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二和馬興祖二人互毆,宛如拼命一樣。戴曉天見狀,之後衝到他們面前,一把拉開馬二,然後威嚴的喝止道:“別打了!”
馬二鼻青臉腫,身上傷痕累累。
馬興祖從地上站起來,也是差不多的一副樣子。他氣憤的說道:“馬老二,你從背後偷襲,算是什麼玩意兒?咱們這場比試,算是你輸了!如果不服,你放馬過來,咱們重新來過,反正已經立了生死文書,今天不死不休!”
馬二忍痛冷笑着回答說道:“好,就不死不休!”說完,又要撲上去和馬興祖相鬥。
戴曉天用力扯住馬二,然後板着臉說道:“你們真當我不存在是吧?我不管什麼生死文書,誰要是再敢動手,別怪我對他不客氣,不信你們試試!”
馬二和馬興祖聞言,兩人這才住手。他們相對站立,怒目而視,迫於戴曉天的威勢,兩個人卻誰也不敢再動手。
馬興祖對戴曉天說道:“戴探長,衆位相親,剛纔大家都親眼看到了,馬老二根本不是我的對手,要不是他背後偷襲,我現在早把他打趴下了,剛纔這場比試,是不是我贏了!”
衆人沉默不語,雖然同情馬二,但馬興祖說的話卻沒有人能夠反駁。
樓氏對馬興祖說道:“好了,不用比了,既然你有馬大山那個死鬼所簽下的白紙黑字的文書,我跟你就是了!”
馬興祖聞言很是高興,他對樓氏說道:“好,既然是這樣,你現在跟我回家去就是了!”
樓氏搖頭說道:“這不行,雖然我是個寡婦,馬大山那個殺千刀的也不值得我爲他守節,但是我也是個正經人家的女子,你要是想娶我,咱們就要堂堂正正的過門,否則,我寧可死了也不從你!”
馬二聞言,痛苦的勸阻樓氏說道:“採桑,你無論如何也不能嫁給馬興祖啊!馬大山不是東西,馬興祖又是什麼好玩意兒?這兩個半斤八兩,你嫁給他,不是剛出虎穴又入狼窩嗎?”
沒想到樓氏冷冷的看了馬二一眼,說道:“馬二,我的事情我自己會拿主意,不用你多管閒事!”
馬二痛苦的閉上眼睛,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出來。
馬興祖問道:“採桑,你說怎麼辦才能從了我,我全部照辦就是!”
樓氏回答說道:“很簡單,三天後你派人擡着花轎到我家,咱們一個鰥夫,一個寡婦,倒也是相配。不過也要明媒正娶依照程序,免得名不正言不順的像是苟且一樣!”
馬興祖沒想到樓氏能答應從了自己,這一下真的喜出望外。他暗戀樓氏很多年了,雖然當年沒有爭過馬大山,但是現在又能得到這個心儀的美人,不禁心花怒放。樓氏所提的條件不算過分,馬興祖自然連忙答應。
馬文斌在一旁再也忍耐不住,他拉着樓氏的手,搖晃着勸阻說道:“娘,你不能嫁給馬興祖啊!你千萬不能嫁給馬興祖啊!”
樓氏甩開兒子的手,只是淡淡的說道:“都是你那個死鬼爹馬大山造的孽,他死了死了,還要禍害人。既然如此,老孃索性就改嫁了,讓他在陰曹地府,那帽子上也泛着綠光!反正嫁雞嫁狗都比嫁給馬大山強,至少跟着馬興祖不用再受窮了!我這輩子都是吃的沒錢的虧,這次我也過過有錢人的日子!”
馬文斌哭着哀求,樓氏卻不爲所動,她用力甩開兒子的手,然後轉身離去了。馬文斌跟在後面,依然是苦苦哀求自己的娘不要嫁給馬大山。
周圍圍觀的人,大多數都很同情樓氏。但是她自己攤上了個不是東西的丈夫,把她當成賭注輸給了別人,這誰也沒有辦法。
馬二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他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他感覺自己真的不是個男人,當年因爲家裡沒錢,所以被馬大山把樓採桑娶走。如今自己家有了錢,而馬大山已死,樓氏成了寡婦,自己卻因爲打不過別人,再一次失去了與自己心愛的女人破鏡重圓的機會。
收賬回來之後,馬二雖然被馬漢雲父子抓了起來,但是他聽說馬大山死了,倒也覺得替樓採桑欣慰。這個深愛多年的女人,終於能夠脫離馬大山的魔掌了。後來戴曉天到來,他感覺脫罪有望,心裡也暗自有過美好的憧憬和期盼。但是如今,這一切又似乎成了另一場悲劇的開始。
撲通一聲,馬二的精神一鬆動,頓時感覺眼前一黑,重重摔倒在地上。
戴曉天連忙讓辛建勳等人擡起馬二,向他家的方向而去。
郭秀去照顧馬三壯去了,今天沒有參加這個大會。戴曉天又派人去找郎中,前去馬家給馬二治傷。
來到馬家,戴曉天指揮衆人把馬二擡進他的房間,放到牀上,然後等待着大夫前來看診。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大夫這才急匆匆的趕到。連忙給馬二施針,救醒馬二之後,又給他包紮了傷口,開了一些治療外傷、活血化瘀的方子。幸好馬二所受的都是皮外傷,他的體質也很健壯,大夫最後確定沒有大礙,這才收了診金告辭離開。
馬二躺在牀上,面如死灰,眼神呆滯。哀莫大於心死,他心中的傷痛,比身上的嚴重多了。
採桑啊採桑,事隔這麼多年,難道我又要辜負你一次?馬二心中悲痛,眼角的淚水不停的滴答到枕頭上。
戴曉天勸慰說道:“馬二爺,你彆着急,我有辦法解救樓氏,讓馬興祖娶不成她,你別這麼傷心了!”
馬二聞言,連忙想支撐着坐起來,但稍微一用力,他就疼的呲牙咧嘴。
戴曉天趕快伸手扶住他,讓他慢慢躺下。
馬二焦急的問道:“戴探長,你有什麼法子?趕快對我說說!”
戴曉天笑着回答說道:“我自然有我的辦法,你只要相信我就行了,其餘的不用操心。你傷的不輕,注意好好修養,我向你保證馬興祖娶不成樓氏就是了!”
馬二深知戴曉天能力非凡,既然戴曉天說的如此肯定,他也就放了一大半的心,這才躺在牀上休息,喝了藥之後,不一會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戴曉天起身回到自己所住的房間,他倒了寫熱水洗了洗臉,然後和衣躺在牀上,不一會也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