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立刻有人朝着他們圍了上來,眼看着這幫人就要撲到跟前,小陶頂上了前面來,問道:“憑什麼?鬧事的又不是我們,我們是正正經經的食客,你們想抓就抓,也太沒有天理了吧?”
虎頭佗似笑非笑地說道:“你們沒鬧事,但我懷疑你們與剛纔那傢伙是同黨。”
小陶立刻爭鋒相對地說道:“你有證據麼?”
虎頭佗沒說話,他立刻說道:“你這紅口白牙,上嘴巴皮碰下嘴巴皮,張口就來,這麼做,是不是有點兒太過分了……”
他巴拉巴拉說一通,而虎頭佗卻笑了:“沒證據?”
他拍了拍手,這時包廂裡走出兩人來。
一人是張啓明,而另外一人,卻是吳半仙。
在好幾名高手的簇擁下,張啓明和吳半仙走到了小木匠的跟前來,那位留着山羊鬍的駝背老頭瞧見小木匠眯着眼睛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賢侄,沒想到我們竟然會在這樣的場合下碰面了。有句老話說得好,叫做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現在的你,和當初的你,完全就是兩個人了,我差一點兒,都沒有認出你來呢……”
張啓明左手揹着,右手摸着一根旱菸杆子,緩步走到了小木匠的跟前來。
這傢伙因爲有着董王冠的人撐腰,顯得有些肆無忌憚,很是張狂。
小木匠打他和吳半仙一出現,瞳孔就在收縮,不過此刻敵衆我寡,事情又不在計劃之內,他只有硬着頭皮,低頭說道:“你認錯人了吧?”
張啓明冷聲說道:“你這個魯班教的叛徒,就算是化作了灰,我也認識你呢……”
他走上前來,揚起手,毫不留情地就朝着小木匠的臉上扇來。
小木匠下意識地反應,就是想要還手,然而當他肌肉一繃緊起來的瞬間,感覺到面前那虎頭佗的氣機鎖定住他,彷彿猛獸捕食的兇勢,下意識地控制住了自己的反應。
結果他被張啓明毫無保留地連着抽了三五個大耳刮子,兩邊臉一下子就紅腫起來,緊接着口鼻處都有鮮血流出。
張啓明瞧見面前這小子居然打不還手,頓時就有些驚訝了,說嘿,你是腦子進水了麼?
他擼着袖子,擠到了虎頭佗與小木匠的跟前來,再一次地揚起了巴掌。
就在這一瞬間,小木匠瞧見了小陶眯起來的雙目,也看到了那虎頭佗的視線,被張啓明的身子和舉動給轉移了去。
而小木匠在同一時刻,也陡然發動了。
探雲手。
他的雙手如同毒蛇一般探出,朝着張啓明的右手手掌纏去,這個原本看着毫無危害的後生仔,在這一刻,卻爆發出了最爲兇悍果斷的實力來。
然而他這麼一動,張啓明卻顯然是早有準備,右手一翻,直接擋住了小木匠的纏勢,隨後猛然一封,哈哈大笑道:“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來了吧?小子,跟我玩,你還嫩了點兒……”
他這一壓勢大力沉,有點兒出乎小木匠的預料之外,當下也是就地一翻滾,方纔避開了張啓明的擒拿。
小木匠這邊翻滾,躲開對方攻勢,剛剛爬起來,那虎頭佗就如同壓到極限的彈簧一般,就要出手,卻被張啓明給攔住了。
那個老頭摸出了旱菸鍋子來,冷冷說道:“禪師不必,今日,我要親手來清理門戶……”
他說着,朝着小木匠緩步走來。
小木匠先是驚訝,隨即笑了起來——之前他曾經想要在妙音法師組織的法會上,也擺這麼一出來着,結果最終陰差陽錯,沒有成功。
結果這事兒,居然挪到了此處來。
緣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