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明俊和玄冥達成了共識,公孫上允這邊到是沒什麼表示,而弓康安卻顯得有些着急,甚至不顧身份,直接將公孫明俊拉到了一邊。
“閣主,您這是在幹什麼啊?您剛剛不是還說,一定不能讓那妖活着離開嗎?怎麼,怎麼現在……哎~~”
公孫明俊並沒有因爲弓康安不顧身份的指責而感到生氣,反而是露出了笑容。
“呵呵呵呵,弓長老,你放心,我心裡有數,剛剛的戰鬥你應該也看得非常清楚了,雖然我能夠將玄冥擊殺於此,但是要付出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而且,到現在都還不能保證玄冥是不是還有所隱藏,如果他還有所隱藏的話,我這邊也會相應的暴露出一些底牌,到時候可能會影響到我們攻打人皇城。”
弓康安聽了公孫明俊的這番話之後,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
“那閣主的意思是?”
“呵呵呵呵,我和他的約定是,在我攻打人皇城的時候,他不出來搗亂,同理,只要我拿到了人皇塔的鑰匙,那麼這個約定就已經完成了,我自然也可以對他動手了,而拿到人皇塔鑰匙的我,想要殺死他,簡直就是輕而易舉。”
弓康安再次點了點頭,不過隨後又露出了擔憂之色。
“可是,閣主,您就這麼肯定,他會信守承諾嗎?如果到時候他不顧約定出來搗亂呢?”
公孫明俊嘴角微微翹起,同時,眼神之中底氣十足。
“呵呵呵呵,這個你就放心吧,我可以肯定,他絕對不會出來搗亂。”
“噢?這是爲何?”
“因爲,他是妖啊,我去攻打人皇城,這是我們人族的內戰,在他看來,肯定是打得越兇,他越開心,而且,他又不知道人皇塔的鑰匙代表着什麼,他根本就沒有出手的理由。”
“原來如此,閣主果然目光長遠,屬下剛剛竟然還質疑了閣主,屬下真是……”
“呵呵呵呵,不用這樣,弓長老既然能夠在這個時候出來反駁我,也是在替風雲閣着想,替我着想。”
“這……”
“好了,不用再說了,我也沒有責怪你的意思。”
說完,公孫明俊便不再理會弓康安,轉身回到了玄冥面前,衝着玄冥拱了拱手。
“不好意思,剛剛弓長老向我彙報了一些風雲閣的急事,我現在可能要趕回風雲閣處理事物了。”
雖然剛剛兩人的對話玄冥並沒有聽到,但是玄冥從弓康安的表情上也可以猜出一二,不過玄冥也不選擇點破,而是衝着公孫明俊拱了拱手。
“本來還想和公孫公子喝上一杯的,不過,既然公孫公子有事的話,那還請自便。”
“呵呵呵呵,這個好說,下次有機會的話,我公孫明俊絕對來。”
“那麼,就此別過了。”
說着,玄冥還衝着公孫明俊拱了拱手,而公孫明俊則同樣又衝着玄冥拱了拱手,兩人表現地都非常客氣。
就在公孫明俊打算轉身離開的時候,天色瞬間暗了下來,緊接着,一股令人顫抖的氣勢鎖定了玄冥和公孫明俊等人。
不管是玄冥還是公孫明俊,亦或是修爲更強的公孫上允,在這股氣勢之下,都顯得無比渺小,衆人都被這股氣勢壓得無法動彈。
玄冥和公孫明俊的臉色都是齊齊一變,特別是公孫明俊,公孫明俊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氣勢,甚至從來都沒有想象過。
而玄冥相對來說,要好上一些,這樣的氣勢,玄冥曾經在那個未知的地方,從那個妖族前輩身上感受到過,光從感覺上來說,那個妖族前輩的氣勢甚至要比玄冥現在感受到的這股氣勢還要強。
不過,現在卻不是衡量誰強誰弱的時候,玄冥只能默默地祈禱,來自這股氣勢的主人並不是敵人,如果是敵人的話,玄冥根本沒有絲毫逃脫的機會。
“咔嚓~~咔嚓~~”
隨着一聲聲破裂的聲音響起,距離玄冥不遠的天空突然出現了一道漆黑的裂痕,裂痕慢慢擴大,緊接着,那處的空間竟然如同蛋殼一樣脫落了下來,變成了一個漆黑的漩渦。
這個漩渦的樣子和玄冥在進入了冥瞳空間之後的漩渦非常像,但是這個漩渦卻要比那個打上無數倍。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自覺地集中在了漩渦之處,隨後,一個魁梧的身影緩緩出現在了衆人面前。
這個人身材異常高大,不過臉色卻稍顯蒼白,不過,最讓玄冥在意的是,這個人擁有着和薇薇安一樣的寶石一般的紅色雙眼。
這個人剛剛從漩渦之中走出來,目光便鎖定了玄冥,這讓玄冥的心跳都漏了一拍,緊接着,漩渦之中又陸陸續續地走出了好幾十人,這些人的身材都沒有一開始走出來的這個人身材高大,但是卻和這個人一樣,都有着略寫蒼白的臉和寶石一般的雙眼。
“薩皮爾王子,我們已經到了,需不需要屬下……”
“不,不用去找了,目標就在這裡。”
說着,薩皮爾看向玄冥的目光瞬間變得冰冷了起來,玄冥此時婉如落入了冰窖,甚至連身體都不自覺地顫抖了起來。
“轟隆隆隆~~!”
就在此時,原本安靜的天空突然出現了大片的黑雲,黑雲之中電閃雷鳴,而且這黑雲之中閃着的雷電還是特殊的紫色。
薩皮爾擡頭看了一眼雷雲,眼中略顯不屑,手臂輕輕一揮,一道血光飛進雷雲之中,雷雲瞬間便被打散。
“哼!我死界辦事,還輪不到生界來插嘴,你只不過是一個沒有管理者的生界,竟然還敢再此造次?”
說完這些話之後,薩皮爾目光掃過衆人,隨後手臂又是一揮,公孫明俊,公孫上允,以及弓康安,瞬間便消失在了玄冥的面前,隨後,薩皮爾的目光便鎖定在了玄冥身上。
“好了,現在不相干的傢伙已經不在了,那麼,也是時候開始了。”
雖然玄冥不知道這些人的目的是什麼,但是光是那異常不友好的眼神,玄冥就不認爲這些人是來度假的,而且,既然這人說了不相干的人不在了,那也就是說,自己是相干的人,瞬間,玄冥就有了一種大難臨頭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