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北罙沒好氣地冷睨了他們一眼,不屑地瞥瞥嘴角,繼續喝着自己的酒。
見勢,一羣人越發開始鬧騰的起勁。
甚至有人開始交纏着手臂,喝交杯酒。
戰北罙看得越發的憋屈,悶悶不樂地自顧自喝着酒,一杯接着一杯。
如果讓他知道那個小女人在哪裡,他發誓自己馬上就會殺過去!
“罙,有傳聞說你金屋藏嬌,可怎麼沒見你帶着小妞來?”
過去的幾年間,因爲戰北罙從不近女色,甚至一度有傳聞,戰大總裁竟是實打實的gay。
直至後來若有若無的緋聞出現,才破了這個謠言。
戰北罙自嘲地扯扯嘴角,微微眯眼。
看着手中玻璃杯,清澈的紅色液體中印着一張分外清冷的臉,心中忽然覺得酸澀不已。
他陰冷的表情,與這裡歡愉的氣氛明顯格格不入。
儘管心裡很不想承認,可是戰北罙無比清楚。
楚伊星已經完完全全地佔據了他的心,此刻他正處在對楚伊星無邊的想念中。
如果她此刻能出現在他眼前,他一定會極盡所有的對她好。
再也不欺負她,再也不威脅她,再也不做讓她難過的任何事。
可是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她是做好了要徹底離開他的打算了吧?
否則爲什麼這次,他這麼久都找不到她?
一羣人狂歡到深夜十點,見戰北罙實在興致缺缺,才終於放他離去。
拒絕了幾個好友的熱心相送,戰北罙踉蹌着步伐來到停車場。
滑進座駕裡,他搓了搓臉頰,才總算是清醒了點。
偌大的城市,戰北罙第一次發現,自己竟然無處可去。
沒有了楚伊星,不管是哪裡,對他來說都是流浪。
心在流浪。
啓動引擎駛出停車場時,戰北罙才發現,今日的月亮似乎格外的圓。
好像是15號了。
仔細想了想,原來楚伊星已經消失六月了。
整整半年。
她現在在幹嘛?
她有沒有也在看着天空?
他們頭頂是同一輪月亮,他們呼吸的是同樣的空氣。
此時此景,她有沒有想到自己?
她會像自己一樣,對她這麼念念不忘嗎?
她應該恨死他了吧?
腦海裡一幀幀的閃過楚伊星的模樣,哀怨的,嬌嗔的,撒嬌的,生氣的,委屈的……
她的每一顰每一笑,都讓他着迷不已。
如果時光可以重來,他一定會加倍珍惜她。
他們之間本來就有太過的仇恨阻隔,他卻還一直看不清自己的心,做了那麼多讓她絕望的事。
戰北罙昏昏沉沉地想着,不知不覺中,竟然駕車來到了白冉冉家樓下。
這段時間來,他許多次問過她楚伊星的下落,可是白冉冉都表示全然不知。
儘管如此,戰北罙還是不死心。
將座駕停在樓下,戰北罙摁了幾下喇叭。
安靜的居民樓下,頓時一陣刺耳的聲響。
可過了好幾分鐘,都沒有見白冉冉出來。
戰北罙越發不耐煩,大掌用力,一陣狂按喇叭。
不過片刻,就有許多居民從窗戶探出頭來,咒罵,“要死人啦?半夜三更讓不讓人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