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揉揉西澤爾的頭髮:“你要是想佑笙了,我讓北堂卿安排飛機先送你回去好不好?”
西澤爾冷聲道:“不好。”
他當然不會離開,他要是一個人回去了算什麼?他可是康家嫡長孫,將自己媽媽丟在異國他鄉,這事兒他做不出來。
再說,他還不放心,明媚一個人在這兒呢,萬一出點什麼岔子怎麼辦?
“你不用想讓我回去,你什麼時候走,我就什麼時候走。”
明媚爲難:“可是你下個月要開學。”
西澤爾:“開學?媽媽你在跟我開玩笑嗎?那種學,對我來說很重要嗎?“
明媚……
……
事情的結果自然是,西澤爾留下了。
明媚在康宸面前,還能做女王,可是在這個兒子面前,她就跟個小學生一樣,基本上兒子做了決定,她只有服從的份兒、
找沈孽,明媚當然不能自己去大街上找,她求助了北堂卿。
北堂卿在得知明媚昨天看見了疑似是沈孽的人影,也很震驚,當時便保證,一定盡全力尋找。
尋找沈孽自然是不能大張旗鼓,只能私底下進行。
而西澤爾也暗中聯繫了康宸安插在C國京都的人。
不過,北堂卿還告訴了明媚一件事。
兩人談了半個小時,明媚出來,臉色蒼白。、
她蹲下來抱住西澤爾,像是要尋找一個支撐。
西澤爾不知道北堂卿跟明媚說了什麼,但是現在明媚整個人都瀰漫着傷心,這讓西澤爾不高興。
他擡起小手,像大人安撫受傷的孩子一樣,拍拍明媚後背:“不要哭。”
過了一會,明媚擡起頭道:“西澤爾,今天還想出去嗎?”
西澤爾:“你要去哪兒?”
明媚說:“陪媽媽去一個地方吧。”
西澤爾牽住她的手:“走吧。”
……
來到北堂卿說的地方,明媚眼睛裡彷彿被撒了一把沙子,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因爲動一下,眼睛都被磨的生疼,彷彿能流出血來。
西澤爾嘆口氣,牽着明媚的手往前走。
來到墓碑前,西澤爾眉頭擰緊。
墓碑上只有兩個字沈孽,沒有名字,沒有立碑人,沒有生卒日期,沒有墓誌銘,什麼都沒有,墳前很荒,應該沒有人來過祭拜。
明媚手裡也沒有拿花,她站在那,看着墓碑,心裡翻江倒海,五味雜陳。
西澤爾問:“那個人死了?”
明媚搖頭,一張口,聲音乾澀沙啞:“我不知道……”
她不知道神內是生是死,她是多麼希望,昨天看到的那個人影,就是沈孽。
今天北堂卿告訴明媚,數月之前,沈孽的一個手下,回來了,告訴他沈孽從飛機上掉了下去,屍骨無存希望北堂卿能看在他和沈孽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份兒上,爲沈孽立一個衣冠冢,北堂卿答應了。
衣冠冢立好,沈孽的那個手下便在墳前飲彈自盡。
明媚捂住眼睛,她不想讓西澤爾看見她流淚的模樣。
可是她忍不住,如果那人不是真的確定沈孽已死,他是不會自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