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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夫君。”鍾金哈屯朝着羅信道:“姐姐有孕了。”
“有……孕了?”羅信猛然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臉上興奮地通紅,緊緊地盯着陸如黛道:
“真的?”
“嗯!”陸如黛嬌羞點頭。
“太好了,哈哈哈……”
羅信激動地來回在地上走着,猛然間,推開了門,朝着外面喊道:
“大慶!”
“侯爺!”魯大慶出現在門口。
“去藥房,去杭州城內所有的藥房,我要把所有的補品都買回來了。”
“是,侯爺!”魯大慶轉身就走。
“回來!”
羅信的身後傳來了陸如黛的聲音,羅信回頭望去,便見到陸如黛哭笑不得地說道:
“相公,五大世家知道了妾身有孕之後,已經送來了很多的補品,庫房都堆滿了,你還要去買?買回來往哪兒放?放院子裡爛嗎?”
“嗯!”羅信擺擺手讓魯大慶離開,然後點頭道:“這五大世家還算懂事。”
“哎呀!”
話落,羅信又一個健步跳到了陸如黛的跟前,就把腦袋往陸如黛的肚皮上貼。
“讓我聽聽!”
陸如黛哭笑不得地用手去推羅信的腦袋道:“這纔多久?你不要胡鬧。你趕緊去辦正事吧,戚將軍和俞將軍還在外面等着你呢。”
“他們都去休息了,不會在外面。”
“那也去休息,都累了好幾日。”說到這裡,手上變推爲撫摸道:“你看你,都黑眼圈了,可見這些日子吃不好,睡不好。鍾金妹妹。”
陸如黛將目光望向了鍾金哈屯道:“你陪着相公去你的房間,好好休息,估摸着明日相公又好忙了。”
話落,陸如黛還朝着鍾金哈屯眨了眨眼睛。鍾金哈屯臉色就是一紅,站在那裡,上前不是,不動也不是。看到鍾金那個模樣,陸如黛便推了推羅信道:
“相公,鍾金妹妹連日守城也很累,你們兩個都去安歇吧。”
羅信轉頭望向臉紅撲撲的鐘金,想到她親自守城,心中便起愛憐之情。便拍了拍陸如黛道:
“你好好休息!”
“嗯!”
陸如黛起身將羅信和鍾金哈屯送到了門口,看着羅信和鍾金哈屯進入到房間,這纔將房門關上,雙手撫摸着肚子,臉上露出母性的光輝。
羅信和鍾金哈屯走進了房間,羅信便一下子把鍾金哈屯抱了起來,大步走到牀邊,將鍾金哈屯放到牀上道:
“聽說你守城很厲害?”
鍾金哈屯嘴角上揚道:“當然!”
“本將軍今天要倒要看看你是否守得住!”
話落,羅信便撲了上去。只是不一會兒,屋子裡便響起了一陣牀板的吱呀聲和粗重的呼吸聲,又過了一會兒,便聽到羅信的聲音響了起來:
“怎麼樣?還不是被本將軍輕鬆攻破?你的守城本事也不怎麼樣嘛!”
“將軍大人神勇!”臥室內響起了鍾金哈屯甜得發膩的聲音。
第二天一早。
羅信神清氣爽的從屋子裡出來,吃完了早餐,剛剛到達二堂,便見到俞大猷和戚繼光走了進來。三個人坐下,有下人上茶,三個人還沒有閒聊幾句,便見到一個斥候走了進來,朝着三個人見禮之後道:
“大人,倭寇停泊在海邊的海船被人搶走了。”
羅信心中並不驚訝,這是他早已安排好的事情,知道是羅野成功了,心中忍不住高興,這一下總算可以將倭寇一網打盡了,只是他的臉上還是適度地表現出驚訝之色。另一邊的俞大猷和戚繼光就更加驚訝了,那俞大猷急聲問道:
“是不是王直他們坐着海船已經離開了?”
“不是!”那個斥候搖頭道:“王直他們到了海邊之後,跳腳大罵,一看就是他們被陰了。”
“會不會是部堂大人做的?”俞大猷的臉上現出了喜色。
“不是!”那個斥候繼續搖頭道:“我們有探查部堂大人的斥候,部堂大人根本就沒有出兵。”
“那……”
俞大猷的臉上懵逼了,一旁的戚繼光眼睛一亮,他想起了當初徐海那五萬人上岸攻打杭州的時候,也是被一股神秘的人搶走了海船,這才造成了那五萬人覆滅。到現在他也沒有調查出來那股神秘力量究竟來自哪裡。不由轉向了羅信道:
“大人,會不會是那些神秘人?”
俞大猷此時也反應了過來,當初他也參加過杭州保衛戰,自然是知道徐海之所以失敗,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爲他們失去了海船。不由也將目光望向了羅信。羅信點點頭,裝出若有所思的模樣道:
“應該是。”
“太好了!”俞大猷擊掌道:“這一下,我們總算有機會將倭寇徹底殲滅了。”
戚繼光卻是皺了皺眉頭,臉上現出了憂慮之色道:“那股神秘力量太不讓人放心了。他們應該是來自海上,有很大的程度是海盜。我們殲滅了王直等人,說不定是給了那支神秘海盜壯大的機會。這股神秘的力量不簡單,他們是在利用我們和倭寇的爭鬥,漁翁得利。雖然王直等海盜很可能在這次被我們殲滅,但是恐怕在海上會興起一股更爲強大的海盜。”
俞大猷臉色的興奮之色也消失了,變得沉重。羅信卻是笑道:
“不用那麼緊張,他們既然不敢明面出現,只是偷偷地打劫王直他們的海船,這說明他們還不夠強大。等到消滅了王直他們,讓部堂大人的水師出動探查即可。我們目前重要的事情不是去探查那支神秘力量,而是要消滅眼下的倭寇,這可是天賜的良機,一旦錯過,以後再想要有這樣的機會,可不容易嘍。”
戚繼光和俞大猷精神一振,便將目光又望向了那個斥候。羅信凝聲問道:
“王直他們去了哪裡?”
“他們去了水師大營。”
“什麼?”
羅信,俞大猷和戚繼光三個人差一點兒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不過隨後他們就想明白了。王直不是一個糊塗人,反而是一個十分精明的人。如今海船沒有了,他們就是被困在了岸上,別說他們還沒有渲染的那麼勇猛,就算他們如同渲染的那麼勇猛,回不了海上,那就是離水的魚兒,最終會被大明百萬大軍慢慢地磨死。也就是說,他們如果不能儘快地找到船,返回海上,便只有死路一條,所差者,不過是時間早晚罷了。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最急迫的事情就是找船船,而且還是大船,還要許多船。那麼,問題來了,哪裡有大船?而且還有許多船?
水師!
答案只有一個。
如此還有什麼要考慮的?
當然是直奔水師了,趁着胡宗憲還以爲他們在圍困杭州城,消息還沒有送過去,這個時候直奔水師,便有着突襲的效果。只要他們搶到水師的大船,再將水師的物資一搶而空,雖然沒有打下杭州城,卻也不算是失敗。
想明白了這一切,羅信三個人便都急了。羅信急聲問道:
“倭寇得逞了嗎?”
“還沒有!”那個斥候道:“水師被突然襲擊,完全沒有準備。如果他們有準備,只要把船開到海上,倭寇便沒有了機會,就算攻破水師大營也沒有關係。但是,那些倭寇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他們在突襲水師的時候,便先繞到了水師出海的大門處,水師想要從大門出來,但是那大門一次也就能夠駛出兩艘船,而那些倭寇是真拼命了,他們一直輪流派人潛在水中,水師的船剛出來,他們就爬上船,搶奪水師的海船,水師被他們搶走了兩條船之後,就再也不敢出去了。而倭寇有了兩條船之後,更是封住了水師的大門,讓水師的海船出不來。然後這些倭寇便開始攻擊水師大營。此時水師正在抵禦水師的進攻。”
“胡宗憲呢?”羅信凝聲問道:“他就沒有反應?”
“屬下急着回來彙報,第二波消息隨後就會傳過來。”那個斥候道。
“還有什麼消息?”羅信問道。
“沒有了!”斥候搖頭。
“你下去令五十兩銀子休息吧。”
“謝大人!”
那個斥候行禮下去,俞大猷騰地站了起來道:“不行,我要帶兵回去聽部堂大人調遣。”
羅信沉吟了一下道:“還是等等消息再說吧。”
俞大猷神色猶豫了一下道:“不行,部堂大人手下的兵是很多,但是能打的人卻沒有,真正能戰的就是我手下這五千人。我這就帶兵去蘇州。”
羅信也沒有辦法,唯有叮囑他小心,然後和戚繼光一起將他送到了城門處,俞大猷帶着五千兵急匆匆向着蘇州而去。
羅信望着急匆匆而去了俞大猷嘆息了一聲,戚繼光望着羅信道:
“大人嘆息什麼?”
“但願胡宗憲能夠給俞將軍這個機會。”
戚繼光神色一愣:“大人,您的意思是……胡部堂依舊會把俞大猷抓起來?”
羅信又嘆息了一聲道:“把張道源丟了,而且還丟了淳安縣,這個罪總得有人要背。胡宗憲不想背,俞大猷就必須背。而且張道源是俞大猷丟的,這個鍋他被正合適。但是,一旦俞大猷最終在解救水師的時候立下了大功,這便讓嘉靖帝很難處置俞大猷,但是心中的邪火又發不出去,那就只有發在胡宗憲的身上了。你說胡宗憲會給俞大猷立功的機會嗎?”
戚繼光此時也想明白了,臉上不由現出黯然之色。羅信的臉上也現出了黯然之色道:
“實際上,俞將軍已經下了死志,他不想死在大牢中,寧願死在戰場上。可是,胡宗憲連這個機會都不給他。而且……”
羅信臉上的神色更爲黯然道:“我想陛下派出抓俞將軍的錦衣衛恐怕也快到蘇州了。”
“抓俞將軍?”戚繼光臉上現出駭然之色道:“陛下他……已經要抓俞將軍了?”
“唉……”羅信又嘆息了一聲,淡淡地說道:“我們在太湖沒有抓到張道源的事情已經過去不短的時間了,你說陛下會不會派人來抓俞將軍?”
“可是……時間並沒有過去多久吧?”
“足夠了,錦衣衛飛鴿傳書,不到一天就會把消息送到京師。陛下受到消息之後,根本不會猶豫,立刻便會派錦衣衛下來。在陛下的暴怒之下,錦衣衛根本不敢耽擱,必定日夜兼程……”
羅信的聲音突然停了下來,他的臉上神色不住地變化,最終化作一嘆,臉上現出了笑容,舉步向着城外走去,戚繼光差異地向着前方望去,便見到九個人正騎着馬向着城門處飛馳而來。看到那九個人身上的衣着,臉上的神色就是一變,那九個人正是錦衣衛,而且爲首的那個人戚繼光也認識,正是錦衣衛指揮僉士劉守有。
“劉叔,那陣風把劉叔給吹來了,真是稀客。怪不得一早晨就有喜鵲叫,我就覺得今日有稀客來,便到這城門口看看,去沒有想到是劉叔您來了。”
跟在後面的戚繼光嘴角就是抽了抽,這羅信也太能夠瞎掰了。明明是來送俞大猷,卻讓他說成了來迎接劉守有。劉守有的心裡也高興得像是開了一朵花。錦衣衛的名聲很臭,幾乎沒有讀書人願意搭理他們。而如今羅信已經不再弱小,不說在武將這邊的地位,就說在文官這邊,那也是四品大員,但是卻依舊稱呼他爲劉叔,眼中也露出了感動之色道:
“不器,這次劉叔來……”
羅信急忙開口打斷了劉守有的話,他看到劉守有風塵僕僕的模樣,就知道是從京師日夜兼程而來,目的就是要抓俞大猷,想必已經知道俞大猷和自己在一起,卻不知道俞大猷剛剛被自己送走。這要是讓劉守有把話說出來,羅信便沒有了推脫,唯有將俞大猷的去向說出來,那劉守有必定立刻追擊,將俞大猷抓回大牢。雖然羅信確定俞大猷回到蘇州,胡宗憲也會將他抓起來,但是他還是抱着一絲希望,一旦胡宗憲想要幫俞大猷一把呢?所以,他必須將劉守有拖住,便開口道:
“劉叔,什麼也別說,先跟小侄回家,今日我們不醉不歸。”
“不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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