照了進來。
此時的我五‘花’大綁,要不是嘴巴里被塞了兩隻噁心的要命的臭襪子,發不了聲,早就把外面談話的兩個畜生罵個‘花’開富貴。
嗚嗚嗚……
不過我也看到了談話兩人的面容。
一個鶴髮童顏,戴着一副黑‘色’墨鏡的老頭,身着淺‘色’中山裝,看起來溫文儒雅,只是雙手呈青黑‘色’,有點‘陰’陽怪氣的感覺。應該就是屍老了,既然姓屍,極有可能就是這個房間的乘客。
另一個,黑衣裹身,看起來極爲年輕,面容英俊,棱角分明,嘴角掛着戲謔的壞笑,十足的一代帥哥,“哼,小白臉。”我本能的厭惡比我帥的人。這人手裡拿着一張面具在我面前晃‘蕩’,我一看,頓時氣得七竅生煙。
這種面具,人皮細膩,上面佈滿清晰可怖的鮮紅血管,眼眶做成了漆黑,營造眼珠子沒有的假象。
“艹,老子居然被一個帶面具的小白臉耍了。”想到這,我大爲光火,那張俊朗的臉怎麼看怎麼厭惡。
嗚嗚嗚……
我拼命掙扎。
“鬼夜叉,這小子好像在罵你。”屍老湊過耳朵聽了聽,說道。
“嘿嘿,這位兄弟,不要罵我,其實我是一個好人。”鬼夜叉笑道,從黑衣裡取出一隻極小玻璃瓶,裡面盛放着透明液體,對竭力掙扎的我說道:“這是一瓶毒‘藥’,給你服下,要是沒事,以後你就是我們自己人了,要是死了,到了地下也別怪我,誰叫你自己找上‘門’來的。”
我心中狂吼:“好人你大爺,這是要我命啊!”
鬼夜叉不給我鬆口,單手卡住我脖子,只感到一隻鋼鐵一樣的巨力死死鉗住,用力上擡,毒‘藥’被滴入鼻孔中。
噗噗噗……我嗆得不行。
而後,棺材板被再次蓋上。
我渾身火辣辣的難受,呼吸急促,一股難掩的浴火襲擾全身,但僅僅幾分鐘後,從頭開始恢復清明,漸漸恢復了正常。
足足半個小時後,鬼夜叉把棺材板打開,看到我面‘色’正常,下體沒有反應,吃驚道:“屍老,我信了,這小子真的邪‘門’。壯男百日泄這種駭人聽聞的烈‘性’‘春’‘藥’都沒反應,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馬上又接口道:“不過,這算不算好事呢?”
說着,把臭襪子從我嘴裡拔掉。
“我艹你大爺!”我聲嘶力竭的大吼。
鬼夜叉面不改‘色’的再次把我嘴塞上。
這一次加料了,換成四隻仙氣十足的臭襪子。
我噁心的差點嘔出來。
“再喊就把你命根子剪了,給老夫作伴。”屍老威脅道,說着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抓着一把‘精’細華麗的小刀,寒光冷冽。
我一驚,眼睛猛的睜大,暗道:“果然是一隻死太監,這個時候不是應該說再喊就把你舌頭剪掉嗎?怎麼也輪不到剪肚臍下三寸啊,哼,死太監敢嫉妒老子的雄偉,司馬遷說的對,越是沒有的東西越嚮往。”
不過這一下我也是冷靜了下來。人爲刀俎,我爲魚‘肉’。何況對方明顯是殺人不眨眼的主,不要真惹‘毛’了他們,先探探對方底細伺機逃走纔是爲今之計。
當臭襪子再次鬆口,“呸呸呸……臭死了,誰這麼缺德,一個月沒洗了吧。”我啐着唾沫。
兩人沒有把我從棺材裡放出來的舉動,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屍老開口‘陰’陽怪氣的問道:“小兄弟,怎麼稱呼?”
我別過臉,沒有回答。
“額,洪興東,25年生,祖籍遼寧,上海黃埔戶口。”鬼夜叉唸叨,手裡拿着我的身份證。
我暗道失誤,沒想到會被擒拿,錢包和身份證都隨身攜帶着。
“呦,有點意思,居然是一名警察。”鬼夜叉又看了看我的警察證件,嘖嘖嘴笑道。
“知道警察還不快放了我!”我想依靠這個身份嚇唬他們。
屍老和鬼夜叉對視一眼,好像這老頭看得見一樣,噗嗤一聲笑了,哈哈大笑道:“別說你是警察,就算是‘毛’人鳳的保密局,我們也不怕。”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我問道。
“地下工作者!”鬼夜叉沉聲回道。
我一聽駭然變‘色’,‘腿’肚子狂打顫,這回嗝屁了,保密局特務遇到剋星了。
“你們是共……”我牙齒打顫。
鬼夜叉搖了搖頭,慢條斯理道:“非也,此地下非彼地下,我們習慣在地底下面工作,發掘被歷史掩埋的絕世珍寶,探究不爲人知的歷史謎團,我們善於默默積累財富卻從不張揚,我們不顧危險迎難而上。”
“地下工作者,發掘珍寶……你們是……”我不是傻子,稍微一思考馬上猜到了他們的身份,脫口道:“盜墓賊!”
“這麼說也行。”鬼夜叉回答。
我不知爲何竟然鬆了口氣,雖然知道盜墓賊都是亡命之徒,兇狠程度比共強多了。
“小子,你偷溜到我們房間究竟是什麼目的?”屍老問。
“嘿嘿,洪興東,叫你東子吧,乖乖告訴鬼爺,你背後哪一方勢力指使的?”鬼夜叉把緊身黑衣脫掉,裡面是一件防彈背心,有一排英文標籤,難怪他不怕子彈,哎,早知道就直接瞄準爆頭了。不過後來我才知道,當時即使我瞄準頭顱,也打不中他,這小子的敏捷已經不是人類了。
我當然不可能告訴他我特務的身份,至於目的,神秘的特0901就讓我過來探查可疑人物,其他什麼都沒提,我總不可能告訴他們我看你們不順眼,特地過來圍觀吧。
見我不說話,兩人早有所料。
“看來只能用刑了。”屍老冷笑。
“你小心點別把他廢了,我們可能還用得着他。”鬼夜叉提醒道。
“嘿嘿,我手段你還信不過?”屍老掏出那把讓我下體發涼的華麗小刀,朝我‘陰’險獰笑:“洪小子,不怕告訴你,老夫屍德海以前在清宮當過大太監,滿清的酷刑‘門’兒清!要說哪些手段讓人生不如死,偏偏又死不掉,老夫知道的一清二楚。”
瞎眼老頭一隻手‘摸’了‘摸’我臉和‘胸’口,然後順了一圈胳膊,大體知道了構造,把小刀換成了一根細如髮絲的繡‘花’針,威脅道:“額,就從刺心開始吧,一根細針扎進心口,位置控制好的話,心臟每跳動一下就會被扎一下,但又不會扎破,但會疼痛難忍……嘿嘿嘿,還是扎肺呢?每呼吸一次就劇疼一次,人只能憋着不呼吸,但憋久了又需要大口呼吸換氣,那樣更是痛徹心扉。”
黑瞎子解開我的‘胸’口衣服,頓時,我臉‘色’煞白,一股涼氣直衝腦‘門’。
“屍老,好商量,別衝動……”我頂着寒光爍爍的繡‘花’針,嚥了口唾沫,告饒道:“讓我想想,別這麼快動刑,我沒說不招呀,凡事好商量,動刑多傷感情呀,是吧……”
“嘿嘿,給你三分鐘。”屍老笑哈哈的說道。
我鬆了口氣。
就在此時,‘門’忽然被打開了。我發現屍老和鬼夜叉臉‘色’都變了,我略微擡起腦袋,往‘門’口望去。
只見一個臉‘色’醬紫的壯漢拉搭着舌頭,眼神呆滯的看着我們。
“柱子,怎麼就你回來了,其他人呢?”鬼夜叉問道。
鬼夜叉剛要上去關‘門’,屍老一把拉住他,沉聲道:“他中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