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四十一章 翻臉

王畿望向羅信的目光變得懷疑,心中暗道,既然你同意,剛纔那番話有是何意?

“但是,不巧的是,我與徐先生有着殺父之仇。”

“胡說八道!”徐階臉色一黑,怒聲喝道。

羅信淡淡地望着王畿,見到那王畿臉色一變,然後駭然地轉頭望向徐階,羅信這才轉過頭望向徐階,冷然道:

“你只不過沒有殺成罷了,但是不意味着你沒有殺過。想當初,你將我的師父,也是我如今的岳父打入大牢,若不是馬踹阿拉坦汗二十萬大營,獲得陛下封賞,我的老師說不定就被你給害死了。

我的老師有罪嗎?

無罪!

一日爲師,終生爲父!

更何況,還是我的岳父!

如果只是政見不同,我羅信不會怨恨與你。歷史上,政見不同的多了,而且雙方還會彼此敬重。

但是,你我之間已經不是政見不同。”

“更何況……”

羅信將目光有望向了王畿,冷然道:“”即便是我和他之間只有政見不同,我也不會和你和解,一個爲了自己的目的,竟然爲了諂媚皇帝,而不顧大明百姓死活,讓南七北六一十三省中的七個省份百姓流離失所,易子而食,而不肯發出一顆糧食賑災,卻用大量的金錢卻爲陛下修建玉熙宮,逼反百姓,讓大明遭受浩劫,這樣的政敵不值得尊重,你讓我和這樣的人和解,這是對我羞辱。”

王畿面沉似水,他還真不知道徐階和羅信曾經有過這麼一段恩怨,但是羅信也太咄咄逼人了。他們心學在官場的代表,被羅信直接釘在了恥辱柱上。

但是,他沒有想到羅信的話還沒有說完。羅信此時直視着王畿道:

“王先生,我羅信自十二歲開始,一步步走到如今,便是一個人和一羣志同道合的人披荊斬棘,走到了現在。在這個過程中,我羅信和復興社沒有得到心學的一絲一毫的幫助,反而因爲徐階的原因,每時每刻都在遭受心學的打擊。

但是,我羅信沒有垮,復興社也沒有垮。而且成振興之色。

所以說,和心學合作,是錦上添花,並非心學雪中送炭,是我羅信,是復興社爲了大明,爲了天下百姓,捐棄前嫌。”

說到這裡,羅信擲地有聲道:“所以說,復興社和心學合作的基礎,不是我是否和徐階和解,而是要心學拿出誠意,讓我和復興社看到心學是爲了中興大明,爲了天下百姓的誠意。

這纔是合作的基礎!”

王畿色變,徐階臉色漆黑如墨,張居正和何心隱也神色不好看。羅信的這一番話,無疑是在質疑心學這些年的所作所爲。羅信神色略緩道:

“我們可以合作,可以鬥爭。而且也可以在合作中鬥爭。更可以政見不同。其手段也可以陰陽輔之。但是我們的最終目的應該是相同的。那就是爲大明,爲百姓。如果背離了這個目的,便是整個天下的敵人。

水可載舟亦可覆舟!

希望我們能夠在這一點上,達成共識。”

畫舫內沉默了下來,空氣變得滯重。王畿此時的心有些亂,來之前和徐階商議了幾天的準備完全用不上。

和羅信翻臉嗎?

正如羅信所言,心學此時和羅信合作,對於羅信來說,只是錦上添花。如今已經是三品官職禮部侍郎的羅信,已經不是心學在官場上的代表,徐階能夠打壓的了。反而是徐階如今的位置岌岌可危。羅信曾經在弱小的時候,都沒有被打壓,如今就更不是徐階能夠打壓的了。

羅信經過當初的賑災,將南七北六一十三省中的七省官員殺得人頭滾滾,幾乎都換成了復興社的人。在京城又與高拱聯合,前些日子,隨着裕王被嘉靖帝基本認定是儲君,羅信更是水漲船高,京城很多官員已經投奔了羅信。如今的羅信,無論是在京城,還是在地方,其實力已經不弱於徐階。

羅信如今已經不是雛鷹了,羽翼已經豐滿了,所差只是品級上再進一步了。但是琴雙卻如同初升的朝陽,而徐階卻如同黃昏中的落日。

徐階便是心學在官場的代言人,徐階一旦倒下,心學也就陷入低谷,因爲心學如今在朝堂上並沒有能夠擔得起擔子的人。

實際上,心學更需要羅信,而不是羅信更需要心學。

看着四個人都沉默不語,羅信淡淡地說道:“王先生,也許你們並沒有準備好如何與我合作,我看不如將他們的談判推後,等着你們準備好了,再讓何先生通知我,不器就先告辭了。”

話落,羅信也不帶王畿點頭,便站了起來,拱手爲禮告辭。

王畿老臉一紅,站起身形朝着羅信拱手還禮道:“羅先生,是老夫沒有清楚一些事情,我們確實需要商議一下,這次就有勞先生了。”

羅信點點頭,向着門外走去,王畿四個起身相送,琴雙從畫舫上下來,站在了自己的小船上,望着畫舫的王畿道:

“王先生,我希望我們的合作是一個雙贏的局面,一些合作的條件不同定得太細,有一個大家必須遵守的基本框架就可以。

實際上,你我都知道,我們只是合作,只要做好的基本上合作的基礎就可以,合作中,我們之間也會鬥爭。”

“嗯!”王畿點點頭道:“羅先生所說的大家都要遵守的基礎是?”

羅信淡淡地看了站在王畿旁邊的徐階一眼道:“比方說,禍不及家人。”

“騰!”

徐階的連就成了絳紫色,便是王畿三人也滿臉通紅,但是偏偏又無法指着羅信,王畿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朝着羅信拱手道:

“老夫受教。”

羅信再次拱手爲禮,然後對身後的萬大全道:“走吧。”

萬大全搖着船槳,小船向着岸邊劃去。王畿望着羅信的背影,直到小船在視野中變成了一個黑點,方纔嘆息了一聲道:

“可惜此子不是心學中人。”

“我當初也是爲了將他納入心學中,才……”徐階輕聲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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