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點頭沒再廢話,楚伊星上樓脫下衣服,穿着酒店的浴袍將身上的衣服扔進洗衣機洗乾淨,又放在烘衣機上烘乾,換好衣服下了樓。
正百無聊賴擺弄着手機的杜嚴東看到楚伊星下樓,露出靦腆的笑意,接過房卡退了房。
楚伊星將懷裡抱着的外套遞給杜嚴東,微笑道:“嚴東學長,剛剛外套上也沾了一些粥漬,我順便幫你一起洗了。”
結果外套草草地穿在身上,杜嚴東的臉上忍不住帶上了幾分羞澀的笑意,輕聲道:“今天真是抱歉了。”
看着杜嚴東有些害羞的樣子,楚伊星忍不住輕笑出聲。
跟戰北罙那樣的人相處久了,再看看同齡人羞澀、青春的樣子,突然覺得有些好笑。
——自然不是惡意的,而是那種帶着些羨慕的好笑。
楚伊星有些傷感地想,大概自己永遠都不會再像杜嚴東一樣,有着這樣純潔羞澀的少年情懷,面對着喜歡的人,說幾句話就忍不住紅了臉。
然而楚伊星沒發現,一輛黑色的卡宴正停在不遠處,車裡面,戰北罙面色陰沉地看着兩個人衣衫有些凌亂地從酒店裡走了出來。
在戰北罙的眼裡,楚伊星帶着溫柔的甜笑將外套遞給了杜嚴東,然後兩個人彷彿心意相通一般,說了幾句什麼,就相視着甜蜜一笑。
楚!伊!星!咬牙切齒的念着這個名字,戰北罙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冷笑。
他真是瘋了,竟然想要跟楚伊星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告白?!不知道前幾天究竟是被灌了什麼迷魂藥,還是因爲跟戰淵堂爭搶失去了理智,燒壞了腦袋。
就這麼一個不甘寂寞的女人,一邊在他面前裝的像是一個聖潔貞潔的烈女,一邊卻又跟別的男人從酒店裡出來。
好,很好。
女人果然都是這樣朝三暮四、水性楊花!眼前彷彿又一次浮現出季傾城和戰淵堂兩個人在牀上糾纏的畫面,戰北罙只覺得胃裡一陣翻涌。
戰北罙的表情冰冷,眼底更是像凝結了冰霜。將車後座的一束玫瑰花扔進旁邊的垃圾桶,戰北罙輕輕踩了一下油門,一個轉彎停在了楚伊星和杜嚴東的面前,車窗搖下,面無表情地冰冷命令道:“上車。”
楚伊星嚇了一跳,驚呼一聲:“戰北罙,你怎麼會在這裡?”
——他怎麼會在這裡?自然是傻傻地讓人查了她的位置,然後親自來接她想要讓她常常他親手做的晚飯。
戰北罙嘲諷地笑了笑,冷聲道:“我再說一遍,上車。”
“戰先生。”不等楚伊星說話,杜嚴東將楚伊星擋在身後,看着表情不太好,語氣更是惡劣地令人髮指的戰北罙,輕聲道:“伊星不是您的僕人,請您不要用這種命令的語氣。您找伊星有什麼事麼?”
——他記得戰北罙,當初撞了楚伊星的那個男人,氣場強大到讓人難以忽視。
看着杜嚴東一副保護者的姿態,戰北罙冷笑了一聲,一雙狹長的鳳眸緊緊地盯着楚伊星,冷聲道。