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卻仍仍不住要問道,“是血玉嗎?”
陸衍正未答話,邊上的方老已然朗朗笑着開口道,“丫頭好眼光,正是血玉。”
項禮禮擡眸,心情在這段時間裡着實地跳躍了一番,雖然前面陸衍正劇透了個徹底。
項禮禮知道是玉了,知道是鐲子了,但萬萬沒想到他送出手的居然是血玉。
血玉又分現代人造血玉和‘天然’血玉,據說所謂的天然血玉便是從死屍上裡面挖掘出來的。
在人之將死時,將這塊玉塞入他喉嚨,而後等人噎死再將他埋入墳土。
幾十年,幾百年之後再挖出來便是一塊極好的血玉,在古代,這血玉還是將相王侯才能擁有的東西。
項禮禮不知這傳聞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但有一點,血玉的稀有她是知道的。
陸衍正會選來送給她的東西絕不會差,就算項禮禮看不懂真假,但從這玉的手感光澤質潤度上,便能看出這鐲子不是凡品。
陸衍正顯然也有些意外她居然會認得這個,挑了挑眉頭問道,“你也認得這個。”
項禮禮微抿了抿脣角,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這鐲子上面,喜愛之情言溢於表。
“知道一點,一點點。”項禮禮擡起頭來,用手指比劃出了這麼一點點是多少。
陸衍正猝不及防地被她這動作萌了一臉,忍俊不禁地將她的手壓了下來。
旁邊方老縱聲大笑起來,項禮禮有點反應不過來,臉上卻是不可抑制地紅了起來,她這動作的意思只是想告訴他們。
她真的只是懂得一點點,免得說自己懂一點,結果一談卻在兩人面前獻醜了。
方老笑過之後地道,略帶深意地道“我當這小子這麼緊張這東西是要給誰,原來是給老婆的。”
她瑩白的手腕上,血玉鮮豔奪目,不知是這瑩白的手腕襯起了這玉,還是這玉的色澤照耀了她的膚色。
得了這塊玉,項禮禮對它的喜愛程度一眼就能看出來了,她本想戴着出去的,想了想後,還是慎重地將東西放回了盒中。
兩人在方老這邊坐了會兒,方老親自給他們泡茶,並且講述自己這回去新疆取玉的一些驚險經歷。
項禮禮不太懂,但也是聽得津津有味,這位方老雖然言語中未過多地透露身份,但項禮禮也算是看出來這件外表看起來平凡無奇的玉飾小店,它主人的着實不jian單。
陸衍正倒是
與方老相談甚歡,項禮禮大多是在聽着他們講話,心中卻好起來,陸衍正究竟有多少是她所不知道的?
最開始的印象,他只是陸家大少,臨川名媛的夢中情人,她們最想約會的對象。
到後面他成了她的丈夫,再到後面,他是前夫,混蛋,是小人,再到現在,她甘願地接受他再次成爲她的丈夫。
但這期間,項禮禮卻從不知陸衍正身邊的人事物。
他的神奇之處,陸衍正似乎是什麼都知道的樣子,觸手所及之處也是廣泛之極。
他說他不熟悉德國,項禮禮也看出來了,但是他在德國卻能輕而易舉地安排所有事情。
對了,他還騙自己說他並不會德語……
閒話的空隙,項禮禮偷瞧了眼身旁丰神玉朗的男人,脣邊微微地泛起淡淡的淺笑。
在一泡茶漸漸地沒味時,方老打算再換一泡,陸衍正適時地攜着項禮禮起身告別。
“方老,別換了,我們還有事得先走,謝謝您的鐲子,改天請您吃飯。”
方老也跟着站起身來,略有些發福的身體包裹在唐裝之中,再加上一張笑眯眯的眼,看起來十分的和藹可親,還帶着些許憨態。
讓人一眼看上去便心生好感了,他擺手道,“別跟我客氣這些的,你拜託的事情,在我能力範圍內我都會盡力幫你的忙,我們之間還需要這些客氣話。”
陸衍正也朗朗笑開,一手扶着她的腰道,“您想太多了,我是和小禮到時候是想請您過來吃頓飯。”
不知這話中是否有什麼深意,項禮禮敏感地覺得似乎在這一瞬,方老同陸衍正對視的眼中出現了些許莫名其妙的瞭然。
只見方老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撫掌道,“這行,去去去,我必須去的。”
項禮禮略帶茫然地擡眼看向陸衍正,卻見他神色如常地笑道,“那就這樣,先跟您說好了,到時候會提前跟您打招呼,我希望請吃飯的時候別約不到你的人,那可丟臉丟大了。”
方老長眉一挑道,“別說,你這頓飯要請的話,就算我是在喜馬拉雅山上,也立刻給你飛下來。”
項禮禮愣愣地看着二人,忽然有種他們在打啞謎的感覺。
好像說的是請吃飯沒錯,但是爲什麼她會覺得這話中另有深意呢?
裝着血玉鐲子的金絲楠木盒被項禮禮拿在手中,方老取了個普通的首飾袋子,讓她將盒子放進去裝着。
項禮禮看着這包裝袋,忽然有種暴殄天物的感覺,這麼名貴的鐲子配上這金絲楠木盒還說得過去。
但隨隨便便就套了個首飾袋子怎麼解?項禮禮略有點心疼,想着回家之後要找個地方將這個盒子好好地收起來。
鐲子她是不打算常帶了,金的怕碰玉的怕碎,重點這是陸衍正送給她的禮物,她想好好地保護珍惜它。
方老沒送他們下樓來,陸衍正攜着項禮禮從樓上下來時,樓下的旗袍美女剛好送走一個客人。
回身見他們下來了,盈月般的臉上泛起笑意,她問道,“方老帶過來了嗎?”
陸衍正頷首,指了指項禮禮手中的袋子,脣角勾起,“拿到了,謝謝你了,文姨。”
連他都叫姨,項禮禮表示自己着實看不出面前女子的年紀,她身上的成熟風韻氣質完全地掩蓋了她的年紀。
只能從眼角處隱約地看出來,這女子年紀應該有三十以上了。
外面又有人進來,陸衍正便同這位文姨辭別了,而後帶着項禮禮離開了玉琅。
出了門之後,項禮禮才抑制不住心中的好奇,向陸衍正問道,“那位文姨,大概在什麼年紀啊?”
外面的雪絲毫沒有停的跡象,但比剛纔來的時候小了許多,街道上面累鋪了一層瑩白的雪。
路人稀少,有的也全是走在店面檐下的路道,仿古建築的街道,路燈是古式燈籠模樣,暖暖的燈光從裡面傾瀉而出。
檐下的道路也積了些雪花,陸衍正牽着她小心翼翼地避開那些雪花往前走。
“文姨幾歲?”陸衍正思考了片刻,一邊牽着她小心地走着,外面的雪粒被風吹進來粘貼在她秀髮上,他眼餘光瞧見了。
擡手過來幫她先拂掉了才接着回答她的問題,“我上初中的時候她就是這樣子的,現在我也不知道她幾歲,應該是跟方老差不多。”
跟方老差不多?項禮禮面上顯露出極詫異的模樣來,方老少說也有五十歲了,那文姨也是……
她下意識道,“不可能吧?不老女神?”
陸衍正眉眼一彎,“我之前也很詫異,每年看見她都是同一個樣子。”
說不震撼和驚訝是不可能的,天然美女和人工美女之間的差別還是很明顯的。
但是從那位文姨身上,項禮禮真心看不出來她的年級,她不光是氣質和皮膚都很好,重點從臉上和身材上完全猜測不出來她的年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