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北罙確實用一條金鍊子將她徹底鎖起來了。
手機呢?她要求救,她要報警。
楚伊星找遍整個臥室,都沒有發現手機在哪裡。
這個瘋子,他竟然再一次用這樣恥辱的手段奪走了她的自由。
他究竟想幹什麼?
把房間裡的東西砸了個遍,都沒有找到這條金鍊子是從哪裡延伸出來的。
半個小時後,楚伊星全身癱軟地倒在地上,看着這個不透風的牢籠,嘶吼一聲。
“啊——”
他怎麼可以?
怪不得他昨晚那樣沉默。
他早就算計好了,就是等她最沒有防備的時候,把她像只畜生一樣的囚禁起來。
眼淚猶如決堤的大壩,洶涌滾下,泣不成聲。
“戰北罙,你這個王八蛋,你放開我!”
“混蛋,我不是畜生,你把我放開——”
樓下。
戰北罙正坐在餐桌前,餐桌上擺着的還是昨晚楚伊星做的飯菜。
他特意吩咐下人不準收拾掉。
此時飯菜已經涼透了,就連米飯也已經變得冷硬。
樓上嘶喊聲和砸東西的聲音在耳畔交雜着,奴僕們聽的膽顫心驚。
因爲誰也料不到,下一刻會發生怎樣的暴風雨。
戰北罙手裡端着一碗冷掉的米飯,夾了同樣早已冷掉的飯菜,塞進嘴裡,不緊不慢一點點嚼着。
她難得給他做一點吃的,他當然不能浪費。
剩菜和冷飯一點點下肚,戰北罙眉頭也漸漸緊蹙起來。
“戰北罙,王八蛋!!”
“砰——”
這樣的聲音間或傳來,讓聞者都能感覺到那股撕心裂肺的絕望感。
當然,最心疼的是蘇姐。
看着戰北罙慢慢捂住胃部,額頭上都滲出一點點細密的汗珠,蘇姐忍不住上去大膽請詞,“先生,您胃向來不舒服,就不要吃了。”
戰北罙一口一口優雅地將飯菜嚥下,眼睛都沒有擡一下。
“先生,您還是上去看看小姐吧,萬一她傷到自己怎麼辦。”
戰北罙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只是淡淡說了一句,“去吩咐廚師,做些她愛吃的菜,我等會兒送上去。”
蘇姐以爲他的態度有了鬆動,緊忙去吩咐了。
蘇姐讓廚師做了楚伊星最愛吃的兩個菜,外加一個溫潤的湯。
菜做好時,戰北罙也將桌上的菜都消滅光了。
只是男人俊逸非凡的臉孔明顯蒼白了不少,兩片薄脣更是毫無血色。
蘇姐將他平日裡的胃藥拿過來,倒了兩粒放在托盤裡,“先生,您吃點藥吧。”
戰北罙抓過一口吞下去,蘇姐遞上水時,他已經端着飯菜朝樓上走去了。
可是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蘇姐在心裡開始擔心。
…………
戰北罙推開門進來時,楚伊星正頹廢地坐在牀上。
她身上穿的還是昨晚他替她換上的睡衣,她的馬尾早已經散掉,頭髮披散着坐在地上。
又長又黑的秀髮遮住了她的臉頰,戰北罙看不清她的表情。
房間裡所有的東西都被她砸碎了,就連陽臺的玻璃都被砸碎,地上都是玻璃碎片。
整個臥室就只剩下牆壁還是完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