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如玉和劉月琴一起來到樓上,來到最裡面的一間臥房門口,突然裡面又傳出來一聲淒厲的喊叫:“弟弟,不要啊——不要!”接着就是嗚嗚的哭泣起來,那哭泣的聲音充滿了恐懼和悲傷。
劉月琴的臉色更加難看,她推開房門請顏如玉進去。
顏如玉走進去,與劉月琴來到裡間,看到一個少女披頭散髮的躺在牀上,一個丫鬟正在流着淚安撫說道:“小姐,您別這樣,您這樣身體會受不了的。如果你心裡不舒服,就打小桃兩下吧!”聽這話的一絲,這名丫鬟與這位李小姐的感情一定很深。
劉月琴說道:“戴夫人,這是小女李清,請你看看她的病能不能治好啊!”說完,眼淚如斷線珍珠一樣,順着臉龐流了下來。
李家的小姐李清,似乎因爲掙扎和喊叫耗光了體力,此時神情委頓的躺在牀上,閉着眼睛一動也不動。
顏如玉聽了劉月琴的話,隨即點點頭,然後走到牀邊,伸手給李清號了號脈搏,又翻看李清的眼皮看了看,發現脈象雜陳、眼神散亂,顯然是受到了什麼巨大的刺激,心裡承受巨大的壓力,導致出現的精神失常。
劉月琴焦急的問道:“戴夫人,小女病情怎麼樣?”
顏如玉回答說道:“李小姐一定是受了巨大的刺激,這才導致心智時常,此病雖然麻煩,但是我可以用祖傳的梅花神針刺穴之法,配合家父研製的‘九轉清心散’試一試。不過此病拖延了些時日,治療起來有些麻煩,必須每天施針,按時服藥,如果我的辦法有效,也要三個月的時間才能痊癒。”
劉月琴一聽大喜,她哽咽着說道:“戴夫人,那小女的病就全仰仗您了,我請了那麼多大夫,他們不是搖頭就是嘆氣,沒有一個人說過這病能治!”
顏如玉回答說道:“李夫人,我也是是盡力而爲,至於是否能夠讓李小姐痊癒如初,這還要看她的造化。而且心病還需心藥醫,即使我的方法管用,以後還是要盡力解開李小姐的心結,否則這病還有可能復發!”
劉月琴聽了,神情悲傷的說道:“我苦命的女兒,都是娘害了你!”
顏如玉聽了這話覺得奇怪,不知道劉月琴是怎麼害了女兒,不過她也沒有多事詢問。這種大戶人家,事情總要比一般人家複雜的多,隱私和秘密也多的多。顏如玉以前和父親學習醫術,這方面見到和聽到的實在太多了,因此她也不覺的有什麼好奇。
“李夫人,我現在就要給李小姐醫治,需要在李小姐的頭上和後背施針,幫助她疏通心脈,引導散亂的氣息歸寧,不過這需要李小姐脫掉衣服,還要您和小桃姑娘扶住李小姐,不知道這是否方便?”顏如玉問道。
劉月琴點頭說道:“您也是個女子,沒有什麼不方便的!”說完,她和小桃一邊一個,把李清扶起來。
顏如玉怕李清會掙扎,她從藥箱拿出一包安神散,然後讓小桃給李清喂下。安神散不但能安神,還能幫助睡眠,李清也是睏倦的厲害了,不一會兒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小桃喜道:“小姐已經幾天幾夜沒睡了,這下終於睡着了,小桃代替我家小姐,謝謝這位夫人!”
顏如玉一笑,然後讓小桃脫掉李清的衣服。小桃脫掉李清的衣服之後,顏如玉驚奇的發現,李清身上竟然有很多淡淡的瘀傷痕跡,而且有的看起來好像是親吻的痕跡。她是個已婚女子,自然知道這些痕跡代表什麼,不由的覺得奇怪,心道:“難道這個李小姐的瘋症原因和這些瘀傷痕跡有關?”
劉月琴知道顏如玉看到女兒身上的傷痕一定聯想到了什麼,她勉強笑了笑說道:“前些日子小女不小心摔下樓梯,這才弄得一身的傷痕,都半個月了也沒有消退!”
顏如玉知道劉月琴想掩飾什麼,她說道:“李夫人,小桃姑娘,你們扶着李小姐背對着我,我馬上要用針了!”
劉月琴和丫鬟小桃依言扶好劉清,顏如玉拿出銀針,然後開始往劉清的頭和後背上用針,她神情專注,動作熟練而飄逸,而且用針的方法很獨特,那些所下的針,排列起來宛如一朵朵梅花的形狀。
過了好一會兒,顏如玉一共下了三十針,這才擦了擦汗停下手來。
劉月琴和小桃看看劉清的臉色,見她睡的很安詳,沒有了那中不安和驚恐,兩個人頓時感覺安慰了很多,對顏如玉的醫術的信心也增強了很多。
最後,顏如玉起下銀針,又藥箱拿出一個瓷瓶和幾包藥粉,遞給小桃說道:“這瓷瓶中的綠色藥丸每天吃三次,用溫水喂服,這包裡是安神散,每天睡前給你家小姐吃上一包。回去我會再配一些藥,等下次來施針的時候我會一併帶來!”
小桃接過藥,給顏如玉鞠了個躬,然後感激的說道:“我一定會給小姐按時吃藥的,謝謝夫人救治我家小姐,謝謝!”
顏如玉看到小桃,就想起了一直陪在自己身邊的雪蓮,頓時覺得很是親切,她點頭笑道:“小桃真是個好女孩,如此記掛自己的小姐,值得嘉許!”
小桃聽道顏如玉的誇讚,反而流淚說道:“都是我沒照顧好小姐,這才讓少爺……”
劉月琴的臉一沉,打斷小桃說道:“小桃,你胡說什麼?”
小桃頓時知道失言,頓時低着頭不再說話。
顏如玉怕小桃受責,佯裝沒有聽見她的話,轉頭對劉月琴說道:“李夫人,我明天還是這個時候再來施針,要治好李小姐這個病,必須每天用針,按時服藥,否則病情一旦出現反覆就難辦了!”
劉月琴的臉色頓時和緩下來,她說道:“好,那就煩勞戴夫人了,每天我都會安排家裡的司機到府上接您,小女的病就全靠夫人了,至於酬金方面,戴夫人請說個數,我一定如數奉上!”
顏如玉笑了笑,說道:“這個就不用了,我也不是專門的大夫,能幫忙自然就會幫忙,不需要診金!”
劉月琴說道:“我們是一定要表示感謝的,不然心裡也不安,還請戴夫人務必要收下,否則我們怎敢連續數月讓夫人過來幫忙!”
顏如玉點點頭,也不再推辭,說道:“好吧!那全憑夫人你做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