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章 徐胡聯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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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

羅信攜着雙美從西湖回來,正在吃飯。便見魯大慶走了進來,附在他的而邊說了幾句話,羅信便點點頭,魯大慶便退開。待吃完飯之後,羅信含笑道:

“兩位夫人,爲夫有些事情要去處理。”

“夫君去吧,不用顧忌我們姐妹。”陸如黛含笑說道。

“是啊!”鍾金哈屯也急忙開口道:“我正要和姐姐學女紅。”

羅信點點頭,站起身形,向着二堂走去,來到二堂,便見到鏢局如今負責送情報的崔寧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便點點頭道:

“跟我來。”

羅信帶着崔寧進入到書房,然後招呼他坐下,這才問道:“可是有什麼重要情報?”

崔寧點點頭,然後取出了一張紙遞給了羅信,羅信迅速地掃過那張紙,眉頭便深深地皺了起來。

原來那張紙上竟然記載着徐階三兒子徐蝌最近的行動,他竟然去拜訪了胡宗憲,而胡宗憲也接見了他。

原本這也沒有什麼,徐階貴爲內閣首輔,他的兒子去求見胡宗憲,這個面子胡宗憲得給。

但是……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給羅信的感覺非常不好,徐蝌竟然和胡宗憲的侄子胡寧攪在了一起,看情報上記載,他們兩個如今好的如同穿一條褲子的兄弟,整天膩在一起。

那麼,他們膩在一起做什麼?

他們在收購散戶中的市舶司的股份,羅信的眉頭便不由深深地皺了起來。

胡宗憲這是什麼意思?

我不是已經給他股份了嗎?

難道他貪心不足,嫌不夠?

羅信搖了搖頭,心中暗道:“不會,就算胡宗憲嫌不夠,也會想方設法和自己說,而不會任由胡寧和徐階攪在一起。那他……這是爲什麼?”

羅信的心不由一跳,胡宗憲這是要站隊了……

是啊!

當初胡宗憲被嘉靖帝折騰得失去了信心,彷徨之下投奔了嚴嵩。嚴嵩之後,他便成爲了沒有後臺的人。以胡宗憲的資歷想要自成一黨,還不夠資格。而且嚴嵩的倒臺對他的影響也非常大。若不是後來被羅信點醒,又在羅信的幫助下,狠狠地立下了幾件大功,恐怕此時的胡宗憲早就被嘉靖帝給下了大牢。

如今胡宗憲的位子是穩當了許多,但是在胡宗憲看來,距離完全穩當還差了很多,他的根基還很不穩,不穩的重要原因就是沒有後臺。

羅信是幫了他很多,但是羅信還是太弱小了,在他看來,羅信和徐階,高拱完全沒法比。徐階和高拱那是內閣大佬,羅信只是一個外放的四品官,這差距不是一般的大。羅信對他的幫助遠遠不夠,他如果想要在東南坐得穩,或者還想更近一步,就必須投奔一個後臺。

而在他看來,此時的時機剛剛好。如今的朝堂之上並不是鐵板一塊,而是高拱和徐階的雙雄會,正是爭鬥的激烈之時,在這個時候,自己倒向哪一邊,哪一邊毫無疑問就會佔據上風,所以他並沒有着急,而是旁觀,審視。

旁觀審視的結果讓他感覺到徐階正在一步一步地佔據上風,而且原因他也看得十分清楚,因爲徐階的身邊有一個得力助手,張居正。而高拱沒有。

正當他想着如何搭上徐階這艘大船的時候,卻沒有行到徐蝌來拜訪他了。他當即高興地將徐蝌迎了進來,一番相談之後,徐蝌取出了徐階送給胡宗憲的親筆信。胡宗憲看完之後,不僅微微皺起了眉頭。

徐階希望能夠和胡宗憲聯手,將市舶司的權利搶到手中,然後共同對付高拱。徐階向胡宗憲承諾,當胡宗憲將倭寇完全剿滅之時,就是他胡宗憲進入內閣之時。

但是……

羅信可是對他胡宗憲幫助不小啊,這麼做可就有些忘恩負義了。他如今能夠在東南相對坐得較穩,和羅信的幫助脫不開關係,如果沒有羅信的兩次讓功,他胡宗憲恐怕早就被嘉靖帝抓進了大牢。而且就算拋開羅信這段恩情不說,羅信是那麼好對付的嗎?

羅信在杭州的霹靂手段,他胡宗憲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胡宗憲對羅信還真是忌憚三分。但是,如果拒絕了徐階,那便只有倒向高拱。

高拱爲人清高,到現在還沒有對他胡宗憲表達出交好的意思,讓自己主動投奔高拱?

胡宗憲眼珠子轉了轉,自己不能夠被徐階扔過來一根骨頭,就巴巴地撲上去。他讓自己當槍和羅信鬥,自己也要把他拉下水,正好試試徐階的誠意。而且……

他看了看坐在那裡的徐蝌,就讓這些小輩們先去折騰一下,一旦事不可爲,也有轉換的餘地。於是,胡宗憲便將自己的侄子介紹給了徐蝌,這兩個人都是紈絝之輩,一見面倒是十分投緣,惺惺相惜。沒有幾天的功夫,兩個人就好的如同一個人似的。

徐蝌那邊和徐階書信來往,那徐階似乎也認同瞭如今和胡宗憲這種相互試探的關係,默認了兩個小輩先聯手搞出一些事情,在書信中授意徐蝌如何做,而這邊的胡宗憲也通過胡寧知道了徐階的意思,也就放手讓胡寧和徐蝌配合,反正這件事情成功之後,他胡宗憲也是受益之人,一旦失敗,胡宗憲便可以對羅信說,都是小孩子瞞着他在胡鬧,羅信還能夠把他如何?

那麼,徐蝌和胡寧現在在幹什麼?

他們在收購散戶中的市舶司的股份,徐家早就對市舶司的股份垂涎欲滴,而胡宗憲自然也知道市舶司的利潤,所以兩家一拍即合,便讓兩個小子開始從散戶中收購開始。

原本這也沒有什麼,當初市舶司建立的時候,只有官府和五大世家的股份不允許對外轉讓,餘下的股份是可以隨意轉讓的。如果是徐蝌和胡寧拿着真金白銀,實碼實價地收購,也不會這麼快就被鏢局中的細作發現。

徐蝌和胡寧兩個是什麼人?

什麼時候實碼實價地買過東西?

他們無非就是利用他們的背景,利用他們的權勢,再安排一些地痞,使用一些見不得光的手段,逼迫一個個散戶將手中的股份出讓給他們。

如此一來,自然怨聲載道,而且還弄出來了人命,是一個王姓男子不甘這樣被欺辱,最後被地痞活活打死。

羅信將情報看完的同時,對胡宗憲的心理和徐階的心理也就推測了七七八八。雖然推測出來的原因,但是卻也夠羅信頭疼的。

這東南剛剛平靜下來,胡宗憲和徐階又開始鬧幺蛾子,自己就是一個勞碌命。

但是,這件事總要應付,而且很難應付。如今羅信的勢力大多在外,在草原,在海上。在大明羅信還不夠強大,甚至可以說是弱小。

能夠藉着高拱的力量在徐階的打壓下取得如今的成就,已經很不容易了。如果再將胡宗憲推到了敵對的位置上……

胡宗憲可是東南真正的巨頭,是整個東南官職最大的人,稱之爲東南王都不爲過,他可不是當初的宋大年,最起碼羅信手中的聖旨就斬不了胡宗憲,因爲胡宗憲不是三品官,而是二品官。這便失去了最大的依仗,在胡宗憲的地盤和胡宗憲鬥,拿什麼鬥?

但是還必須鬥。

必須將胡宗憲心中的那個萌芽給掐死,否則一旦等到胡宗憲心中的萌芽長大了,那個時候就只有和胡宗憲魚死網破了。

但是……

要如何對付?

羅信嘆息了一聲,望着崔寧道:“你先回去,繼續監視他們。”

“是!”

崔寧離開了,羅信又在書房內坐了片刻,便對着門外喊道:

“大慶。”

“侯爺!”魯大慶推開門走了進來。

“去把賀大人和王大人請來。”

“是!”

魯大慶匆匆離去,不一會兒,門外便響起了腳步聲,便見到賀年和王梓任先後走了進來,朝着羅信拱手施禮道:

“參見大人。”

羅信擺手示意他們坐下,魯大慶上了茶之後,退了出去,將房門關上。這個時候,羅信才凝聲道:

“最近可有什麼特別的事情?”

兩個相互對視了一眼,眼中都現出了迷茫之色,最後由賀年道:

“特別的事情?沒有啊!”

羅信便微微皺了皺眉頭道:“聽說有一個王姓男子被地痞打死了?”

“哦!您說這件事啊!”賀年恍然道:“那個叫王牧,開了一個小買賣,被幾個地痞上門勒索,那王牧也是一個臭脾氣,便和那幾個地痞爭論了起來,最後被地痞給打死了。”

“地痞呢?”羅信寒聲道。

“跑了,沒抓到。”

羅信不僅揉了揉太陽穴,這段日子杭州太平靜了,平靜得讓包括羅信在內的人都失去了戒心。將目光望向王梓任,王梓任當初可是負責市舶司探查一切消息的負責人。

“你也這樣認爲?”

“屬下……屬下沒有關注這個案子……”王梓任此時就算是豬,也知道這件案子不簡單。當然不敢胡言亂語。

羅信便冷哼了一聲道:“給你一天的時間,將這個案子的來龍去脈調查清楚。”

“是,大人!”

“你們去吧!”

羅信擺擺手,賀年和王梓任便躬身離去。兩個人離開之後,便立刻着手對這個案子進行了詳細的調查。羅信在書房內坐了一會兒,細細想着胡宗憲和徐階之間的事情。目光漸漸地變得銳利起來,這件事情必須給胡宗憲和徐階當頭一棒,否則會讓他們得寸進尺。

但是,要如何做?

慢慢來吧,總能夠抓到你們的小辮子。

羅信站起來,推開書房的門,想着黛兒的臥室走去,心中暗道:

“鍾金現在應該在黛兒的房間內學女紅吧,我都努力了幾天,也沒有得到大被同眠的機會,不知道今天有沒有這個機會,嘿嘿……”

推開房門走了進去,便看到黛兒和鍾金正坐在牀上,黛兒在一針一線的教着鍾金繡花,見到羅信走了進來,兩個女子便放下手中的針線,齊聲嬌聲道:

“夫君回來了。”

“嗯,夫君我回來了。”羅信走到兩個人中間一坐,伸出雙臂將兩個人樓到了懷裡道:

“天色已晚,我們睡吧。”

鍾金哈屯和黛兒聞聽,兩個人便對視了一眼。這兩天,羅信的一些鬼心思,她們兩個怎麼可能不知道?

陸如黛看到鍾金哈屯的眼中躍躍欲試,不由嚇了一條,從羅信的懷裡鑽了出來,伸手去推羅信道:

“夫君,今夜你去鍾金的房間休息吧。去吧,去吧。”

看到陸如黛臉色如同受驚的兔子一般,羅信心中不忍,知道陸如黛從小讀女誡,很難接受大被同眠,便不爲已甚站了起來道:

“今夜就宿在鍾金的房間,明日在陪黛兒。”

“誰要你陪!”陸夫人臉色羞紅道。

“哈哈哈……”羅信擁着鍾金哈屯走出了房間。

第二日黃昏。

賀年和王梓任匆匆地來到了羅信的書房,臉色都十分難看,看到整日陪着兩位夫人的羅信,此時孤身一人坐在書房內看書,便知道羅信在等他們。兩個人的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道:

“下官拜見大人。”

“坐吧!”

羅信招呼着兩個人坐下,又招呼魯大慶上茶,之後才問道:

“查出來了?”

“嗯!”兩個人一起點頭道。

“說說吧!”

賀年和王梓任對視了一眼,最後由王梓任說道:“是徐蝌和胡寧聯手收購散戶中的市舶司股份,王牧不肯,便被地痞打死。”

“從哪裡得知?”羅信臉色一沉。

“王牧有一妻一子。其子去淳安縣縣衙告狀,被淳安縣縣令張作鵬以誣陷罪給抓進了大牢,這些事情都是從王牧老妻的口中得知,如今張作鵬還在一邊大張旗鼓地四處去抓那幾個地痞,一邊在勸說王牧老妻出讓市舶司股份,並且承認這件事情就是和地痞發生了衝突,與徐蝌,胡寧沒有關係,便釋放王牧之子。”

“呵呵……”羅信冷笑了兩聲,面沉似水。

賀年和王梓任的臉上都寫滿了憂慮,羅信看着兩個道:“怕什麼?”

賀年輕聲道:“大人,這徐蝌怎麼和胡寧搞到了一塊?難道胡宗憲和徐階聯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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