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說錯過了晚餐的時間了,問古逸風和秋茵吃了沒有,當聽說兩個人只吃了包子時,說那怎麼行,然後吩咐下人準備一些湯菜了,給二少爺和二少奶奶增加些營養。
看二太太現在的樣子,實在難以想象,她會跑到三慶園,對青歌兒說那樣的話?這表面一套,背後一套,讓人有些難以招架,二太太爲兒子娶姨太太,開枝散葉,這樣的想法一直沒有消除過。
“秋茵也別隻顧着外面的事兒,這男人也需要個溫柔貼心的女人。”
二太太不露聲色,暗暗行動,話裡話外的暗示着,若不是秋茵遇到了青歌兒,到現在還矇在鼓裡,當婆婆真心擔憂她了。
“我知道了,可能今天累了,上樓休息了。”
秋茵看着二太太,難免想到她心裡藏着的東西,只想眼不見心乾淨,所以找了個藉口,轉身向樓上走去。
古逸風眉頭微皺,已經覺察到了秋茵的異樣,好像不是白天遇到那些人受了驚嚇這麼簡單,他剛要追上樓去,二太太卻攔住了兒子。
“媽有話想和你說。”
古逸風停住了步子,問二太太要說什麼,他也累了,想上樓休息了,二太太嗔怪地嘆息了一聲。
“瞧瞧你現在忙的,壓力又大,人比從安城回來的時候瘦了一大圈了,秋茵也不知道溫柔,可不是苦了我的兒子嗎?”
“秋茵幫我擔當了不少,我現在還可以。”古逸風岔開了話題,不想就夏二小姐是否賢惠,是否溫柔這個問題和二太太計較。
“家裡是該多個女人了。”
二太太話說得委婉,沒敢直接提出娶姨太太的事兒來,古逸風只當母親和往常一樣嘮叨,倒沒放在心上,說家裡有他媽這一個女人頂了十個女人,還要那麼多女人做什麼,難道她還想父親娶姨太太嗎?
“你這孩子,怎麼想到你父親的身上去了?”二太太覺得自己話都說得很直白了,怎麼兒子就是不往正題上說呢。
“行了,我真累了,有話明天早上說。”古逸風故意打了個哈欠,說才吃了包子,也不餓,這夜宵也不吃了,說完,他擡腳向樓上走去,二太太在後面喊了他幾聲,他都沒有停下來。
“你這心裡怎麼只有你媳婦一個。”二太太在正廳裡抱怨着。
秋茵回到了房間之後,脫了外衣,直接躺在了牀上,許是真的累了,眼皮竟然擡不起來了,眨巴了幾下就無力地合上了。
這人若是有心事,就算困也難以入睡,她躺在牀上良久,越躺越精神,那點睏意跑得無影無蹤,她乾脆睜開了眼睛,決定不睡了。
可這眼睛才睜開,秋茵就發現古逸風不知何時已經坐在了她的身邊,他的軍裝早就脫掉了,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衫,領口的扣子已經解開了,散在了兩邊,露出了小麥色的肌膚。
“你到底怎麼了?”古逸風俯身看着秋茵。
“沒什麼,是真的累了,可躺下了又睡不着。”秋茵翻身趴在了古逸風的腿上,他的腿緊繃繃的,硬得好像石頭一樣。
古逸風說他有辦法消除疲勞。
“你有辦法?”秋茵擡眼看他,有點不太相信,被他說的,好像古二少爺無所不能了。
“我可是大夫。”
古逸風信心十足,將手放在了秋茵的肩頭上,力道剛好,不重不輕地揉了起來,這手一放上來,秋茵的脊背好像真的沒有那種痠麻的感覺了,想不到他還有這一手。
他有條不紊地按着,秋茵將下巴託在他的腿上,突然問了古逸風一句話。
“你說,我是不是很兇悍,不夠賢淑,也不太會體貼人?至少沒有那些女人那樣能理解丈夫的心思?”
古逸風的手頓了一下,突然笑了起來,說夏二小姐還有這個自知之明嗎?確實是,夏秋茵不會女紅,只會武槍弄棒,拳頭還硬,怎麼看都不像個溫柔似水的女人,屬於兇悍類型的,至於是否理解自己的丈夫,這個不好度量,他要以後慢慢看夏二小姐的表現。
“古逸風,你真的覺得我不夠好,我的手粗嗎?腳大嗎?不夠溫柔嗎?那你找個溫柔的女人好了。”
秋茵一把推開了他,拉過了被子躲避在了裡面,想着青歌兒那樣溫溫柔柔的,就算古逸風以前不喜歡,現在也一定想要了,男人都是得到了不知道珍惜,吃着碗裡的望着盆裡的。
“我開玩笑的,你怎麼生氣了?”
古逸風一把將秋茵頭上的被子掀開,也擡腿鑽了進來,抱着秋茵又親又咬了起來,手還不老實地拽着她身上的衣服,說這身子哪個女人也不如,就算給他天仙,他也不想碰了,他的話害得秋茵心跳臉紅,受傷的手躲着,另一隻手也只是象徵性地推了幾下就妥協了。
古逸風一路親下去,親得秋茵忍不住叫了起來,他們兩個這樣蒙在被子裡,被子上下起伏着,聲音也不小,連門外有人敲門都沒聽見,一定是送夜宵的丫頭,她們聽見房裡傳來了聲音,曉得不是時候了,忙端着夜宵下樓了,可沒出幾分鐘二太太上來了,將門敲得很響。
古逸風聽見敲門聲,支撐在秋茵的身上不動了,臂膀還赤裸着。
“媽來了。”秋茵提醒着古逸風。
“我去開門。”古逸風說真不是時候,怎麼這會兒來了,他不悅地拉開了被子,深吸了口氣,拿起了睡袍罩在了身上,然後走到了門口,他只將門拉開了一條縫隙,看到了二太太不悅的臉。
“夜宵都要涼了,丫頭敲門也聽不見,這才幾點,就躲在房裡頭?逸風一天也夠累的,做女人的不知體諒也就罷了,卻這樣纏着自己男人,這不是要累垮了嗎?”二太太說完,生氣地瞄了房間裡一眼,古逸風卻將二太太的視線擋住了。
“都睡了,不餓。”
說完他接過了夜宵,然後將房門關上了,二太太被關在了門外,又嘮叨了幾句,才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