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回海中花了,你自己小心。”殷棄輕輕抱了習月一下,轉身走出了青林苑。
“嗯,我知道,你也保重。”習月輕輕摸着殷棄的手臂,傷口已經沒有大礙,只是左臂不好用。
習月送走殷棄,同條件的摸摸自己額頭上的疤,現在已經快結好疤了,不時還有些微癢。
“申郅琛,你說,跟你在一起有什麼好事?不是傷身就是傷心。”說到這裡,習月瞬間噤聲,怎麼會傷心?習月也奇怪,自己怎麼會想到申郅琛。
“唉”習月深深的嘆了口氣,也確實,習月不是那種不敢面對自己的人,但她確實是不敢面對別人啊!這些日子以來,自己總是在休息的時候想起他。一想起來,腦海裡全是他的幻影,他皺眉的時候,壞笑的時候,小孩子氣的時候,嚴肅冷峻的時候的樣子,全部在腦海裡不復重疊,有時候習月感覺自己該洗洗腦子,怎麼什麼時候把他就裝進來了,還是說是自己跳進來的?
“哎呀。”
習月甩甩腦袋,不再去想,想到自己的疤,還真是礙事,於是想去藥店買些藥膏拿來塗抹。
歡搖街。
“老闆,拿兩管跌打損傷的藥膏。”男子的聲音,在習月剛要踏進藥店的前一刻飄進耳中。
習月往店裡望去,蘇漸一身俊朗的騎馬裝,挺直的站在櫃檯前,老闆遞給他兩管跌打損傷的藥膏。
見他出來,習月才慢吞吞地走進去。
“小姐,要點什麼?”
“還容膏。”這是一種常用的膏藥,用於皮膚結疤退疤。
收起膏藥,習月趕緊追了上去。
蘇漸走到路邊的一輛洋車旁,坐了進去,車子立馬開動,消失在歡搖街。
習月越來越覺得他不像是以前的蘇漸,從他在里巷公寓的時候就感覺到了,甚至覺得他更像是另外一個人,比如說,某個府的大少爺。
習月沒打算追上去,只是在附近的商店逛來逛去,好久沒有像這樣逛得悠閒自在。自己現在也差不多熟悉了上海這個地方,因爲,這裡很可能就是自己一輩子要待的地方啊。
習月自顧自的走着,完全沒有注意到腳下的石塊。
“啊!”習月被一塊石頭絆到,不說把腳腕扭了,就連腳底都被鉻的生疼。
“小心。”溫暖的聲音飄入習月的耳中,同樣溫暖的臂膀把習月攬起。
習月沒有摔倒,卻發現自己在男子的懷中,曖昧無比。
趕緊從懷中掙脫,這纔看到眼前的男子。
“謝謝。”
邵南風不說什麼,只是彎腰從地上撿起一管藥膏,遞給習月。
“是你掉的東西?”
“是。”習月趕緊接過來,應該是剛剛跌落下去的。
“你怎麼用這個?有受傷?”邵南風關切的環視着習月,把她全身都打量了一遍。
習月尷尬的摸摸額頭,“是這裡,沒事的。”
邵南風還像當初遇見的那樣,笑容無比的溫暖,讓人總是被感染,不禁想要微笑。
“在至關重要的位置,用這個是不行的。”邵南風伸手,像是讓習月把藥膏拿出來。
至關重要?他把這個看得很重嗎?自己倒也覺得沒什麼。
見邵南風伸出的手,習月沒明白是怎麼回事。
“什麼?”
“把還容膏拿出來。”
習月沒說什麼,就把膏藥從口袋中拿出來放在邵南風手上。
邵南風立刻把膏藥扔到房檐上,“這種東西是用很差的材料做成的,有副作用。以後別再用了,知道嗎?”
“是嗎?”
沒等習月說話,邵南風就牽起習月的手,“走吧,去我家拿藥,用藥就要用有用的。”
沒顧習月的反映,抓緊牽在手掌中的習月的小手,邵南風淡淡勾起一抹微笑。
習月只是微微驚訝了一番,也沒太在意。“你學過醫嗎?”
“去留過學,有很好的成績。”邵南風轉過頭來,對習月笑。
習月也淡出兩個小小的酒窩,這邵南風,和他相處還真的自然,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