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崎井杉撿起地上有些變形的子彈,仔細瞧了一會。隨即笑開來。
“這子彈可真獨特,上面微印着一朵蓮花呢!”宮崎井杉在和邵成軍接觸前早已全盤瞭解了上海的局勢,瞭解了他們三家的約定,她知道,這就是邵家的記號子彈。
邵成軍聽聞臉色大變。
邵南風微微抽動嘴角,怎麼?習月怎麼會有邵家的記號槍?難道這槍是流傳到她的手中了?
“好了,”三浦柴原上前拍着邵成軍的肩,“這件事,我們稍後再算,現在就來問問這位頗有膽識的姑娘吧!”
邵成軍的臉色變得鐵青,這一切都是意料之外啊!
習月還不知這一切是怎麼回事,那日本人爲什麼要和邵成軍算賬?明明是自己殺的人那!
三浦柴原走到習月面前,一副威嚴的樣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慈祥的面孔。
“習小姐,不知你是否有興趣和我單獨談談呢?”生硬的漢語讓習月沒來由的厭惡,本想拒絕,可是看到赫原在廳裡衝她比嘴型‘去啊’。
“三浦大人,我有什麼需要談的地方?”
“習小姐的膽識和身手我很是欣賞。今天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答應不答應隨你,但是隻能有兩個結果:一是你可以變的更強,二是你只能在牢裡呆一輩子。”
習月挑眉,如此赤裸裸的威脅怎容人選擇?
“呵,三浦大人說笑,我一介女子要什麼強?”習月心中打着算盤,這三浦柴原不是要培養自己在他身邊就是讓自己做幫助日本人的勾當。
“哪裡?如此天賦異稟,你怎麼捨得荒廢而不去好好發展呢?”他的話語好似具有不容抗拒的威力,面孔突然讓她想起了父親,那個慈祥的習鎮長。
心下一抖,“好,三浦大人請。”習月答應,只因他給自己的感覺僅僅是個慈祥的父親,沒有凌厲。
邵成軍讓下人把兩個人帶到了一間空房間裡談話。
兩個人面對面的坐着,習月覺得現在的三浦毫無危險可言,讓人及其輕鬆。
“習小姐,你可有意進行專業的訓練?”
“專業訓練?我着實弄不清大人在說什麼,您可否說的詳細些?”習月不知爲何他這麼執願自己去做什麼訓練。
“是這樣的。其實我也觀察過小姐很長時間了。我想你也注意到,你跑的很快,而且動作靈活。且不說這些,你的槍法出奇的準,眼力極好,一般情況下,你是可以躲過子彈的,不是嗎?”三浦將這些娓娓道來。
習月凝思,確實是有這麼一回事。
“大人您是怎麼知道的?包括我可以看見子彈行蹤。”她最奇怪的就是這個,那種奇異的感覺連自己都不確定。
“這個,你沒有必要知道。只要你明白你的價值所在,就可以了。其次,你能歌善舞,也是掩飾的很好的契機與能力。”
看來,自己任何事情他都瞭解都清楚。
只是那一句‘價值’讓她聽了很不舒服。
人真的用價值來衡量?何況,讓她去幫助日本人,這怎麼可能?
談話沒有終止,各打各的算盤。
廳內,邵成軍臉色極不好。突然,他拉着邵南風,“南風,你不是和那個習月走得很近?我看這個情況沒那麼簡單,三浦他好像很賞識習月,你不如接近她看看?最好,能把她娶回來。”
看着邵成軍思索的樣子,邵南風頭一次感覺爲難。要怎麼選擇?如果這樣,不就等於背叛嗎?不就等於不真心嗎?要他這樣對她嗎?他做得到嗎?
見兒子猶豫的樣子,邵成軍下了最後一次通牒。
“邵南風,你記住,邵家早晚是要由你來掌管的,你不能眼見着它倒下去!現在,只有這個方法。把她接進來,你們趕緊辦了婚事。聽到沒有?”邵成軍有些氣急敗壞,生生的逼着邵南風。
邵南風苦笑着,沒有辦法,沒有退路,不是嗎?
“好,”定定的一聲,響在大廳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