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想起她剛纔關窗戶的那個動作,緊張的神情,還有沙發上的異樣。
很好!
已經揹着他開始偷男人了!!
楚伊星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此時的這副模樣有多狼狽,紅脣微腫,頭髮毛躁,明顯像是剛剛與人親熱過的模樣……
“戰北罙,你……”
“啪——”
話音未落,一道響亮的把掌聲便頓時響徹在空氣中。
楚伊星一個沒有防備,身體向一邊倒去。
“賤-人,那個男人是誰?”
戰北罙探下身來,一把採住她的頭髮,帶着她重新站起來,迫使她看着自己。
“說,那個男人是誰!我要把他的頭砍下來喂狗!”
楚伊星嘴角淌着一抹鮮紅的血絲,她絲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淚水無聲無息地從眼角流淌下來,說不清是委屈,還是痛苦與後悔。
“你幹了天大的好事,你哭什麼哭?”
戰北罙憤恨地把她往前面摔去。
只聽見一聲悶響,楚伊星的額頭硬生生地撞在剛硬的牆壁上,汨-汨的鮮血瞬間一陣陣冒出來……
楚伊星蜷縮着身體趴在地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個男人又在發什麼瘋?
因爲她讓他受了傷,所以他今天是回來報仇了是不是?
什麼男人?
難道是他發現席司野了?
可是她又沒有做背叛他的事,他何必把他的怒氣發到自己身上來。
良久,她的意識才終於聚攏一些。
她擡頭,看着眼前兇殘的男人,突然覺得再也流不出眼淚。
她勾脣冷笑,“打夠了嗎?不夠就繼續……”
戰北罙猛地蹲下身體,一把鉗住她的脖頸,將她的身體拎起來,咬牙般嚼字,“說,你跟那個男人是不是上牀了??”
“你,你……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吧?你說男人……有什麼證據?”
“要證據是吧?哈哈!”
戰北罙不能呼吸地大笑兩聲,拎着她的脖子一路行至陽臺前,打開窗戶,將她的腦袋壓向窗外,“這是什麼??”
楚伊星頓時倒吸一口氣……
下面暈倒一大片的黑衣人,竟然還沒有醒來……
那個男人究竟對他們下了什麼藥?
“告訴我,你對我動手,是不是也是那個男人出的主意!”
他明明已經給家裡的傭人打了電話,告訴她自己今晚會回來,她竟然還把其他男人帶回家,是要跟他示威嗎?
哈,想象力還真是豐富。
楚伊星咬牙,上半身被他摁着,腦袋垂在窗戶外面,冬日的寒風冷颼颼地拂過她的臉頰,一陣生疼。
“……我沒有。”
楚伊星吐字維艱地喃喃。
“沒有?那你告訴這是怎麼來的?是鬼吻了你?”
戰北罙拎起她的後頸,將她的身子撈進來,一手從腰部穿上去,捏住她的下顎,迫使她看向玻璃裡的自己。
下一秒,楚伊星頓時瞠目結舌——
誰能告訴她,自己脣上的紅腫是怎麼來的?
難不成是她自己弄的?
腦袋裡倏然響起,席司野剛纔強吻了她。
她神情呆滯地看着鏡子裡的自己,知道自己無從狡辯,但還是想解釋,“這些真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