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今天我想去看望下屈伯和阿孃(從小吃中寅孃親奶長大的)”
“好好好,是要去看看他們了,對了,別忘了帶點東西過去……”孃親說到。
“嗯,我知道了”
“那我們先去了哈伯父伯母,你們在家好生休息着”海山補充的說到。
“呵呵呵,好好好,這孩子,真懂禮貌……”孃親跟爹相視一眼,彼此開心的笑了。 中寅的家,離少卿家要走過兩條街,轉彎處的小巷子裡第二家,距離不算太遠,但也不近,從小玩到大的兩人,樂趣就在這街巷中,如今一切都變了,看着老去的房牆,少卿感觸也是頗深,海山邊走邊好奇的問着他倆的過往,笑聲不斷。走了不一會兒到了。
海山看見門庭淒涼,雖然少卿家落寞了,但從府內可以看出,依然透露着往日班的氣魄,而眼前中寅的家,比起自己的家還略甚,不過佩服的是中寅的心態,永遠是那麼陽光,樂觀。
少卿不覺得有什麼,因爲已經習慣了,當年家裡救濟中寅家的錢,也被他爺爺賭的差不多了,無奈,自己的爺爺不忍心,便把中寅爹和娘招入自家做工,所以中寅從小就跟少卿在一起,雖然一主一僕,但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是親兄弟倆呢。少卿的孃親溫柔賢惠,外加也喜歡中寅這孩子,所以就對他也是恩愛有加,這也讓中寅銘記於心,感恩少卿家對他家所做的一切,以至於,少卿跟中寅倆人在一起時,中寅永遠都會聽從於少卿,尊少卿爲兄長。
“阿孃,屈伯……”少卿,海山進了庭院叫到。
“誰呀……”微顫的聲音我屋內傳來,只見一位穿着樸實,滿臉褶皺老婦人從屋內走出來,瞧着一看
“你,你是?……”有點激動,但又不敢確認,上前來仔細看着。
“對,阿孃,我是小卿……”少卿迎上前去讓阿孃仔細看看。
“真的是小卿,真的是你啊,呵呵呵,好啊,好啊,長大了……”激動不已的同時,眼睛裡泛着閃閃淚光。
少卿忍不住的擁抱了下阿孃,緊緊的抱着,許久未見,所有的感情都在其中,言語已經表達不出什麼了,海山看在眼內,情緒也被感染着,淚光在眼睛裡閃爍着。他們不是傷心,而是是幸福的,開心的淚光。
“你怎麼回來了呀,不是南下求學了嗎?小寅呢,他還好好嗎?你回來了呆多久啊?……”阿孃激動的問個不停,想着一口氣把所有的問題都想要問個遍。
“呵呵呵……阿孃,慢慢說,沒事的……”少卿握着阿孃的手,緊緊沒有鬆開,微笑着說到,眼角的淚水還在。
“呵呵呵,你看我,都老糊塗了,呵呵呵,一個勁的問,呵呵呵……”阿孃才反應過來,笑了。
“沒事的阿孃。我們都還好。你和屈伯還好嗎?”
“你屈伯呀,誒,老咯,幹不動了,身體也不大好哦……”
“屈伯呢,今天怎麼不在家呢?”看着滿頭白髮的阿孃,少卿也是心疼不已,更何況聽到屈伯身體也不好,心裡更難過了。
“你跟小寅書讀得怎麼樣啦……”
“阿孃,我們已經畢業了,中寅已經工作了,分配到了武漢,如今是一名軍官了,這位是我們的好朋友,粱海山,也是我和中寅的同窗……”少卿邊說邊指着海山介紹的說到。
“阿孃好……”海山禮貌的問候到。
“好好好,都有出息了,好啊,呵呵呵,你們回頭來要把鬼子給打跑,你們不知道啊,他們把我們害的好苦啊……”阿孃說着說着眼淚又流出來了。看到這裡,少卿與海山心裡那個恨的,曾經的誓言斷然沒忘,堅定的說到“阿孃放心,我們會給你們報仇的……”
“嗯,你們坐會哈,阿孃給你做你喜歡吃的去……”阿孃準備起身去忙。少卿攔住說到“阿孃你好生休息下吧,我們不餓,就陪你聊聊天……
“那怎麼行呢……”
“沒事的阿孃,我們真的不餓,聊聊天也好啊,說不定屈伯等會就回來了呢,呵呵呵……”海山寬慰的說到。
“你屈伯呀……”阿孃話還沒講完,只見屈伯扛着鋤頭走進了家門喊到“老婆子,打點水過來給我洗漱一番……”
少卿聽到了是屈伯的聲音,連忙從屋內跑出來,興奮的叫到“屈伯……”
屈伯回頭一看是小卿,驚呼“誒,小卿,是你,你怎麼來了呀,呵呵呵,哈哈哈……”
“對啊,我來看望下阿孃跟你呀,呵呵呵……”少卿開心的說到。
屈伯瘦瘦的,愛抽菸,身體不好,不過心善,天生樂觀,這點中寅很像他,也是打小看着少卿長大,在他家做工的時候,一有時間就自己動手做玩具給他們玩,所以,在少卿的眼中屈伯是叔叔長輩,也是個很好的朋友,因爲對他和中寅都非常的夠意思,呵呵呵。
海山幫忙端着水從屋內走出來,遞給屈伯洗漱,屈伯接過盆一看,落的儀表堂堂的後生,好奇的問道“你是?”
“屈伯好,我叫粱海山,是少卿還有中寅的同窗,我們三個人是很好的朋友”海山微笑着回答屈伯。
“噢,是嗎,呵呵呵,好好好啊,我那小王八犢子沒少給你們添麻煩吧”
“沒有,沒有,呵呵呵……”知子莫若父,因爲自己心裡清楚兒子的秉性。
“呵呵呵……”少卿與海山聽屈伯這麼一說,彼此間開心的笑了。
“走,進屋坐,進屋坐……”屈伯招呼到。 阿孃在廚房做着飯菜,堂內的三人相見甚歡,各個都是開心不已。
“我那犢子呢,沒來嗎”屈伯笑着問道。
“他啊,已經畢業工作了,如今被分配到了武漢,是一名軍官了”少卿說到。
聽到這裡屈伯喜悅之情溢於言表,不過心裡還是有一點失落,或許,他是真的想念兒子了,畢竟分開太久了。
少卿見狀,略猜有一二,便起身走到屈伯身旁,從口袋掏出他們在黃埔軍校時期的合影照,遞給屈伯看看。
看着看着屈伯的眼淚忍不住的掉下來了,說到“誒,這犢子,有出息了……誒……不看了不看了……呵呵呵”
“屈伯,這些你留着做紀念吧,想中寅的時候就看看,他現在出息了,你們有個引以爲豪的兒子了,他說了,等工作穩定後,就來接你跟阿孃去享福……”少卿說到。
“呵呵呵,好啊,我也盼着那一天,呵呵呵,只是不要讓我等太久了,我怕等不到啊,呵呵呵,哈哈哈……”屈伯說着說着就笑了,或許心裡早已經樂開了花吧,因爲,有中寅這麼出色的兒子了。
“來來來,都餓了吧,咱們吃飯聊,呵呵呵……”阿孃從廚房端出了熱騰騰的餃子來,那個香氣撲鼻的,各個都忍不住的說着“是餓了,呵呵呵,都聊很久了,呵呵呵”
“餓了就多吃點,阿孃做了好多……呵呵呵”
“謝謝阿孃……呵呵呵”海山跟少卿同聲道謝着。
溫馨的場景,幸福不已。久違的親人再見,那場景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打發的,這不,從早出門到阿孃家,歸來時,已是黑夜,若不是海山提醒少卿孃親身體抱恙,恐怕,還有的聊了。
“開心……呵呵呵”夜路看的模糊,海山心情大好。
“是啊,我也很開心,可惜呀少了中寅……”少卿回答着海山,看向了遼闊的蒼穹……
“中寅兄會感覺到的……”
“嗯,我也相信……”
歸至,情感深深印有痕。
星月相伴,笑聲隨風一起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