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兒,你笑什麼?我告訴你,我心裡只有你,並且以萬萬年都只有你,即使她此刻站在我面前,我的心不會因她而動一分。/// 最快的小說搜索網//若有半點虛假,讓我灰飛煙滅。”夏月凌舉起右手發誓。
我看着這張與夏康峻一模一樣的臉,想到夏康峻剛纔一聽到雪瑩有難,便那麼急切地控制我的意識。我心中剛剛騰起的一絲暖意瞬間消失。
於是使勁一掙,從他懷中掙脫,往前走兩步,腳步虛浮,像踩在棉花上一般,不自覺踉蹌。夏月凌一陣風般掠過來抱住我。
“放開。”我緩慢地說,別過頭,抵抗着他的擁抱。我不想聞到他擾人心緒的氣息,不想看到他魅惑人心的臉。
“不放。”他語氣堅決,手臂收得更緊,像個倔強的孩子。他向來是笑意慵懶的男人,仿若天下都在手中,要得到什麼都不至於像這樣毫無算計,直來直往。我心,剛對他建築起的恨意頓時土崩瓦解,於是極其不耐煩地大吼:“快放開。”
“死都不放。”夏月死死抱住我,一字一句都咬牙切齒。這字句狠狠敲擊在我心上,我頹然閉上眼睛,居然恨不了他。
我對自己的心軟感到抓,惡狠狠地吼:“那你去死好了。”
隨即我撐結界,凝神一震。夏月凌沒有防備,身體被震得飛出去。踉蹌落在幾丈遠的地方,嘴角滲出血來,他大聲吼道:“你瘋了。我連那個什麼鬼前戀人都沒見過,亦不知還有這麼號人物,你鬧什麼鬧?”
我掃他一眼,不說話。心覺得諷刺。男都這麼善於說謊麼?他此刻緊鎖眉頭,仿若真是受了天大冤枉。然他越這樣,我越覺得憤恨。那雪姬不是他從春城收回去的侍妾麼?憑他的心性,決計不會收個來歷不明地女子在身邊。他說不記得,卻還是甘願冒險收她回來,不正好是情之所致?
情之所致。/ 最快的小說搜索網/四個字讓我原本痛得麻的心又無比清晰地疼痛起來。胸口像壓着一座山,呼吸困難,有什麼在心裡奔突,卻找不到出口。此刻,竟連淚都流不出來。
我慢彎下腰。大口喘着粗氣。我沒有力氣去質問夏月凌是否說話。現在一切都沒有意義。
“曉蓮。你怎麼了?”離到我身邊。拍着我地背。話語急切。充滿擔憂。
“離。”我大口喘息。輕呼他地名字。
“曉蓮。你怎麼了?剛纔爲什麼一心求死?”他問。話語充滿責備。
我擡眼看他。他眉頭緊擰。眼裡有切切地詢問。
“離。你以前愛過藍蓮花神”我輕聲問。扯動嘴角對他笑。
“離愛的只有藍曉蓮,只有你,沒有什麼鬼的花神。不準懷疑我。”離面上堆滿怒氣。
我仰天長笑:“原來連你都知道我不是藍蓮花神轉世了,只有我還傻傻地。”
體內氣息亂竄,搖搖欲墜。天空中涌起奇異的極光。
“曉蓮,冷靜些。不然天下大亂。”離猛然抱住,拈起靜心咒在我面上一撫。他淡淡的氣息,帶着不知名地芬芳,像極了我的爸爸。
想到父母,淚奪眶而出,不覺抱緊離,像快要沉到海底的人終於抓到了浮木。
離身子一震,也將我抱緊,柔聲說:“曉蓮,沒什麼大不了,你要相信你是這天地間獨一無二的,沒人比得上。”
我嚶嚶地哭泣,既而嚎啕大哭。他慌了,手忙腳亂地幫我擦眼淚,不斷地問:“曉蓮別哭,曉蓮別哭。離錯了。”
這個傻瓜,他錯在哪裡了。// 最快的小說搜索網//我只是聽到那句“你要相信你是這天地間獨一無二的,沒比得上”,想起八歲那年,從鄉下初到城市裡上學,班上同學種很怪異的眼光看我,用行爲疏遠我,讓我不願去上學。某天,早上我躲在牀上裝病,爸爸便如是說。
“曉蓮,別哭,離什麼都不說。”離的語氣像浮在靜夜裡地一片羽毛,柔和寧靜,我的心瞬間安靜下來。
我看着離的面目,輕輕地說:“我只是想回家。”
輕輕吐出心中所想,自己也是一驚,在這人人算計的天商大地,我如履薄冰。對人也持着幾分防備,即使是面對坤,我也從未以這種一種脆弱的形式袒露過此等心思。不知爲何面對離,便能放下所有的防備。或者是因爲他太像我的爸爸。
“嗯。跟我回晴國,我們去找崑崙鏡,一起回去。”他低頭,頭抵在我額間,溫熱的氣息撲過來。
“你要跟我一起回去?”我訝異地看着他近在咫尺地眼眸,那裡是一片寧靜的湖水,燃燒着灼熱的火焰。
“嗯,沒有你,三界都是空虛,輪迴轉世也沒有意義。”他的聲音柔柔的,像溫柔地潮水從四面八方涌來,我單薄而脆弱的思維分不清方向,只傻呆呆地盯着他。
突然,星斗碎了,寧靜地湖水被打碎。一陣勁風
離站在離我丈許遠之處。我依然在堅實的懷抱,草息,日光的氣質。擡眼看,便看到夏月凌陰冷地臉,臉部線條失卻了一貫的柔和。
“八哥,你什麼意思?在朕面前,公然勾引朕的女人。”他話語那份威嚴讓我不禁打了個寒戰。
他覺察我身子一僵,忙將大氅一揮包裹住我,然後又撐起結界。這結界真是溫暖舒服,讓人想到生命最初的母體河流,我忍不住就要蜷縮起來,沉溺這份溫暖之中。眼睛剛一閉,便聽見離的嘆息聲,我一下子清醒了不少,正要掙扎,卻聽見離嘆息道:“十八,你這番怎懂得愛?怎留得曉蓮?八哥自知你受身世之累。但後來趙賢妃和父皇也曾教過你如何去愛。當年,曉蓮爲你離魂而來附身蕊珠,也曾教過你如何去與人相處。”
“閉嘴。我與曉蓮之事,豈是你妄加猜測的。”夏月凌話語冰冷,抱着我的力道又收緊了幾分。那覺像是不抱緊,我馬上就要消失一般。
“十八,當日,曉蓮附身蕊珠,爲了你恢復身份,她找大祭司,輾轉無門,無法見到夏淨塵。而她恰巧遇見爲姨娘雲淑妃收屍的我。後來,她是以八王妃地身份和我一起去見的大祭司。”離的語氣帶着某種愉悅,卻又含着頹敗的黯然。
“什麼?她就是傳中讓夏月國八王爺終生不娶的八王妃雪紡?”夏月凌不可置信的震驚與我心底的驚訝頻率重合,攪和出巨大地轟鳴。
那傳說中,能王爺斷拒絕世家聯姻,拒絕大臣以女拉攏,能讓八王爺從此不近女色,發誓終身不娶的傳奇女子雪紡竟是我?我猛然睜開眼睛,死死盯住離。
他眼眸浮濃郁的哀傷,目光沒有焦距,飄忽忽地,落寞暈散在語調中,悲切如低低的雲,浮在周圍:“是,她就是雪紡。可惜她心裡眼裡都只有你。你有些微的危險,她就亂了一切,心痛不已,旁人都入不了她的眼。她抽出覺魂護你;她爲你,在魂魄遭受重創時,還離魂來救你。說實話,我很嫉妒你,很嫉妒你。同時也很恨你,在葫蘆谷你置她於危險,我恨不得撕碎你;你娶妻納妾,我亦恨你;你登基爲帝,選秀我亦恨你;你爲了贏,而答應林家立林景月爲後,我也恨你。然,她那麼在乎你,所以我便不能傷害你,連與你爭奪夏月國帝位也不能。”離說到後來,聲音的悲切化作呼嘯的風。
“離。”我大聲喊,呼喊聲帶着破裂一切的量,夏月凌地結界應聲而破。我猛地掙脫他的懷抱,大步朝離走去。
此刻,紅衣似火的離包裹在層層疊的哀傷裡,看着我走向他,晶亮的眸子裡溢滿淚。然後,他伸出手,用幾不可聞的聲音問:“願意嗎?”
相看眼無語凝噎。彼此對視。
我心裡想:情況還至於那麼壞。至少有這麼一個人不因我酷似藍蓮花神而愛我。他愛的是我藍曉蓮。至少這份情不是虛幻。
於是,我緩緩伸出手。
就在這瞬間,心裡卻一片荒蕪,有什麼東西在流走。
“不準。”夏月凌厲聲喝道。妖冶光在我與離之間架起水晶地牆,阻隔手和手相握。
“十八,你不明白嗎?愛一個人,就要尊重她的選擇。”離說道。
夏月凌卻是瘋癲地大笑:“要我放開她,除非我灰飛煙滅。”一串串淚光如珍珠從他眼裡滾落。
“十八,你放過她。你愛的是藍蓮花神,當你歸位之時,你想起十萬年的記憶,你還會對她好嗎?”離問。我裡一驚,這也是我想問夏月凌的,然不敢去相信他地答案。因爲這個界上真的不能做任何地假。不在其中不流淚,不在其中便不知是如何心境。沒到達那個時候,現在的一切都是空話。
“我說過,天地間便只有她。即使酷似她地人,卻依然不是她。”夏月凌看着我,也向我伸出手。
我看着他的手,再看看離地手。記憶再次重疊,我想起那日在青安美食節上,鬱磊也向我伸出了手,而我便放開對我情深意重的軒奕。軒奕當時的眼神,我想起一次就痛一次,痛得我想把自己的心化爲灰燼,恨不得自己灰飛煙滅。
而此刻,再次面臨是選擇,再次面臨着將自己交出去。我的心因想起軒奕的眼神而疼痛。我不想離或者夏月凌成第二個軒奕,我不想再有連輕輕呼吸都會讓我痛徹心扉的記憶。
於是,我不看他們,只任由他們的手凝固成虛空的姿勢,而把視線落在安靜在一旁的紫隕臉上,恨意叢生。(嗦一句,不然偶都沒有動力寫了。本書**女頻)
“你出招。”我說。他臉色一冽,紫發頓時四處飄散。(,如欲知後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