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曉天嘿嘿一笑,然後說道:“不行,你那貂太厲害,我還是小心一點兒的好!”殷瑤氣的臉色發白,但是投鼠忌器,她也不敢輕舉妄動。
戴曉天又對殷瑤問道:“紫煙也是你們派到曹英彪身邊的臥底?”
殷瑤的臉色一變,隨即說道:“什麼紫煙?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
戴曉天說道:“我剛纔都聽到你們兩個談話了,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把這件事告訴曹英彪的!你們要報仇,我無權干涉,不過我希望你們小心,曹英彪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殷瑤卻絲毫也不領情,她板着臉說道:“我們自有辦法報仇,只要你不多事就行!”
戴曉天嘟囔着說道:“怎麼這麼漂亮一個姑娘,總是兇巴巴的!”
殷瑤的臉色很白,眼睛也很大,生氣的時候樣子特別漂亮。她聽戴曉天小聲嘀咕着什麼,好像是說自己,立刻瞪着眼睛問道:“你說什麼?”
戴曉天嘿嘿一笑,隨即改口說道:“我是說你養的這金眼雕啊,還有那隻“白老鼠”啊,都非常非常的厲害!”
殷瑤見戴曉天好像的確沒有惡意,她這才稍微放下心來。
那貂兒在殷瑤腳下搖頭擺尾,聽戴曉天把自己稱爲“白老鼠”,頓時衝他呲了呲牙,好像是十分不滿。
殷瑤聽到戴曉天把自己的貂兒成爲白老鼠,噗哧一笑,隨後又板起俏臉說道:“你不要胡說,我的雪兒根本不是什麼‘白老鼠’,它是一種很稀有的貂兒,因爲動作快如閃電,所以叫閃電貂,我給它取名兒叫‘雪兒’!”
戴曉天見殷瑤一笑,宛如爛漫的山花迎風綻放,又透露出一絲少女的俏皮,不由的呆了一呆,不過他隨即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能讓這些飛禽走獸聽你們使喚?”
殷瑤先是猶豫了一下,過了一會兒纔回答戴曉天說道:“我們都是御靈教的弟子,最擅長的就是訓練飛禽走獸、蛇蟲鼠蟻!”
戴曉天聞言一愣,隨即又問道:“御靈教?這是什麼門派?我怎麼從來也沒有聽說過呢?”
殷瑤撇了撇嘴,白了戴曉天一眼說道:“我們御靈教雖然源遠流長,但門人弟子很少在江湖上走動,即使走動也不會輕易暴露身份,所以幾乎沒有人知道這個門派的存在,你不知道又有什麼好奇怪的?”
這個不到二十歲的少女,雖然平日在手下和師妹面前要佯裝威嚴,但說到底她畢竟還沒有別人看起來那麼老成。殷瑤天資極好,在御靈教之中學習驅使飛禽走獸,是近幾十年來資質最好的一個,平時難免有些傲氣,但今天見到戴曉天的身手,在不知不覺中倒是對他有些佩服。
戴曉天還有很多問題想問,但是突然從兩邊的牆上出現了四個黑衣人。這黑衣人臉色蒼白,面無表情,看起來好像是復活的殭屍一樣。
殷瑤見到黑衣人不由的繡眉一皺,隨即用懷疑的眼光看了一眼戴曉天。
戴曉天立刻解釋說道:“你別誤會啊,這幾個人和我不是一路!”
其中一個黑衣人一擺手,四個人同時從牆上跳下,他冷冷的說道:“抓那個女的留活口,其餘的——殺!”
戴曉天連忙擺手說道:“等等,你們是什麼人?說完了再殺好不好?”
四個黑衣人各自從腰間抽出一把單刀,二話不說,兩個人直奔戴曉天,剩下的兩個人,一個奔殷瑤而去,另一個去殺柳童。
戴曉天伸手解開柳童的穴道,然後不滿的說道:“你們怎麼這麼多仇人,大白天都有人追殺!”
柳童憋了半天,解開穴道之後,雖然身體恢復了自由,但依舊渾身痠麻,他大聲罵道:“戴曉天你這個混蛋!”但是他來不及再罵,面前的一個黑衣人已經揮刀想他砍去。柳童只好憋着一肚子氣,揮拳迎擊。
殷瑤現在還不清楚這些人是不是和戴曉天一夥兒,她也一抖軟劍和另一個黑衣人鬥在一起。
剩下的兩個黑衣人,一起對付戴曉天,他們的刀法很快,相互之間配合的也十分默契。戴曉天一邊躲閃一邊說道:“你們要是再不住手,我他孃的對你們不客氣了啊!”
兩個黑衣人根本毫不理睬,繼續揮刀攻擊,尤其是那個領頭的黑衣人,武功竟然非常的好,他的刀法無論是速度還是招式,都比其餘三人要高的多。
戴曉天沒有兵器,自然要吃虧一些,他瞅準一個時機,手一抖發射了一枚銀針,那“領頭的黑衣人”吃了一驚,連忙閃身躲過。戴曉天趁此時機,用鷹爪功擒住另一個黑衣人的手腕,然後一較力,那黑衣人痛的啊了一聲,手中的刀頓時脫手。戴曉天順勢接住單刀,然後抖了抖說道:“別以爲光你們會用刀,本探長家傳的刀法比你們厲害多了!”
“領頭的黑衣人”這時又攻了上來,另一個黑衣人呲牙咧嘴的揉了揉手腕,然後揮拳在一旁助攻。
戴曉天展開奔雷刀法,迎接兩名黑衣人,剎那之間把兩人逼的節節後退。奔雷刀法講究以快打快,除了嚴浦堂給戴曉天喂招,這是戴曉天第一次用此刀法真正對敵,只見刀光閃動,隱隱有風雷之勢,兩名黑衣人頓時感覺到一種強大的壓力。
三招未過,那赤手空拳的黑衣人腿上就中了一刀。只見這名黑衣人撲通一聲倒在地上,然後就一動不動。
戴曉天恍然大悟,他大聲提醒說道:“刀上有毒,你們小心!”他所說的你們,自然指的是殷瑤和柳童,他出聲示警,是怕這二人遭了毒手。
“領頭的黑衣人”似乎沒想到戴曉天的武功如此高強,他見同伴倒下,頓時用一種拼命的打法,每一刀都只攻不守。
戴曉天很少與人動手,也從來沒有殺過人,出招自然不夠很辣,這與風雷刀的刀意不合,招式之間難免有些停滯,這一來竟然被“領頭的黑衣人”搶回先機,一時之間處於被動。
突然旁邊傳來一陣慘叫,戴曉天偷眼一看,原來是一名黑衣人被殷瑤的白貂咬傷,這白貂最喜食毒蛇,因此牙上也有毒,那黑衣人被咬,疼得在地上翻滾一番,然後就昏了過去。
柳童武功最弱,不過幸好有金眼雕幫忙,這纔不至於被黑衣人傷在刀下。他眼前的黑衣人被金眼雕抓出幾道血痕,但卻非常硬朗,竟然一聲不吭。
殷瑤解決掉自己面前的黑衣人,又召喚貂兒幫助柳童,三兩下也解決了一個黑衣人。兩個人完事之後,卻抱着肩膀在一旁觀戰,誰也不幫戴曉天。
戴曉天見狀,嘟囔着說道:“我幫你們的忙,你們卻袖手旁觀不管我!”說完,他猛的展開刀法,逼的“領頭的黑衣人”手忙腳亂,然後飛起一腳,踢在“領頭的黑衣人”的胸口,“領頭的黑衣人”撲通一聲倒在地上。戴曉天把刀往他脖子上一架,問道:“說,你們是誰派來的?”
“領頭的黑衣人”嘿嘿一陣冷笑,用力一咬牙,突然嘴角流出鮮血,然後撲通一聲倒在地上死去。
戴曉天吃驚的說道:“這難道是傳說中的死士?動不動就自殺,這也太恐怖了吧!”說完,他把刀仍在地上,轉身對殷瑤說道:“你這姑娘好沒良心,我幫你們擋住兩個敵人,你們卻不幫我的忙?”
殷瑤笑着回答說道:“你的武功那麼厲害,這兩個人怎麼是你的對手?事實證明,不用我們幫忙,你也一樣能夠殺了他們!”
戴曉天連忙擺手說道:“別瞎說,他們不是我殺的,一個是自殺,另一個是被自己的刀上的毒給毒死的!”殷瑤聞言噗哧一笑。
柳童還在爲剛纔被戴曉天點中穴道的事情生氣,他沉着一張臉,狠狠的瞪着戴曉天不說話。
殷瑤問道:“這四個人真和你不是一夥兒?”
戴曉天叉着腰生氣的說道:“我要是和他一夥兒,現在倒在地上的就是你們了!”接着他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自言自語的說道:“這到底是什麼人?怎麼這年代還有死士?”
殷瑤卻說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你憑自己那點兒聰明找到了我們,估計人家是跟着你來的?”
戴曉天搖搖頭說道:“曹英彪這個人雖然不笨,但是好像還沒這種腦子,而且我已經擺脫他們了!”
殷瑤想了想,沉聲說道:“那這幾個黑衣人,十有八九就是裴興華派來的,他的心智手段,甚至是武功,可比曹英彪厲害的多了!”
戴曉天聞言更是吃驚,他問道:“裴興華?就是你剛纔說的蘇州市長?他竟然養着死士,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殷瑤冷笑說道:“據我們秘密調查,裴興華此人的野心,恐怕是你無法想象的。他現在不過就是在等一個時機,等時機到了,他的真面目纔會完全暴露出來。到時候,遭殃的還不知道有多少人!”
戴曉天不以爲意的說道:“你說的裴興華好像要造反似得,他不過就是一個市長,無兵無權,又能掀起什麼大浪!”
殷瑤說道:“現在是這樣,不過等他得到天龍寶藏之後,那情況就不同了。有了錢,他可以招兵買馬,可以購買大批的槍支彈藥,加上他多年苦心經營的蘇州和暗中控制的天龍幫,恐怕不用費多大力氣,就能組建起一隻規模不小的軍隊來。我們所知道的,還不過是冰山一角,裴興華真正的實力,恐怕還遠遠不只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