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橇,極地的特色之一,數只經過專門訓練的極地雪橇犬拉着在冰雪之地快速前進,極光鎮沒有現代化的設施,與世隔絕的他們沿用了古老的雪橇,幾乎每一戶人家裡都有這樣的交通工具。
因爲祭祀即將舉行,極光鎮關閉了鎮內所有進出通道,但這時卻有一輛雪橇從城鎮的圍牆上衝出,從七八米高的空中翻轉了幾下緩緩地掉落在地上,數聲犬哮後,幾隻雪橇犬從一處跑到雪橇邊,圍着雪橇的主人歡快地叫着。
雪橇的主人赫然是叫做憶萱的女孩,她將雪橇和雪橇犬繫好,呼喝一聲之後雪橇在冰地上跑了起來。
女孩要去哪裡?爲什麼在嚴令不許外出的期間還這樣做?瞧雪橇前進的方向,那處是一座冰雪覆蓋的高山,她的目的地是那裡嗎?
且不管她到底要去哪裡?又一個人從圍牆外跳了出來,朝着雪橇的方向跑去,每跑一步可看到冰地上出現一排小洞,他穿了釘鞋,難怪在冰地上不打滑,這人似乎知道女孩要去哪裡,毫不猶豫地順着雪橇的痕跡追了上去。
雪山外,雪橇停在山腳下,一行腳印伸延到山上。
這裡人煙罕跡,雪山的背面卻有一個山洞,奇怪的是洞口卻有着人爲的雕琢痕跡,莫非這裡是某個極光族的避難之地?
這時,洞內城傳來悉嗦的腳步聲,往裡看去,只見女孩拿着一盞油燈,靠着微弱的燈光向前走。
突然,她停了下來,手舉起油燈,似乎在看巖壁上什麼東西。
發黃的岩石上,刻滿了各種各樣的圖案,年代似也很久遠,有些部分也已脫落模糊不清了。
圖案上有人也有動物,人的身上穿着似乎是獸皮,手拿着粗糙的石制武器捕殺獵物。
女孩已看過這部分所以很快就略了過去,她繼續往下看,正當昏暗的燈光照亮下一部分的時候,一隻手突然從旁邊伸過來將她手中的油燈奪了過去,嚇了她一大跳。
當她看清來人是一個穿着青色獸皮大衣的中年男子時,她驚愣道:“清戌伯父,你怎麼會在這裡?”
清戌推開她要拿燈的手,皺着眉頭望着四周:“這裡竟有這樣一個洞,裡面到底藏着什麼呢?”
女孩搖搖頭道:“沒什麼,只是一些壁畫罷了。”
“是嗎?”清戌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鎮中有規定,要是在極光雪山中發現任何有關古時極光族的遺蹟都必須上報,而你卻隱瞞了這裡的存在,你知道這會受到什麼樣的處置嗎?”
女孩一愣,很小聲地道:“我打算自己先研究一段時間再告訴大家的”
清戌沒聽她的解釋,大手一揮,朝洞外走去,邊走還邊說道:“在報告大家之前,我先把洞內的東西探查一遍,你的雪橇裡該有火把吧,你在這等着,我去拿來。”
女孩呆在洞內,看着清戌走出去,但半小時候也沒見人回來,而這山洞距離雪橇所在的山腳至少二十來分鐘就可以了,沒理由這麼長時間還不見人,心疑之下她正準備走向洞口,卻聽到外面傳來踏雪的聲音。
“清戌伯父,是你嗎?”她打心裡不喜歡清戌,可是長幼有序,她再膽大也不敢觸犯他,再說她現在可是犯了鎮令,是等待處罰的人。
洞門出現一個黑影,女孩一愣,黑影的高度比清戌要高多了,而且衣着也不像,當那個黑影走近時她驚地往後退了幾步靠到牆上。
“怎麼會是你?”女孩發現出現的男人竟然是那個叫東方易的外來者,吃驚地道:“清戌伯父呢?”
“你說那個中年人?他從山上衝下太快摔倒撞到雪橇上暈過去了。”東方易手中提着油燈,往四處打探,完全忽略了女孩爲什麼會在這裡。
“清戌伯父他摔倒了”女孩疑道,清戌可是鎮上力量排前三的人,怎麼可能因爲速度太快而摔倒,可是鎮上的人卻說他一點都不厲害。
東方易哪管女孩的什麼疑惑,他指上巖壁上的畫問道:“你到這裡就是爲了看這些原始人的壁畫?”
女孩搖搖頭,道:“這些都是極光族祖先留下來的,不過”
東方易笑道:“不過什麼?這裡面還有些什麼東西是你不想讓那個中年人看到的?”
女孩一愣,馬上猜到他話中的意思,她驚道:“剛纔的你都看到了?清戌伯父莫非是被你打倒的?”
“哈哈,是摔倒,是摔倒啦!”東方易大笑着往洞的深處走去,燈光一下照亮了下面巖壁上畫着的東西,原本笑着的他表情卻一愣。
他看先到一羣穿着獸衣的女性被畫早巖壁上,然後她們的面前站着一個男人,其實這些並不重要,主要的還是男人身邊的動物,赫然是一隻麒麟,壁畫雖然並不逼真,但是也以極爲形象傳神了。
麒麟系的冥獸並不是沒有,但是在這種環境下,他頭一個想到了麒麟混沌,它現在正陪在羿的身邊。
當他看到壁畫上的男人時,知道爲什麼女孩第一次看到他時爲什麼會那麼驚訝了,壁畫上的男人跟他竟有些相似。
女孩走到他面前擋住了那些壁畫,急道:“你不能看這些,雪使會責罰我的。”
“雪使?”東方易疑道:“是她?你還是把事情緣由告訴我吧,否則我一把火燒了這裡。”他愈加確定這上面的是麒麟混沌了,而這時不對女孩強硬點根本無法得到他想知道的。
女孩頓時急道:“不能燒這裡,這不光是極光族的遺蹟,還是”
“還是什麼?”東方易道:“既然你不想說,那就請其他人來回答吧。”
“其他人?”女孩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接下來發生的事卻讓明白了爲什麼。
雪使竟從洞內深處走了出來,她朝女孩揮了揮手道:“憶萱,你先出去,我跟他解釋。”
女孩點了點頭,從洞中走了出去,這下洞內只剩下他們兩人了。
雪使走上前來,疑惑地望着面前的男人,問道:“你到底是誰算了,反正也知道你不可能說實話的,進來吧,這裡會有你想知道的答案。”
東方易笑笑,確實如她所講,他不可能回答出正確的答案。
雪使指着最前面的壁畫道:“那是極光族還在蠻荒時代時刻的壁畫,具體在什麼年代也記不清了,而下面的這副壁畫,這些女的是我的同類,至於這個男人嘛是異界來的王者,他正在求婚。”
東方易一愣,驚道:“求婚?你說這個王者在求婚?向誰求婚?”
雪使笑道:“能讓那個異界王者看中的自然就是女王,這樣兩人才能相配啊。”
東方易露出十分古怪的神情,繼續問道:“那這隻麒麟又是怎麼回事?”
雪使答道:“是王者的冥獸,世間最強的冥獸之王麒麟,據說能號令所有冥獸,不過可惜啊。”
東方易問道:“可惜什麼?”
雪使嘆了口氣,指着後面的壁畫讓他看,第一副的情景是王者孤零零地呆在一處,表情似在哭泣,第二副是王者被雪使的同類圍在一起,每個人的手都指着王者,似在怒斥着什麼。
“女王死了,大家將責任推到王者身上,認爲他沒有起到保護女王的責任,那時誰也不聽王者的解釋,甚至到了王者和人類發生戰勝的時候,我們暗中破壞王者的行動,甚至從異界找到冥獸將人類變成冥獸師,結果實力本來遠勝於王者的大軍一敗塗地。”
雪使的述說讓東方易恍然大悟,原來羿和人類那一場戰爭還有這樣一場典故,一直以來他都有一個疑惑,爲什麼實力那麼強的冥人軍隊會輸給當時還只是初略掌握冥獸的人類,羿和他的手下更是慘遭封印。
不久前他好不容易獲得的冥獸師始祖日記裡,冥獸師始祖也說連他也不清楚爲什麼原本一邊倒的戰爭,後來會突然轉敗爲勝,只是猜測冥人並不適應人界的環境,所以纔會敗陣。
雪使又道:“其實最後大家都知道是人類殺死了女王,因爲剛生產過的女王一年內力量會消失,尋常人類都能輕易殺死她,但是繼任的女王卻完全不能理解,她一直仇恨那個不能保護女王的王者。”
“那個”東方易想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他有些遲疑地問道:“繼任的新女王她是”
雪使猶豫了一會,還是答道:“王者與女王的女兒,女王生下她之後就將她送回了這裡。”
東方易奇道:“你們的壽命竟能有千年這麼長?”
這回倒是雪使一愣:“你知道我們活了千年了?我們生活的地方時間比外界要慢很多,一千年只不過是上百年罷了,再加上我們每年絕大部分時間都在沉眠中,所以一千年對我們只是很短的時間罷了。”
東方易驚奇地睜大了眼睛,世上竟還有這樣的地方,而沉眠這種方式跟三眼神族極其相似,他望着滔滔不絕的雪使,疑道:“你爲什麼要對我這陌生人講這些,這些似乎是你們的秘密吧?”
雪使望着他,笑了笑,道:“我曾是女王的侍女,見過王者,你身上的氣息跟他很像,所以我不由自主地決來了,你跟他真的有關係嗎?”
東方易嘻嘻一笑:“你說我像嗎?”
雪使仔細地打量着他,他的舉手投足、說話的語氣,甚至那張臉笑起來都跟王者有點相像,除了衣着的品位不同,以及身上也沒有王者那股令人膽寒的氣魄之外,其他都十分類似,這樣的人不說跟王者有聯繫也實在有點說不過去,於是她情不自禁地點了點頭。
“世上相像的人很多,你覺得像也沒什麼大不了。”東方易笑道:“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不,請等等。”雪使腳步一動攔在他身邊,急道:“你還不能走,你得幫我去勸女王,她剛過一千歲的生日,其實她的生理年齡才二十歲,在生日過後她準備向王者報復,她還是接受不了母親的死。”
東方易奇道:“我又能幫上什麼忙?假如你們這些陪伴她一千年的同類也不能勸說,那我豈不是上門找死?”
雪使露出一絲擔憂的神色,她再勸說道:“本來女王並不會這麼做,她只知道一千年前王者被人類殺死了,但不幸的是,前一陣子王者突然來到這裡,要求見女王,女王一怒之下把王者趕了出去。”
東方易聽到這哈哈大笑了起來,同時嘴裡驚訝道:“女王竟這麼厲害?連他也可以趕出去。”
雪使嘆氣道:“在女王的空間裡,她是絕對的存在,沒人可以凌駕在她之上,除非算了,反正在我們生活的地方女王是無敵的。”
“拜拜!”
東方易完全不顧身後雪使對他的叫喊,徑直走出洞口。
呆在洞口的女孩見他出來,上前急問:“雪使都說了什麼?”
東方易苦笑了一下,沒回答,心裡卻早已罵道:“開什麼玩笑,無敵?那這樣即使獸的力量全部被激發出來也沒用,何況師父也被打了出去,他們父女間的爭鬥我還是儘量不插手的好。”
當雪使從洞內出來的時候,已不見了兩人的蹤影。
“雪使她們到底是什麼人?”東方易坐在雪橇上,向女孩提問。
“啊?”女孩一愣,她實在苦笑不得,因爲雪使剛纔無論語氣還是舉止都顯得跟他極爲熟悉,而他卻還在問雪使是誰,她無奈道:“雪使剛纔好像很生氣?真的沒事嗎?”
“放心,沒事的,她看起來像個好人。”
女孩大呼受不了,極光鎮裡從沒人認爲雪使會是個好人,只要她在,就沒一個人敢呼氣,甚至連多餘的動作都不敢多做,生怕惹她不高興,就算從小就認識雪使的她,也不敢違抗她,而現在卻破天荒地有人說她是好人,等於好像見到這冰雪覆蓋的極地會有一天升起太陽一樣荒謬。
“我真不清楚雪使爲什麼要對你講洞裡那些壁畫的事,那是她們族羣的秘密,即使是我也是在發誓之後才得知這一切的,而且雪使從不對任何一個人類和顏悅色地說話,特別是對男人。”女孩顯得極其震驚。
“或許她有求與我吧。”東方易笑笑,爲了不讓女孩再讓視線專注在他身上,他指指雪橇後頭的人道:“你要怎麼處理他?”
女孩一愣,看到躺在雪橇上的清戌,她的頭開始疼了起來。
※※※※※“你確定這樣行得通?”女孩擔心地看着東方易拿着一隻懷錶在清戌面前晃着,清戌現在半睜着眼,處於半昏半醒狀態。
“這在外界叫催眠術,我現在正在用它來消除清戌剛纔的記憶,你要是不相信的話我就不做了,反正事情跟我沒一點關係。”東方易說着就首全懷錶準備走人。
女孩趕緊攔住他,口中急道:“我相信,我相信,請你繼續,我不會再懷疑了。”
“這就對了。”東方易拿出懷錶繼續着他的催眠之術。
數分鐘後,他收起了懷錶,準備跨過圍牆回去,女孩先將雪橇扔進去,正準備跳上去時,突聽肩膀被人一拍,她反射性轉過頭,眼前出現一個圓形的物體,在她眼前不停地左右擺動,她一愣,突覺得頭很重很沉,想看清眼前的黑影卻無法承受住那重量,一下沉睡了過去。
東方易看着被他催眠的女孩,笑了起來。
“知道你有古怪,先弄清楚再說。”
※※※※※咚!咚!咚!
急促的敲門聲讓戈如秋急忙跑去開門,結果卻看到東方易抱着一個女孩進來,那女孩的相貌還有點熟悉。
她疑問道:“東方,你這是做什麼?”
“你把她抱到房間裡,照我說的話做。”東方易將女孩交到她手裡。
戈如秋雖然覺得奇怪,但還是抱着女孩到了房間內,她纔將女孩放到牀上,門外就傳來了東方易的聲音。
“把她的衣服脫掉,查看她的背上。”
這是一個很奇怪的命令,要不是因爲東方易在門外看不見裡面的情景,戈如秋說不定會認爲他隱藏的獸性大發,她依言將女孩的衣服除去,當看到她的背事,驚奇地哦了一聲。
“怎麼?發現什麼了嗎?”
“她的背有很奇怪的紋身,很像一隻狼頭。”
“嗯,我知道了,你把秋秋叫出來吧。”東方易道。
“叫秋秋?”戈如秋很奇怪,他這時候要見秋秋嗎?她念頭一起,秋秋半透明的身軀從身體內飄了出來,好久沒出來的她好奇地望着四周,當她看到躺在牀上的人時,身體竟發出微弱的奇異光芒。
門外的東方易眉頭皺了起來,秋秋身體的光從門縫中透了出來,這時戈如秋打開門走了出來,急問道:“秋秋髮生了什麼事?那個女的又是怎麼回事?”
東方易苦笑道:“我原本也只是猜測罷了,沒想到竟蒙對了,師父說過,每個冥人天生都一個印記來證明他的身份,這個印記通常都在背上,假如這個女的是冥人的話,身上卻沒有冥人該有的氣息,這點讓我想不明白,所以我猜測她是跟你一樣的半冥人,只不過沒有衍生出像秋秋這樣的虛冥之體。”
戈如秋往房間方向看了一眼,道:“那她跟我是一樣的人了,莫非我的母親也是這裡的人,對了,那個雪使,我覺得她應該跟我是一樣的,莫非”
東方易笑道:“有這個可能,至於那個雪使的身份嘛,我已知道了,她的族羣屬於冥人的一種,但又有別於冥人,她們擁有冥獸的血統,在冥界本來是一個很有名的族羣,名字就叫虛冥,可是後來卻突然消失了,也只有虛冥,身上的印記纔會是動物的圖案。”
戈如秋疑惑道:“你怎麼知道這些的,先前你可是一點都不瞭解?”
東方易嘿嘿一笑,道:“這世界上有種東西叫電話,可以聯絡到很多傢伙,先不提我從誰那知道的,我現在想搞清楚爲什麼她會是極光一族的人,以及那些女性冥獸的事,從雪使對極光族的態度來看並不友善,可是她們卻提供了那些女性冥獸給極光族使用。”
戈如秋問道:“東方你不是來找那兩件太虛的零件嗎?爲什麼反而突然關心起這些了?”
東方易笑道:“極光族不肯告訴我太虛神器的降落點,雪使所屬的虛冥族既然管轄這極地,那極光族就沒任何權力動這裡附近任何她們覺得異常的東西,也就是說”
戈如秋接道:“也就是說太虛的神器有可能已落到了雪使她們的手裡?”
“沒錯!”東方易道:“極光族雖然想盡力隱瞞這些,但鎮裡幾萬人不是每個都可以做到保守秘密的,我問到了神器降落的地點,他們說本來想去那裡看看發生了什麼,不過馬上雪使她們就趕到了,並且將鎮裡的人全部趕走,所以那些東西極有可能被她們拿走。”
“那你爲什麼不找那個雪使呢?她對你的印象似乎不錯。”
東方易暗自苦笑,要是按照羿和她們的關係,僅僅是要回太虛的神器只是舉手之勞,但是這其中的關係不是戈如秋能瞭解的,要想拿到那兩件神器,就必須答應雪使曾對他提出的條件,雖然他還不知道那是什麼條件,不過稍稍想想就會知道,只要他一答應就馬上會捲進一件非常複雜的事情中,單單新女王的無敵就足夠讓他煩惱了。
咚咚!敲門聲響起,門外傳來了無軒的聲音。
東方易打開門,見到無軒,問道:“有什麼事嗎?”
無軒臉上帶着一絲憂色,他匆匆道:“東方先生剛纔有出去過嗎?”
東方易笑道:“雪使剛來找過我,你要找她嗎?”
“不不不。”無軒趕緊搖頭,他可不想見到那個冷得像冰山的女人。
東方易暗暗發笑,說沒出去過這樣的慌還不如直接說見過雪使,反正他確實見過她,而且以無軒對雪使的懼怕,也不可能會親自去向雪使詢問。
無軒急道:“憶萱不知跑哪裡去了,祭祀可還需要她的。”
東方易奇道:“難道其他人不能代替她的工作?”
無軒搖搖頭道:“別人無法替代,東方先生你也看到了,極光鎮裡女性極少,有一部分還是從外面誤進來的女性,所以祭祀除了祭奠祖先外的另外一個目的就是讓青年男性找到屬於他們的另外一半,只有最優秀的族人才能擁有繁衍後代的權利。”
這裡竟還有這樣的習俗,不過陽盛陰衰的情況下這樣也不失爲一個辦法,東方易問道:“那些找不到另外一半的男人怎麼辦?”
無軒露出一個苦笑:“只能在鎮裡終老了,這是沒辦法的,極光族不能到外界去。東方先生,假如遇到憶萱的話,請轉告她儘快趕去祭祀場地,哦對了,冥獸也可以參加祭祀,甚至與男性婚配,這是雪使說過的,這些女性冥獸其實跟人類相差不大。”
東方易驚奇地發出聲音,卻不明白他爲什麼要提到這個。
無軒道:“我已替東方先生的冥獸報了名,請務必賞臉。”
“啊?”東方易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無軒卻神秘地笑道:“東方先生請放心,這只是一個噱頭,爲祭祀增加一點氣氛罷了,祭祀結束後我會將怎樣讓冥獸言聽計從的辦法告訴你。”
“那好吧!”東方易考慮好久還是禁不住無軒到底會用什麼辦法使戈如秋言聽計從這個辦法的誘惑,一口答應了下來。
而回到房子內後,正想跟戈如秋商量的他卻看到那個叫憶萱的女孩已被戈如秋攙扶着坐到椅子上,但眼神依舊呆滯,顯然還在被催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